“我們不是討厭你,你出來……我們不會傷害你的!曹弄兒……”柯玄突然間能明白她為何要離開,而不肯見任何人。
“曹弄兒……曹弄兒……”
“玄哥……可能她真的不在這裏,我們出去吧!”小諾抓著他緊緊的有些瑟抖。
“你看這地上,明顯的腳印。沒有錯,她就在這裏。曹弄兒……”他們靠著手機的照明,發現了地上的腳印。
那個燈光直射到曹弄兒的眼睛,接著一聲驚呼,他們欲要跑過來。
“你們別過來……”曹弄兒喘著粗氣,擋住剌痛眼睛的光線。
“曹弄兒……”柯玄驚愕的看著此時的萎縮在一角的曹弄兒,擋住眼前的那隻手流淌著鮮血。那纏著紗布的頭時不時的露出那窺視的眼。
有驚慌、有害怕、有孤獨、有痛苦……
“曹弄兒……”他再也看不下去,忙跑著過去……
“說了,別過來……”又是一聲嘶啞的吼叫,顫顫的讓人心痛。
這讓他停下腳步。
“好……好我們不過來……”他知道她現在的情緒很不穩定,他給小諾一個眼神後。小諾小心翼翼的跑了出去。
“還記得我們是怎麼相遇的嗎?在巷子裏頭看到你蹲下印出那孤寂的影子時,心裏就有說不出的難受,那不是討厭你,隻因……”他動了動喉結,這些痛苦的回憶,他實在不想道出來。
“隻因……你在某個地方和我很像,從小就被父母丟棄,曾也遭到許多人的厭惡。從小就背負著大家異樣眼光長大。什麼沒有父母的雜種……”他苦笑了一翻,曾因為這樣連死的念頭都有過。
“小時候還會跟他們爭辯,稍微長大懂事了就把自己封閉了起來。天天逃避他們的眼神,躲在一個角落偷偷哭泣……”他吐了口長長的氣,眼裏已經閃出淚光。他柔了柔鼻梁,硬是把欲要溢出眼眶的那滴淚收了回去。
曹弄兒把頭抬起看著他……
“正當絕望時,老爹收留了我,他當時對我說‘有逃避的時間為何不試著改變自己,就算不能得到所有人的喜歡。隻要努力的活著,做好自己。這就是給自己最大的獎勵!’所以,曹弄兒你也能做到……”柯玄對她滿懷信心的說道。
多麼柔和的眼神,多麼好看的眼睛。還有那信任她的那顆心……
她低下頭,咽著一聲聲哭泣……
突然一聲顫吼著實把她怔了一會兒。
“弄兒,那麼你過來……來……拉著我的手。”柯玄把伸過去,額上已冒出豆大顆汗珠。他看的不是曹弄兒,他正在驚愕的看著她背後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