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痛!”
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痛,身體好似被撕裂了一般,不再屬於自己,那非人的折磨,讓人再也無法忍受一分一毫,躺在病床上的少年人,身體猛的彈起,伸出雙手,本能的往前方抓去。
入手嫩滑,同時,熟悉的香水味道衝鼻而來,讓少年人忍不住深呼吸了口氣,頓時感覺神清氣爽,呼吸間暢快了不少。
“啊,色狼,你抓哪裏呢?”病房裏,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砰”的一聲,有什麼東西砸在了腦袋上。
這樣的痛,相比較於身體被撕裂的痛而言,根本就不值一提,江楓卻是醒了過來。
他緩緩睜開酸澀的眼睛,茫然四顧眼中所見,一切都是那麼陌生,沒了巍峨高聳雲霧縈繞的絕峰,沒了一直守護在身旁的絕色美人,也沒了那天地威壓所帶來的不可戰勝的震懾感。
他眨了眨眼睛,視線緩緩收回,才發現自己的麵前站著一個女人。
這女人嬌小玲瓏,有著一雙大大的丹鳳眼,此刻,那雙眼睛怒睜到了極致,憤怒的盯著他,殺氣十足。
江楓沒去理會這種沒有任何殺傷力的殺氣,隻覺得意識海一片混沌,有種不知今夕何夕的詭異之感。
他怔怔的和那女人對視了一會,聲音沙啞的問道:“你是誰?我在哪裏?”
他這一說話,倒是提醒了那女人,女人用力推了他一把,大叫道:“你這個色狼,竟然占我便宜。”
江楓被她一推,推的摔倒在了床上,那臉色就是遽然一變,什麼時候,這種隨手可以碾死的小人物,竟然可以給他帶來這麼大的威脅了?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默默凝聚神識,試圖檢查自己的身體是不是出了毛病,稍稍一動,那腦袋就疼的仿佛炸開了一般,再也無法集中精神。
堂堂天元大陸,千年難得一見的修真天才,竟然連神識都無法凝聚了?
江楓臉色愈發蒼白,冷汗簌簌落了下來,兩種截然不同的記憶,恰在此時,如江河倒灌一般,衝入他的腦海中,驚的他差點從病床上跳下來。
這裏不是天元大陸,而是一個叫地球的地方?
雖然名字還是叫江楓,卻不再是修真界的江楓,而是一個不學無術的世家子弟?而且剛剛被別人激將賽馬,給摔死了?
這,這到底是怎麼了?
江楓明明記得,機緣巧合之下,他煉成了一枚地元丹,服下丹藥之後,實力突破,不出意外的話,他這時正在努力的對抗天劫,很快就要踏入元嬰境界,成為天元大陸如繁星般璀璨的耀眼人物。
眼看劫雷即將過去,卻是被忽然憑空出現了九九八十一道紫色神雷,轟的魂飛魄散,就連那道侶澹台仙子,臨危出手相助,也是被劫雷轟的粉身碎骨,身隕道消。
難不成,渡劫失敗了?
可是,我出現在了這裏,澹台又是去了哪裏?
江楓心智不可謂不堅毅,可此時,那神色間,還是流露出幾分驚恐之色,臉色難看到了一個極點。
小護士見他抓自己的前麵還給自己臉色看,恨不能一口將他給咬死,一想起他的身份,憤憤的咬咬牙,跺腳哭哭啼啼的跑了出去。
江楓沒去管小護士的反應,他此時滿腦子裏都在想著渡劫失敗以及這具奪舍重生的新寄主的身份,他這時身體虛弱到了一個極點,一來是寄主的身體本就虛弱,二來,是渡劫失敗之後,神識受損,丹田破碎,幾乎變成了一個廢人。
“廢人?”江楓微微眯眼,長長出了口氣,轉而自嘲一笑,看來大難不死,自己要慢慢適應這個新的身份了。
“江楓……”
江楓輕聲默念著這兩個字,這名字,倒是與他在天元大陸的名字一模一樣,讓他心生不少好感。隻是這張臉五官雖說還算不錯,但實在是太白了,皮薄肉嫩的,沒一點男子氣概,說是娘娘腔都不為過,而且,那些他被動接收的記憶,還真是讓人相當受不了。
不得不說,這家夥實在是太好色了,幾乎是見到女人就邁不動腳,記憶裏,全是這家夥犯花癡追女人以及拿錢砸下各類各樣的女人窮奢極欲的生活場景。好在這家夥的審美品位還不算壞,那些女人無一例外全是絕色,不然就不是種馬,而是種豬了。
不過嘛,眼光高這種事情有利就有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