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拿了件外套,未季出門了。
顧易希在房間裏什麼都沒有做,對著書發呆,聽到門聲,睫毛晃動了下,眼睛條件發射般的望去。心裏有些說不明的滋味,這麼晚了去哪?
未季來到緋聞,直接走進包廂,外麵的人,幫她打開門。裏麵的情景很萎靡,葛斯行抱著女生玩的有些過分,舒影在一邊膽戰心驚的看著。
未季皺眉,上前,拿起一杯酒直接倒在葛斯行臉上。杯子隨性摔著了桌上,場麵有些尷尬。
“醒了沒?”手拽開他身上的女人,踢了他一腳。
看向舒影“什麼情況?”
舒影聳了下肩,一臉不知情的樣子。
葛斯行把手機扔給她,未季拿起看了下,是一封短信,很簡潔了幾個字。
“我回來了。’未季有些明了,坐到他旁邊“那女人回來,你就變成這死樣了?”翻了個白眼,嗤笑“沒用。”
舒影看到這個情景放下心來,雖然葛斯行平時就很瘋,但是這樣的情況,還是不正常的。她沒有辦法,未季一定有辦法。
葛斯行全身散發著酒氣,微醺的拉著未季,關節發白,用力的狠“你他媽知道嗎,爺當年多喜歡那女人,知道嗎?”聲嘶力竭,支離破碎。
舒影這個局外人,都能聽出,葛斯行對這份感情還沒有,放手,也不曾有過放開。
未季拿起酒瓶灌了口,很衝“我到現在都沒有搞懂,你為毛喜歡那女人。”
葛斯行空洞的看著,沒有焦點“我也想知道,就是喜歡上了,沒有辦法。”聲音帶著死寂,沒有複燃的痕跡。
未季身體像定格了一般,然後自嘲的大笑,是啊,她有什麼資格是他,她不也是。顧易希那樣,她還不是,不要臉的一天到晚纏著他。
解決完葛斯行的事,未季回去已經是淩晨兩點,來到門口才想起自己根本還沒有鑰匙。杵在哪裏不知道該不該開門這個時間他應該睡了吧。
屋裏很靜,燈沒有開,唯有月亮微弱的光跳進屋內,打在顧易希的臉上,或明或暗,眸子在這個昏暗的房間內,顯得格外突出。
她不知道,其實他一直沒有睡,一直在哪裏默默的看著門,耳朵聽著聲響。鍾的針在一刻一刻的轉動,滴滴答答,好像按在顧易希心房,漸漸變得愈發鬱糟起來。
未季盯著門,有些飄忽,算了,就在轉身準備隨便找個地方過完這夜的時候。門打開了,未季有些意外的看向,視線往上看到了顧易希那張精致到極致的臉,看不出喜怒。但是未季可以察覺到,他是不開心的,周圍泛著壓抑。
笑了笑,拍了下他肩膀“謝謝了……”走去自己房間。
“碰。”被什麼東西砸到,墜入地板,又發出了尖銳的聲響。
鑰匙,彎下腰撿起。轉身時,那人已經離開。
黑漆漆的屋子裏,回響的都是那摩擦。與其他無染,未季還是覺得心髒隱隱作痛。或許抱的期望太大,或許她從來沒有看清事實。
早上起來,顧易希已經不在了,不知道是故意早走避開她,還是本該如此,未季不想去猜,也不想去計較了。深吸一口氣,證明自己還在。
到教室,舒影將早餐給她,很簡單的東西,牛奶麵包。看到這情景,翁旗低下了頭,眼眶有些紅,在以前這些事都是她做的。之後就算她準備,她也不會接受。其實,推開桌子,跑出了教室。
舒影莫名其妙的看著翁旗“一大早犯什麼病。”
未季沒有關心,拿著早飯,認真的吃著。
“你搬家了?”舒影突然問。
“咳咳……”被牛奶嗆到,未季難受的一直咳嗽,舒影連忙上前幫她拍背。
好不容易平息了下來。
“恩。”
“怪不得。”舒影若有所思。
“怎麼了?”
“沒什麼。”
胃痛,像火燒般,裏麵的漿液往上湧一般。手抵著胃,臉色變得蒼白,眉緊緊的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