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並不知道我在這燙傷膏裏配製了一味去疤痕的藥,所以才會那樣說。”劉康妃和錦闌心說著,見錦闌心有些警惕的望著她,便解釋道,“放心,這藥無礙身體健康,沒有多少副作用。”
“我對你放心,隻是有些奇怪,你為何會如此幫助我?”錦闌心見劉康妃這樣幫助自己,還不惜得罪王寧妃,好似其中另有隱情。
“我說過了,幫你隻是舉手之勞,如果你硬要個理由,那便是我還你人情。”說完,劉康妃轉身就走,一旁的刑嬤嬤見狀,忙屈膝幫忙解釋,“王寧妃曾經嫉妒劉康妃娘娘,讓娘娘也受過燙傷,不過傷在腳上,後來又用了這種燙傷膏才痊愈的,還望娘娘不要多心。”
原來如此,錦闌心微微頷首,“隻是好奇問問,嬤嬤不要多心才是。”
刑嬤嬤隨即便退了下去。
“娘娘,您真相信刑嬤嬤的話?”浣碧給錦闌心的手墊了一個柔軟的手枕,輕聲問道。
錦闌心隨即笑笑,“藥膏都已經擦上去了,你覺得懷疑他們的用心還有用嗎?”
熏兒聽了這話,馬上上前,“那就是懷疑了,哎呀,娘娘,趕緊洗了這藥膏吧?”
錦闌心擺了擺右手,“無需害怕,她還不至於害我。”但是為了小心起見,錦闌心又還要行及笄禮,還是試試口水的作用好了,之後,錦闌心便讓他們都退下了,小心沾了些口水,小心翼翼的擦上。
而此時乾清宮外,歐陽陸和司馬威正急切的等著外頭,剛收到消息,當初害得皇上遇刺的三王爺已經被圈禁了。
不過他們一個是來求情,一個是來求罰的。
鳳淩冽一出現在他們眼前,歐陽陸便迎了上去,“皇上,三王爺雖有故意透露消息知縣,可並無證據直接證明他就是刺殺皇上的凶手,如此暗自圈禁,可是有礙朝綱法紀的啊。”
鳳淩冽麵無表情,並未理會歐陽陸,往乾清宮內走去,直到坐上龍椅,才慢悠悠的吐出幾個字來,“那如右丞相所說,朕該如何是好?”
“當然是盡快釋放,否則皇上將會落得一個殘害手足之罵名啊皇上……”歐陽陸一派為鳳淩冽著想的作風,讓鳳淩冽覺得假惺惺。
“哦?左丞相,你說說看。”鳳淩冽外嘴輕哼一聲,幾分不悅的問道。
司馬傲在殿中扶袍跪下,雙手合握,對著龍椅上的皇帝一拜,“臣有罪,皇上遇刺,直到現在才查出真凶。”
見司馬傲如此說,歐陽陸直到司馬傲可能是抓到了切實的證據,立馬也在旁邊跪了下來,“皇上,左丞相一向不滿三王爺的朝堂之上的威嚴,故而可以借此機會汙蔑三王爺,還請皇上切勿聽信一麵之詞。”說完,隨即一拜。
司馬傲卻沒有聽歐陽陸急於撇清之詞,不慌不忙,信心十足的道,“當日刺客已經伏法,此為供狀,請皇上過目。”
歐陽陸全然不知司馬傲會如此不動聲色便做好了一切準備,隻等著皇上定奪了,立馬額頭上滲出大顆的汗珠。
鳳淩冽接過司馬傲呈上來的供狀,上麵指明是三王爺親自指使命令他去刺殺皇上,誰知皇上沒死,還能如期回來主持朝政,三王爺便派人追殺刺客,想要毀屍滅跡,而且還道出三王爺暗中招兵買馬,收買朝廷重臣意圖篡位之行為。
“皇上,這個刺客如此做的目的還望皇上揣度,切勿偏信一人之言,破壞手足之情!”歐陽陸依然死死勸誡,希望皇上不要信了供狀所言。
“手足之情?朕還不知道平日裏對朕忠心不二的親弟弟會連朕都下令刺殺,如不是刺客信心太滿,沒有在劍上塗抹劇毒,那此刻你眼前在龍椅上坐著的便是他了!如此狼子野心,朕豈能輕饒!來人!”鳳淩冽氣得從龍椅上彈跳而起,門外寧昆已經待命,聽殿內皇上說話,便立馬帶了人馬進來。
“去,帶了禁衛軍,去把那個不知天高地厚,妄圖皇位的三王爺壓到這來,朕要親自審問!”鳳淩冽手握供狀,緊握的拳頭都微微有些顫抖。
“是,臣立刻去辦!”寧昆領命退下。
回來之時,已經得了消息的三王爺一黨,幾乎全部在乾清宮外求情,這其中居然還有小王爺。
而乾清宮內,隻多了一個三王爺跪著殿中。
此刻鬢角有散落碎發的三王爺,顯得有些頹廢,但麵對皇帝的時候,卻是目光炯炯,霸氣依然強硬,“臣弟不知犯了何錯,要被皇兄如此審問?”
歐陽陸在一旁急得要死,卻絲毫幫不上忙,而他身旁的司馬傲則平視前方,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恨得歐陽陸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