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縷縷明媚的陽光灑滿韻南城,一座農家小院內,一名約莫二十歲上下的青年懶洋洋的躺在長椅上曬著太陽,院內一群雞鴨嘰嘰喳喳的在覓食。
這時,屋內走出一個女子,手中端著一些穀物,想來應該是拿出來喂養雞鴨的吧。這女子相貌姣好,臉型微圓,身材嬌小玲瓏,卻是凹凸有致,一副農家婦女模樣打扮。
不過任誰都看得出來她真實年齡不大,也就和躺著的青年差不多,這樣的打扮有些不符合她的年齡,卻有一種別樣的風情。
清晨的陽光照耀在她無暇的臉頰上,更平白添了一絲美麗,清澈的眼神,長長的睫毛,精致的鼻子,一張櫻桃小嘴,造物主似乎把一切美好的東西都贈予了她。
微風吹來,輕輕的拂過她的臉龐,繞過了她的發梢,掀起她那烏黑纖柔的長發。她望向男子,俏皮的衝他微微一笑,帶起一個可愛的小酒窩,時間仿佛定格在這一刻,形成了這世間最美的風景線。
這樣的場景讓青年為之一愣,雙眼異樣的盯著女子。
女子發現男子這樣的目光頓時有些臉紅,她嗔道:“你這家夥,看什麼呢!”
此時她的臉上多了一點紅潤,就像一個晶瑩剔透的小桃子,顯得更加迷人,不過男子也不好意思再繼續欣賞下去。
他摸了摸鼻子,幹咳了一聲,指著天空道:“今天天氣真好啊!”眼珠子一轉,又看向那女子嬉皮笑臉的說道:“娘子也好美,當真是貌美如花,沉魚落雁,傾國傾城,舉世無雙,一笑百花黯啊……”
女子的臉更紅了,打斷了他的話語,嬌羞的說道:“你啊,就知道油嘴滑舌,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哎哎,娘子這你就錯怪我了,我這個人最喜歡實話實說了,用得著學嗎,嘿嘿,況且事實本就如此。”
“我還不清楚你這張嘴巴嗎,有的沒的都能說得出來,再說下去,恐怕星星都能被你說成太陽了。”
“星星本來就是太陽嘛,隻是距離太過遙遠而已……”
“好啦好啦,等下你還要去衙門辦事,快休息一會吧。”說完她也不等男子回答,喚著院內的家禽撒下穀物,開始忙著手裏的事情,她真怕這家夥再說出更多讓人肉麻的話來。
“都老夫老妻了,還是如此害羞……”男子啞然失笑,暗自嘀咕了一句。
當即也不再多言,他看了看園中忙碌的身影,一頓滿足感,人生如此,夫複何求?他緩緩閉上了雙眼,思緒回到了過去……
那時候義父還未失蹤,是城裏知府衙門的統領,他是義父外出辦案時撿到的一個棄嬰。
義父姓李,名李仲。
李仲發現他時,他兩隻小手抱著一支玉簫,故此為他取名李瀟,也希望他以後的人生能夠活得瀟瀟灑灑。
李仲一生未娶,一直將李瀟視為己出,兩人相依為命。長大後,李瀟做了李仲身邊的一名小捕快,也就打打下手,跑跑腿,日子過得確實瀟灑。
直到一年前的某日,知府大人派人探到消息,城外一夥臭名昭著的土匪準備在某地段行凶,便命李仲設法將他們一網打盡。
李仲也是高興不已,原因無他,那夥賊人燒殺掠奪,無惡不作,早已成了他心中的一塊心病。可惜對方占據一個極為險峻的山寨,易守難攻,三番五次交手也拿對方沒轍,還損失了不少人馬,隻得作罷。
翌日,一個巨大的山穀內,四麵環山,草木茂盛,一旦進入山穀,隻有進出兩條路可以走,最是適合殺人越貨。李仲猜測,土匪十有八九會選擇在此地行凶,天還沒亮,便領著一行人埋伏了下來,準備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果不出所料,在幾個時辰後,另外一群人先後進入穀中,各自隱藏了起來。李瀟等人藏身之處極為隱秘,也不虞被對方發現,倒是他們可以清楚的了解到對方的一舉一動。
半日後,夕陽西下,穀外一隊人馬緩緩進入山穀,在落日的餘暉下,拉出了長長的影子。在那隊人馬進入山穀那一刻,四周立馬有了一股蕭殺之氣,此時的夕陽也似乎不像平常那麼溫馨,仿佛變成了血紅色,多了一絲蒼涼之意。
穀內頓時有些壓抑,李瀟雙手緊緊的握著手中的兵器,畢竟第一次參加這種戰鬥,他內心也是緊張無比,看了看旁邊的義父,義父那威嚴的臉上透漏著從容鎮定的神色,他的心裏頓時輕鬆了許多。
那隊人馬大概有四十幾人,為首之人是一名中年男子,他戴著頭盔,身穿鎧甲,手持長矛,軍官模樣打扮。
他騎在戰馬上,警惕的掃視著四周,幾輛馬車緊隨其後,馬車周圍除了幾個侍女,其餘都是訓練有素的士兵,此等陣容,一看便知車內之人大有來頭。
一群人圍著馬車井然有序的往前行進著……
突然,領頭的中年男子神色一動,察覺到一絲異常,這個山穀未免太過安靜了!片刻,他似乎發現了什麼,臉色大變,高高的舉起長矛,大喝道:“停止前進!準備戰鬥!保護好老爺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