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若無玄機在手，怎可通天徹地3
人界。陰山。
一聲驚天巨響伴隨慘叫連連，陰山方圓五十裏仿佛發生了七級地震，大地上布滿無數裂痕，縱橫交錯，深不見底。守山靈獸天狗遍地鱗傷，倒在一個大坑中央，白色的腦袋微微搖著，似乎不肯相信這一切。
蓋世鬼王一身邪氣，冷冷地看著靈獸天狗。
“為什麼？為什麼要殺死我？”天狗艱難的張開嘴巴，輕聲問著，雙眼始終盯著鬼王。
蓋世鬼王邪氣凜冽，傲然說道：“所謂公道，有生有死。你既然活著，就必須死去，這，就是公道。”
“公道？有生有死？”天狗痛苦的笑著“那你呢？你為什麼不去死？”
蓋世鬼王看著天狗，搖頭說道：“我就是公道，公道就是我。若是沒有我，那三界之內就沒有公道。”
天狗渾身浴血，指著鬼王慘笑問道：“如果有比你強大百倍的存在，你的公道豈不是，豈不是……”話還沒說完，眼前一黑，手指無力垂下，已是魂飛魄散。
“比我強大百倍的存在，也是難逃公道。畢竟，世間一切都在公道之中，沒有誰可以超脫，也許，我可以超脫。”蓋世鬼王淡淡回複著，雖然天狗聽不到了，但是常天能聽到。常天聽得很清楚，很仔細，一邊聽著，一邊笑著：“它隻是一隻靈獸，何必要說那麼多話？眾生都是愚昧的，都是依靠看見的，聽到的，想到的，感覺到的東西來理解世間的一切。魚兒看不見水，人看不見空氣。看不見，便認為不存在，這就是愚昧的根源。所以聖人才發明鳥瞰法，開啟眾生的智慧。將世間萬象看作河流，自己變成飛鳥，俯瞰天地，看清楚始末。”
“但又有多少能夠理解並且使用呢？”常天看著浮雲聚散，歎息連連。
蓋世鬼王笑道：“你也沒有多大，怎麼經常像個老頭一樣獨自歎氣？你我都是法力無邊的強者，區區聖人，何足道哉？大能之士又有幾位不懂比鳥瞰法還要高深的內視法？”
常天淡笑道：“內視之法，何等高深玄妙，三界之內又有幾人悟得奧秘？雖然你我都已悟到，但卻依然有種絕世而孤立的感覺。”
“至高的存在，永遠隻有一個，孤獨伴隨著強者的成長，無時不刻在考驗著強者的心靈。”蓋世鬼王略有幾分深沉地歎息著。“好了，不談這些，說起來，你殺就殺啊，為什麼直接打斷陰山的地脈？結果弄出這麼大的地震。”
常天緩緩升起，飛在半空中。蓋世鬼王也自飛起，飄蕩至常天身旁，說：“地脈散了，山就塌了，就不用繞路，行軍就方便了。”蓋世鬼王一身邪氣猛然震動，豎掌如刀，遙指天地，衣袂帶風。天地間恒古永存的力量在蓋世鬼王手中凝聚成一道光華，可以開辟天地的光華，這道光華跟隨著蓋世鬼王的意誌降臨陰山。
天崩地裂不足以形容廣大，光華所過之處，萬物俱滅，一直打到地脈深處才停止，氣運牽引之下，方圓八百裏內生出大規模自然災難。陰山地下之河，被這道光華生生開辟出一條主流，直通海邊。原本濁流之水貫通兩界，乃是大地的脈動，由開天辟地下沉的濁氣凝華而成，卻被生生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