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冷殘冰被一陣刺眼的陽光照醒。她猛地睜開眼睛,隻聽黃天行喃喃道:“冷姑娘,你,你別走,別走。”說著說著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冷殘冰低頭一看,見黃天行雙眼緊閉,神色痛苦,臉上尚有幾塊血汙。她上齒死死咬住下唇,鼻子一酸,險些掉下淚來。陸煥顏大驚之下,趕忙閉目調息。隻因她所練功法中,哭泣流淚乃是大忌,若是不慎犯了,便於自身功力損耗極大。
半響,她仿佛恢複了正常,睜開眼見黃天行尤在夢中喃喃自語,神色依然痛苦無比。她一手握著黃天行的一隻手,另一手從懷中掏出一塊白色錦帕,小心的擦拭著黃天行臉上的血汙。
嶽平川回到那自己居住三年的山穀時已是正午,溫和的陽光照著穀中的一草一木。他來到那木屋中,將自己之物與那幻冰決帶上,留戀地看了住了三年的小屋與悅兒的墳墓一眼,毅然轉身,向著穀外走去。嶽平川看著與自己朝夕相處了三年的花草蟲獸,感慨萬千。心中驀地湧出一個念頭,自己定要找到黃鶯鶯,與她終老此穀。
他行了兩個時辰,來到一個小鎮,找到一處客棧,隨便點了幾個菜,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他所居山穀雖然隱秘,但周圍小鎮的人都知穀中有個神醫,是以遇到疑難雜症便到穀中求醫。待得痊愈之時多半有金銀相贈,嶽平川倒是不愁囊中羞澀。
他吃完正要結賬之時,聽到一個粗豪之聲說道:“這次定不能讓那乾坤獸如願,大家要齊心協力,將那飛雲獸誅殺。”嶽平川一聽之下,隻覺莫名其妙,轉身一看。見那桌上圍了四人,一個身形彪悍的三十左右的麻衣大漢,一個瘦小的五旬老者,一個三十餘歲的豔麗少婦,和一個麵容俊朗的藍衣青年。
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走向四人,那四人見嶽平川走來都是神色詫異。嶽平川開口道:“小子嶽平川,剛剛四位所說的似乎與乾坤獸有關,可否賜告一二。”那藍衣青年聽到此言冷哼一聲,神色倨傲。那瘦小老者更是頭也不抬,仿佛入定一般。那粗豪大漢哈哈一笑道:“小兄弟也知道這‘乾坤獸’?”
嶽平川見那大漢搭理自己,心中一喜道:“略知一二,不敢請教這位大哥名號?”那麻衣大漢道:“在下蔣尚,小兄弟可有興趣參與這‘屠獸大會’?”嶽平川道:“小子並不知這‘屠獸大會’,望蔣大哥賜告。”
那麻衣大漢剛想張嘴說話,那豔麗少婦插入到:“小兄弟若是在屠獸大會中不幸身死了,姐姐我可是會心疼的,小兄弟還是不要去的好。”聲音嗲蕩,宛如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撒嬌一般。
嶽平川仔細一看,見這少婦體態豐盈,媚眼細眉,嘴角始終帶著笑意,肌膚白中孕紅,嬌豔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