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不會功夫不必向你交代!”景梵天斜斜的睨她一眼,身軀向前移動神色冷凝的說道:“你把雪怡綁到這裏來,卻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這短短兩句話之間,景梵天俊朗瀟灑的身軀已經到徐韻箐身前,徐韻箐看著他寒光凜凜的眼眸、冷峻的神色還有那一身迫人的氣勢,那樣的威風凜凜、那樣的奪人心魄!像極了身披盔甲,一夫當關的戰神!
看著他走近,徐韻箐身子往後退還不忘伸手將本來扶著她的另一名綁匪推出,那名綁匪被她一推身子上前,就對上景梵天大步過來的身軀,雖然懼於他一身攝人心魄的氣勢,但既到眼前也隻好出拳攻擊。
這倉惶之下出拳力道本就不夠,景梵天過來便已見到他出拳,左手抬起手臂擋下綁匪的攻擊右手出拳在他肚子上重重一擊,這一擊這名綁匪“哼”一聲後退幾步捂著肚子皺緊了眉頭,景梵天瞟也沒瞟他一眼徑直朝著徐韻箐而去。
“你,你別過來!”徐韻箐連連退後驚恐的眸子慌亂的閃著。
景梵天哪裏會理她,跨出一步照著徐韻箐的膝蓋就是一腳,“啊。”被踢中的徐韻箐身子跪倒在地,景梵天上前彎身抓住她的左手臂身子向左邊大大跨出一步隻聽“哢嚓”一聲,接著便傳來徐韻箐“啊!啊!”的痛呼!
“敢動我景梵天的女人,就要做好這一層的心理準備!”全不帶一絲感情的語調,唇角一勾甩開徐韻箐的手,抬起身子。
“梵天!”楊雪怡見他又折斷徐韻箐的手,上前想勸他算了。
景梵天也在這時候看向楊雪怡,這一看卻驚見剛才被他一拳打在肚子上的那名綁匪,在他折斷徐韻箐的手的時候跑到他剛才丟下徐韻箐的地方,撿起那把餐刀朝著楊雪怡而去,這一下可把他嚇得不輕,大喊一聲:“雪怡!”身子跟了上去——
“啊!”卻已經晚了,滿心滿眼隻看到景梵天一舉一動的楊雪怡在看到他又折斷徐韻箐的手後,朝著他過去想叫他放過徐韻箐,還沒走出兩步就被先前拿刀抵著她脖子的男人扯過去,身子還沒站穩那把明晃晃的刀便又抵在了她的頸項間。
“雪怡!”該死的!他怎麼會這麼疏忽?就該先把那男人打趴下再去和徐韻箐那女人算賬的!
“不要過來!”那名綁匪左手握住楊雪怡的左肩,身子站在楊雪怡右後方,右手緊握著刀丙挾持著楊雪怡對著景梵天高喊!
“好!我不過去!你不準動她!”景梵天當真停在當下,伸出左掌對綁匪說道。
“你還敢命令我?退後!”綁匪拿刀的手微微一動,刀刃朝楊雪怡白皙的頸子逼近一厘米。
“好!好!我退後!”景梵天聽話的慢慢往後退,眼神一刻也沒力開楊雪怡頸項前的那把刀。
“……”楊雪怡身子被綁匪帶著往前走,脖子硬著,呼吸都小心翼翼,看著對麵同樣小心翼翼的景梵天,漆黑的眼珠輕微的轉動。
“哈哈!好!殺了她!殺了她!”一旁趴在地上的徐韻箐見楊雪怡被手下抓住,大聲命令。
“閉嘴!你!快退後!”綁匪哪裏還聽徐韻箐的話?不說他已經見識到景梵天的厲害,殺人?他才不會幹呢!他現在隻想挾持楊雪怡順利的離開這裏!
“你敢不聽我的話!”徐韻箐還在喊。
綁匪根本已經懶得理她了,小心的挾持著楊雪怡看著景梵天一步步的退開,他也帶著楊雪怡一步一步的上前。
“梵天,你別管我了,你……”楊雪怡話還沒說完,就被景梵天打斷。
“你閉嘴!”景梵天眼神自始至終注視著她頸前的那把刀,直到眼角的餘光瞟到腳邊的一節斷木,那斷木隻有手指長,兩指寬應該不會太疼,心念一轉右腳一抬將那節斷木踢出,正中楊雪怡的左腿膝蓋處。
“唔!”這一下,楊雪怡膝蓋一彎上身微微後仰,身子跪了下去。
“呃……你……”綁匪被這突來的狀況弄得一愣,眼見楊雪怡身子跪下去,就要去將她拉起來,卻在這時右手一陣巨痛,手一鬆刀掉了出去,左手握住發疼的右手腕,驚訝的看著已到眼前的景梵天。
“雪怡!”景梵天一腳踢落綁匪手上的刀,看著他彎下腰左手在右手手腕上直揉,上前就去扶起跪在地上的楊雪怡。
“唔!梵天。”楊雪怡一手揉著發疼的膝蓋,一麵看著身前的景梵天。
“疼嗎?”景梵天看她秀眉緊皺的模樣心裏一疼,伸手去幫她揉著膝蓋。
“不疼!”笑著對他搖搖頭。
“那起來!”景梵天樓起她的身子,站直身卻見那名綁匪正彎身撿刀,立馬放開楊雪怡上前就要阻止。
卻已慢了一步,那綁匪已經將刀握在手中,並且舉刀向他砍來,景梵天眼見阻止已經不及,身子往後退去。
剛站直身子的楊雪怡見那名綁匪舉著刀砍向景梵天,身子本能的就上前,嘴上大喊:“梵天!小心……”
“該死的!”退身躲避的景梵天驚見楊雪怡竟然朝前而來,往右跨出一步左手摟過她的身子往左一轉右手抬起,手臂硬生生的受下那一刀,一瞬間手臂上劃開一道長長的口子,雪白的襯衣染上鮮紅。
顧不得手臂傳來的痛,右腳快速抬起一腳又踢在綁匪的肚子上,噢的一聲綁匪的身子向後倒去,景梵天這下再沒片刻的停頓放開摟著楊雪怡的手,兩步上前抬腳在綁匪握刀的手腕上重重一踩,“啊!”哀號一聲手掌打開,餐刀掉落在地,一腳將那把刀踢的老遠身子蹲下抓起綁匪的右手膝蓋壓上去,“哢嚓”一聲綁匪的右臂應聲折斷。
“以為我景梵天會連續犯三次同樣的錯誤啊!”景梵天站起身,跨過綁匪翻滾哀號的身子,輕哼而語,第一次沒把這男人打趴下讓他有機會挾持雪怡,已經是他景梵天難得的失誤了!第二次,因為關心疼痛的楊雪怡又一次的讓那名綁匪舉起刀,他絕對不可能再給綁匪第三次的機會!
“梵天!”楊雪怡跑上前,抓起他手傷的手臂,心疼的說:“你的手……”
“沒事!一條口子而已!”景梵天全不在意。
“都流這麼多血怎麼會沒事呢?梵天,很疼吧?”楊雪怡哪裏相信他不疼的話,看著他手臂上長長的口子,淚水一下子模糊了她的雙眼。
“不疼!”景梵天見她著急對她一笑,正要拉她離開,卻見她眼中淚光盈盈,這下心口倒真的疼了,劍眉微皺低下頭去,左手抬起她的小臉語氣微有些急的說:“你別哭啊!我手真的不疼!一條口子,幾天就好了!”
“怎麼會不疼呢?這麼……這麼長的一道口子……”他這一說別哭,楊雪怡的淚就滑落眼眶,抽噎著說道。
“呃……雪怡!你別哭了!你哭得我心疼啊!”景梵天見她淚水滑落臉頰,伸手輕柔的為她抹去臉上的淚水,嘴裏輕言安慰著。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替我擋啊?”楊雪怡抬起淚光點點的眼,問著他,本來他是不會受傷的,要不是她莽撞的跑上前,他是不會受傷的啊!
“傻瓜!你是我的女人啊!”景梵天輕笑,手上繼續小心的為她抹著又再流出的淚水,心裏想,女人還真是水做的!
“那件事,那件事是我的錯啊!我……”
“閉嘴!楊雪怡!你就不能看在我受傷的分上,說兩句我愛聽的話嗎?”這個死女人!又來了!
“我……我就是不想你為我受傷啊!你為什麼要這樣保護我?我……”楊雪怡睜著水意彌漫的眼眸,看著景梵天直搖頭,她不要他受傷啊!看著他鮮血直流的手臂,她情願受傷的是她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