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沉吟了下。“我們采取三局二勝的製度,至於好壞有朕來判定。”
由他來判定?四人心裏不覺得的泛起了嘀咕,如果他故意刁難的話,絲草就算做的再好也很難過關啊。
“怎麼啊?你們不信朕?”他們那是什麼表情,好像認定他不會秉公辦理似的,他們有沒有搞錯啊,他是皇上也。是有史以來,被人稱頌最剛正不阿的皇上也,他們居然敢懷疑他?是嫌脖子癢了嗎?
“草民不敢。”智厚嘴上說著官腔,可是話裏一點誠意都沒有。
“放心,朕不會故意刁難的。”
才怪。眾人心裏都是這麼想的。他要是不刁難,那幹嘛還要出題考絲草啊。
“金絲草,第一項是刺繡,朕要的百花爭豔圖呢?”
瑞賢拍拍絲草的手,讓她安心。
“請皇上稍候,我們立即去取來給您。”也不等皇上回答,瑞賢拉著絲草就往門外走。
看著瑞賢快速離開的身影,皇上又皺了眉,該死的她走那麼快做什麼,她懷孕了不知道嗎?居然敢走那麼快,回去一定要好好的教訓她,讓她乖乖的呆在床上直到孩子生下了為止。
不一會,絲草拿著修好的錦緞和瑞賢一起進來交到皇上的手上。皇上對著錦緞看了會,冷笑一笑。
“瑞賢啊,你以為朕看不出來這是你繡的嗎?”和她相處了六年,她的一舉一動他都了如指掌,對於她的繡品自己更是熟悉,以為這樣他就看不出來了嗎?也太小看他了吧。
“回皇上,民婦無意欺瞞皇上,隻是您要絲草在半個月內繡出百花爭豔圖明顯就是強人所難,所幸皇上沒有說不能找人代繡。”瑞賢毫無懼意的看向皇上。
“你……朕不是說過不準幫他們的嗎?”對她他就算有氣也隻能隱忍。
“民婦沒有答應。”
“你……”確實瑞賢沒有答應他的要求,這讓皇上更是鬱悶。“畢竟這是朕和金絲草之間賭約,由她來完成是應該的,你們不能找朕說話的漏洞。”
“對不起,皇上,瑞賢姐隻是想要幫我,我知道我們做錯了,請皇上息怒。”絲草不願瑞賢幫她承擔怒氣,她先站出來承認錯誤。
“好,既然你承認,那麼這局就算你們輸。怎麼樣,沒問題吧?”皇上挑釁的看了下前麵的四個人,他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讓他的怒火高漲。
“下麵一向,是書法。金絲草,你準備好了嗎?”算了,還是快點把事情解決好了,原來壞人也不是那麼好當的。
“是。我準備好了。”
智厚對李管家使了個眼色,李管家立刻離開,不一會就把文房四寶拿了過來,放在桌子上。
“好吧,朕也不為難你。你就寫首詩吧。”
“啊?”不是吧,寫詩?半個月她雖然每天都很努力的練習,可是習的字還是有限啊,她根本就不會寫詩嘛。
看到她一臉的為難,皇上徹底放棄了,“算了,算了,把你寫的最好的字寫出來吧。”
“是。”絲草在凳子上坐下,智厚在一旁幫她研磨,絲草對他感激的一笑。
“快點。”他們是刺激他嗎?在他麵前恩恩愛愛的幹什麼啊,刺激他現在沒有娘子在身邊嗎?皇上哀怨的看了眼目光一直不在自己身上的瑞賢。
“皇上……請問……寫幾個字?”絲草小心的詢問。
“這種事還有問朕,你自己決定。”這個女人在故意拖延時間嗎?
絲草思索了會,在紙上寫下了自己練的最多,也是練的最好的字。智厚看著她在紙上一筆一劃的寫著的字,看著她的目光裏寫滿了溫柔與憐惜。
“皇上,我寫好了。”
絲草看了眼智厚,智厚把宣紙小心的拿起,吹幹上麵的墨汁,仔細的端詳了會,“很好。”智厚看的出絲草是有認真的在練習,從字上他看到了她的努力。
他把宣紙放到皇上的麵前。皇上皺眉看著紙上的字,這……這樣的字叫做好?尹智厚,你這個京城才子的名是假的吧。
這個字寫的歪歪扭扭的,皇上看了好半天才發現她寫的是尹智厚三個字。皇上大搖其頭。
“嘖嘖嘖,這種字居然有人說好?”
“雖然她的字不夠合格,但是我看到了她的進步和努力。在我心中這樣的字就是好字。”智厚不喜歡別人否定妻子的努力。
“那是你心裏的,在常人看來這樣的字實在是難等大雅之堂。”
智厚不再多說什麼,把宣紙小心的折疊好,貼身收藏起來。
“皇上,絲草連輸2局,我想第三項也沒有必要比下去了。”智厚看著皇上。
“這……”話雖如此,可是這個賭約本來就是他一時無聊的惡作劇,如果金絲草現在認輸了,那不表示要讓智厚他們離開京城了嗎?他可沒有這個意思,但是如果取消賭約,自己的麵子也下不去。
就在皇上思索的時候,爺爺接過李管家遞來的東西放在桌上。
“皇上,這是尹蝶軒的地契和各地分行的賬本。我們已經全部整理好,請皇上查閱。”爺爺毫不留念的說著。
“啊,什麼?”皇上被他們突來的舉動給嚇住了。他看向瑞賢,希望她可以幫忙。果然瑞賢接收到她的目光,緩緩上前開口。
“既然這樣那我們明天一早就可以離開了。”
本來以為瑞賢會幫他的皇上在聽到瑞賢開口後立刻從位子上站了起來。
“什麼?離開?還我們?難到你也要離開嗎?你要離開我了是不是?”皇上聽到瑞賢要離開,激動的忘記了尊稱。
“是的。”無視他的激動,瑞賢平靜的回答著,她要離開他,她不想最後落到被打入冷宮的下場,也不想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卷入宮廷爭鬥中。
“你……你們……”看他們並排站一起,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皇上的怒火再也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