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激素類藥品,孕婦都是避之不及的。當霍東辰得知後,震怒於夏晴的欺騙與背叛。不是沒有想過,狠狠的懲罰她,要了她,但當她主動向自己服軟,乖巧聽話一如從前,那些怒氣都因為她的那點兒投誠而熄滅。
他沒有責難她的欺騙,甚至給了她機會坦白,而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卻沒有絲毫的感激,想的卻是怎樣一遍遍從他身邊逃走!
“你……早就知道了?”夏晴驚疑不定。
霍東辰不答,冷冷瞅著她:“你脫,還是我脫?”
“大叔……”
夏晴像垂死掙紮的小獸,躲在野獸的巨爪之下,哀求連連。
“放了我……咱們十多年的感情,念在咱們相處這麼久,你放了我好嗎。”
不能出門,沒有工作,沒有聯係。她仿佛踏入了另一個世界,所有一切都是陌生而虛幻,隻有他,才是她的世界裏唯一熟悉的真實。
霍東辰盯著她,看了許久。
她比以前瘦了,明明什麼都未做,珠圓玉潤的下巴,卻像瓜子臉一樣尖削。烏黑的眼睛,鑲嵌在瘦骨嶙峋的臉上,看起來有些可憐。
“想去哪兒?”他問。
夏晴小臉上揚起某種亮色,道:“我想回A市。”
“嗯。”
男人坐到駕駛座上,將夏晴小小的身子拉到跟前,小小的駕駛坐,本就狹小,加上這個高大的男人,夏晴的前胸,幾乎快要抵到方向盤了。
“開回去。”
“……什麼?”
“你若這樣,開得回A市,我就放了你。”
夏晴一個勁兒搖頭:“不,不,會出人命的!”
男人眼神是寒冰一樣的冷:“開!”
夏晴抖著唇,不停搖頭。
回A市一定會上高速,這樣怎麼回的去,更別提路上那麼多電子眼拍照……
霍東辰的長臂越過她的身子,發動引擎,她的心都快提起來了。
是了,這個男人是在懲罰她。他把速度飆到了最大,淩晨三點的街道,空無一人,這樣的街道,成了越野車最好的賽場。
她的身子,都在超常的車速中東倒西歪,不停撞擊著身後的男人。男人像是一堵堅硬的牆,擋著她,保護著她,每一次撞擊都會發出沉悶的聲響。
她是見識過霍東辰胸口的韌度,隻怕沒到A市,她的背就給撞碎了。
“我自己開。”
既然拒絕不得,索性就拿過主動權,至少她開車比霍東辰更惜命。
霍東辰丟了方向盤給她。
放慢車速,小心翼翼,因為空間狹小的緣故,她開車很是費勁,胸口都快抵到方向盤,每一次轉方向盤,手心裏都是汗水。
迎麵一輛車開過來。那輛車肆無忌憚地打著大燈,晃著了夏晴的眼睛,夏晴有一瞬間的暈眩,待反應過來時,那輛車已經吵著夏晴撞了過來!
夏晴手心裏全是汗,哆嗦的連方向盤都抓不穩,眼看著那輛車歪歪斜斜地撞過來,死亡的氣息逼近,心髒幾乎都快停止跳動。
霍東辰越過她的身體,狠狠扭轉方向盤,車身與那輛車,千鈞一發地擦過,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停在路邊,而那輛小車,則撞到了護欄上。
車主醉醺醺地下來查看車況,夏晴幾乎想大罵,艸,酒駕!
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你丫有沒有公共道德心!
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自己似乎也沒資格罵別人。
低喘著,方才的生死一線,讓她至今都後怕不已。霍東辰將懷中的她,強製地扭過來,四目對視。
“你輸了。”
“……”
是了,她輸了,她不是亡命之徒。
她惜命。
霍東辰將她小小的身子,抵在車身的麵板上,給了她綿長而冰冷的一吻。沒有纏綿悱惻之情,有的隻有殺伐果斷的獨占。
重新回到那幢囚禁她的宅子,她感覺像是從水裏剛撈上來,四肢使不上半點力氣。
今後該怎麼辦,茫茫未知如這看不透的夜色,她苦笑,自身難保,想這些做什麼。
王姨不會像以前那般,和顏悅色,沒遮沒攔地和夏晴聊天了。夏晴問一句,王姨答一句,絕不多說一個字。
不能上網,無人聊天,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她像生活在一個無聲的世界,像被整個世界遺棄的孤兒。這棟房子裏,隻有山一樣多的樂器,這些樂器,是她唯一的發泄,可無人傾聽,就連她最愛的音樂,也救贖不了她。
苦悶,孤獨,她覺得自己快瘋了。
晚上。
她看到霍東辰,急切地撲過去,抱住了他。對於她來說,他是唯一的“人”,可以和她說話,聊天,聽她傾訴,哪怕這個人將她關起來的惡魔。
霍東辰抬起她的臉,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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