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二章 初吻(3 / 3)

展翼暗昧地向他眨眨眼,“女人是最值得男人花心思的東西,不是嗎?”說完,他就把目光撇向了酒吧中的兩個美豔的女人,眼中電波連連,又是一副找到獵物的饞豹樣。

駱宇翔嗤笑一聲,繼續喝著酒。

“你對她們應該沒什麼興趣吧,看來今天我豔福不淺……”

“分我一個。”

平靜的語調一傳進展翼的耳朵裏,他的眼睛就瞪得比銅鈴還大,看了看仍悶頭喝酒的死黨,臉上隨即出現了一種高深莫測的表情,那個鄉下的女人給他的打擊,好像真的不小……他朝那兩個女人拋了一個眼神,兩女便風姿款款地向他們走來。

“喂,你也看一眼啊,不然我怎麼知道你要哪個?”他已經和兩女調笑了起來,看起來不亦樂呼。

駱宇翔轉過身,隨便指了左邊的那個,便又回頭喝酒去了。展翼慵懶地看了他一眼,便摟著另一位美女離開了,走著走著還不忘回頭說了句,“春宵苦短。”

美女坐上拉客展翼剛才的位置,向酒保要了杯血腥瑪麗,“我叫麗子,是日本人,你呢,帥哥?”

他並沒有看她,隻是淡淡地回了句,“你的中文很好。”

“謝謝。”麗子搖晃著手中的酒杯,美眸中閃耀著精明的光芒,在燈光的映襯下顯得特別地魅人。“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失了貴公子的氣質。”

“你知道我?”放下手中的酒杯,他第一次正眼看了看眼前這個叫麗子的女人。

“不,我隻是從你的朋友身上看出來你肯定是有點來頭的。”她拿起酒杯輕啜了一口,唇上的口紅在杯沿上留下了一個完美的唇印。

“繼續說。”不可否認,眼前的女人的確是個尤物,但他不是展翼,隨便不是他的座右銘。

“你現在像一個……”她輕笑了一聲,在杯沿的另一邊又印上了一個唇印,“像一個因失戀而借酒消愁的頹廢男人。”

隨之而來的是久久的沉默,女人仍是把玩著酒杯,男人臉上的表情不斷變化著,終於,“是啊,你說的那種男人的確不適合我的氣質。”他笑了笑,拿起手中的酒杯向麗子做了個敬酒的姿勢,隨即便一飲而盡,而麗子也拿起酒杯一飲而盡,也不管那酒烈還是不烈,嗆口還是舒爽。

今天,林美姝破天荒地出現在了他們練武的空地上,方天心和林宏也都站在她的身邊,前方是一群著裝整齊的碩壯男子,膨脹的肌肉,都蘊含著爆發性的力量。他們緊繃著身體,毫不放鬆,隻為了迎接明天的“舞獅大會”。

“你們有信心嗎?”響亮的聲音回蕩在練武場,方天心自信地看著他們,心情無疑是激動的,如果我們這次勝了,媽媽一定會很高興吧,死去的爸爸一定也會為我驕傲的。

“有!”

一波一波洪亮的叫喊聲回應著她,相比山中的猛虎也毫不遜色。

在“舞獅大會”的會場周圍都是清潭的人們,而會場中則站立著各個武道館的弟子,他們都在摩拳擦掌,躍躍欲試著,他們鴻威武道館也不例外。

所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天翔武道館和騰龍武道館的當家惡狠狠地盯著方天心,而方天心則對他們施以一個禮貌的微笑,根本沒有理會他們的意思。

“龍哥,那丫頭和當年他爸一樣,一樣都是那麼地囂張。”林國棟眯著他的老鼠眼,不甘地瞪著方天心。

“諒那丫頭也成不了什麼氣候,鴻威想要奪回以前的榮耀,哼!不可能!”張龍手中握著鐵珠咯咯作響。

“但是……”

“倘若她真的有本事的話,那麼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林國棟開心地大笑了起來,龍哥果然是龍哥,心還是那麼狠。

激烈地爭奪後,當天心拿到那個金燦燦的獎杯的時候,她看到了她母親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像是感動又像是欣慰,而她大舅則是興奮地欲流出眼淚。她也笑了,笑得很燦爛,鴻威武道館的弟子們全都興奮地抱在一起,終於,他們的努力沒有白費。

“母親,我成功了!”她以為她會得到母親的誇獎,但她最終仍是得到一句淡漠得沒有一絲溫度的話語。

“這隻是開始,不要太驕傲了。”就這麼一句就已經讓她的臉色發白,原本勝利的喜悅已經消失不見,疑惑和懊惱迷上了她的眼。

為什麼會這樣?本以為你會高興地摸著我的頭,說著‘你做得很好,我很開心’,但為什麼還是那樣,那樣地冷漠,難道我做得還不夠好,還不能讓你滿意嗎?

媽媽,我是你的女兒啊!我討厭,討厭這樣的生活!她真的很想喊出來,但話在喉嚨卻仍是發不出聲音,隻能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肩膀也無力地垂下,狠狠地咬著下唇,不讓一絲嗚咽溢出口。

林宏環住她的肩,把她的臉埋在他的胸口,他想讓她大哭一場,但他知道,她是不會哭的,因為一向如此。

不遠處,兩個陰測測的身影站在那裏惡狠狠地盯著他們,就是張龍和林國棟他們兩個。

“龍哥,現在怎麼辦?客源一定會被他們搶走的!”林國棟不安地看著身旁的龍哥,生怕他把怒火發在他的身上。

“你這個笨蛋!隻會問怎麼辦!”張龍捏著林國棟的肩膀,力氣大得好像要把他的肩胛骨捏碎,痛得林國棟哇哇大叫。

“龍、龍哥,痛……”林國棟痛得眼淚都快飆出來了。

張龍毫不客氣地放開手,隻是拳頭捏得咯咯作響,憤恨使他的臉變得更加猙獰。

舞獅大會後,日子過得很平靜,鴻威武道館的客源多了許多,武道館的財政也寬裕了許多,可是林宏心中很擔心,他總擔心那些人會把對付他大哥的手段用在天心的身上。

方天心坐在院子裏,右手捂著額頭,眼中有著厭煩,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天她一直會想到駱宇翔,她很討厭這樣的自己,明明隻是一個陌生人,為什麼卻老是忘不掉他;明明不確定他是否還記得她,而他卻一直占據著她思緒的某一角落,抹都抹不掉;明明以前軟弱的時候都是獨自舔著傷口,而現在卻一直想靠在他的懷裏哭泣,她真的是越來越軟弱了。

一直提醒著自己打起精神,但卻一次又一次地想永遠地睡著,不再醒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背的東西太重,她的身體以及她的心都已經超負荷了……

駱宇翔坐在辦公室裏,桌上的咖啡已經冷掉了,但他卻一口都沒動過,手中握著幾張地契,是清潭老家周圍房子的。

三天前,駱宇翔對著電腦,看著電腦上的視頻,“老頭子,這回又有什麼事啊?”

“不久後你會收到一些地契的複印件,都是清潭老家的,我準備回去養老,你拿著複印件叫那些還住在那裏的人搬走吧,我喜歡安靜的環境。”駱家老頭子一臉嚴肅,要是別人肯定不敢對他這麼說話,但就是他這個孫子不怕他。

“清潭?”駱宇翔的眉頭皺了一下,他又想到那個打他耳光的女人了。“我不去,你可以叫大哥去。”他一口就回絕了,隻是因為不想再看見她。

老頭子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拒絕,但隨即又恢複了嚴肅,“難道你以為你大哥像你這麼閑嗎?是我的孫子就去,沒有商量的餘地,我累了。”說完,老頭子的影像就消失了。

駱宇翔拿著地契,眉頭越鎖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