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怡道:“說吧。她們既然設法打發走其他病人,刻意守在這裏專等我來,當然不隻是為了瞧病。”
蘭嫂難為情地道:“聽見那位小姐和那位夫人嚷嚷,如果是其他名門閨秀,她也就認了。偏生是姑娘這樣的人,她不服氣。後麵的話沒說完,那位夫人就捂住她的嘴,直接讓人把她給拖上馬車了。”
又是一場糊塗官司。安怡思來想去,好像自己並沒有和王家人鬧過不愉快。先別說王家人本身就是安靜謙和的性子,並不惹事生非,何況她還記著外祖家裏幫過自己的那份情,一直都在找機會回報,所以這隻能是糊塗官司。不過自己這位小表妹,可真是給舅舅和舅母慣壞了。這滿京城裏,沒誰家的姑娘敢這樣肆無忌憚、口無遮攔的。
“不知道原因吧?”莫天安輕衣緩帶,舉止瀟灑地從外頭走進來,笑得十分不懷好意:“你若求我,我便告訴你因由。”
安怡白了他一眼,不客氣地道:“我還記得前些日子不知是誰和我說,萬民書和人都在他手裏,讓我不要操心,他自會把事情全部辦妥的麼?結果呢?藥賣了,錢賺夠了,我卻在這裏擔驚受怕,這樣愛說謊的人,我不求他,也不問他。”
跟在一旁的甄貴頓時收了笑臉,嚴肅地道:“小安大夫,您並不知道……”
“什麼時候我們家的下人居然敢插嘴了?”莫天安淡笑著瞥了甄貴一眼,成功地逼得甄貴閉上了嘴後,轉頭看著安怡笑道:“之前,鄭王妃曾替棠國公四處相看婚配對象,看了許多家後,看上了王司業家的小姐。本是喜愛王家故去的王老學士端正敦厚,王氏家風淳樸端嚴,王小姐美貌天真,心思純淨,知書達理,後來不知為什麼,就突然不提了。”
這樣的狗血?安怡啼笑皆非,居然給她碰上了這種事。謝妖人那副模樣拉出去還是很能哄倒一群天真少女的,出身高貴、容貌英俊、能力出眾,算是金光閃閃的金龜婿一枚,嫁過去就是棠國公夫人,怎麼看都是一門極好的親事。所以王淑真才會不顧一切地跑來看她並奚落她?
莫天安繼續八卦:“縱然王老學士故去有些年了,王家這幾年遠不如從前風光,但王小姐自小也是被父母兄長捧在掌心裏長大的,當然受不得這樣的氣。之前還隻是獨自黯然神傷,待得聽聞棠國公遲遲不能露麵,是因為擔憂小安大夫的父親的安危,並為小安大夫欺君抗旨跑到昌黎去了,王小姐就再也坐不住了。便特意來瞧一瞧,這位小安大夫是不是比她多生了一隻眼睛。”
忽聽外頭有人譏諷道:“沒想到堂堂莫五公子居然是個搬弄是非的長舌婦。”正是謝滿棠的聲音。
安怡不及多想,立時滿臉喜色地迅速站起身來探著頭往外看,莫天安將手中的折扇遮了半邊臉,咳得聲嘶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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