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雅期看著許無言那般喃喃自語的模樣,不禁也心生疑竇,那天百嬰慶宴之上子雅湛第一時間便追了過去,卻是什麼都沒有發現,這些天自己幾乎相信就是月神所為了。
許無言的手突然觸到了待在頭上有些鬆散的孔雀翎花簪,目光觸及到了頭頂那些葉子所剩無幾的枝杈。
“子雅期,帶我上去看看!”許無言突然靈光一閃,扭頭看著子雅期指了指頭頂上那些樹枝說道,
“上去做什麼?”子雅期眼睛睜大看著許無言問道,
“少廢話!帶我上去就是了!”
子雅期被許無言的話噎了回來,撇了撇嘴,過去,攬了許無言許無言的腰身縱身一躍跳上了樹梢,
“前麵那個!”許無言周圍看了一番之後,指了指前方的樹杈說道,
子雅期這下也不再問,直接攬著許無言朝前麵飛去,省的再被許無言給堵回來......,接下來的兩個時辰內,子雅期都依照許無言的指令從一個樹杈飛到另一個樹杈,許無言則是對每一個樹杈都細細的查看......
涵州知府府裏的封卓一臉陰鬱的看著跪在地上不住發抖的法師,目光裏是看不透的冷色,
“法師,本府再問你一次,那日百嬰慶宴之上,究竟是不是月神帶走了孩子?”
封卓雙手俯在太師椅的扶手上,身子略微前傾,神色冰冷,語氣森然,一雙危險而又讓人捉摸不透的眼睛,時而不時的看向法師,投出不可違抗的威嚴,
法師深深的跪在地上,雙腿忍不住發抖,心裏像是萬人打鼓似的咚咚隻怕,自從被官差從家中拖來,便被知府大人訓話。明明知府大人並沒有怎麼自己,甚至連一句難聽的話都沒有,怎麼自己偏偏就覺得這知府衙門是這般的陰冷呢?
“啟...稟...稟大人,小人...小人不知!”那法師一開口就像是舌頭打結了一般,
“嗯......”封卓從鼻子裏哼了一聲,目光鎖定在正好抬頭的法師的身上,
法師一個寒顫,急忙垂下頭來,整個人仿佛在冷水中泡過一般,寒冷無比,“不!不是...不是!是月神帶走了孩子!是月神帶走了孩子!小的不敢欺瞞大人!那日天象異變,這世間除了月神還能有誰能如此輕易的帶走孩子呢......”
“好!本府要你明日告訴涵州城的百姓,孩子就是被月神帶走的!而且一個月後才會歸還!”封卓毫無情緒的說道,
“這個......”法師心中一驚,這月神帶走孩子什麼時候歸還,知府大人怎麼會知道,難道是......法師小心翼翼的抬頭觀察著封卓的神色,
封卓正低頭看著身前漆案上的公文,隨後擺了擺手,“來人呐!把法師帶到客房暫住幾日,沒有我的命令不得離開房間半步!”
法師正要說什麼,左右兩側的侍衛便走上前去,示意法師跟著離開,再看封卓那般多說一句小命不保的神色,也不敢說什麼,就跟著侍衛離開了。
“去請許大人到知府衙門一敘!”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