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和大哥就到百嬰慶宴找你,前天早上才回到驛館。”
百嬰慶宴上出現意外後,子雅湛就急忙去追蹤去了,而自己則一直在許無言的身邊暗中保護著,直到第二天一大早和子追蹤回來的子雅湛回合後才返回到了驛館。
許無言盯著子雅期,“你們一宿未回?”
子雅期點了點頭,“是啊!怎麼了?要不是我一直在你麵前開路,你怎麼可能在密林中什麼都沒遇到?”說著子雅期瞥了瞥嘴瞄了一眼許無言,等待著她對自己的千恩萬謝。
“你在我前麵開路?”許無言有些不明白的看著子雅期,
子雅期站起身來,一副你要耍賴的樣子說道:“當然嘍!那密林之中遍布荊棘不說,要不是我事先清理不少,你和封卓那家夥怎麼可能毫發無傷的返回。”
聽了子雅期的話,許無言想到那天晚上自己和封卓在密林中一路找尋,總覺得原本是樹木叢生的林子,而低矮植物卻是很少,
隱隱還覺得腳下的土地軟軟的,像是新翻過一般,原本許無言以為那是劫走孩子的人留下的痕跡,現在看來多半是子雅期為自己開路留下的。
那麼,劫走孩子的人留下些什麼呢?百密總有一疏,如果不出意外,蛛絲馬跡應該還在百嬰慶宴的現場。
許無言想到此處,立刻站起身來,拉著子雅期就往外走,“跟我走!”
子雅期被拽著一個趔趄,有些著急的問道:“你想到了什麼?我們這是要去哪裏?幹什麼去啊?”
“散心!”許無言頭都沒回,直接甩出了一句,一隻手死死的抓著子雅期的手臂朝驛館外走去,
子雅期聽罷頓時滿頭的黑線,這個女人不是腦子出問題了吧!這個時候去散心,耍自己呢吧!
涵州城大牢,
陰暗潮濕夾裹著濃重血腥味的刑房之中,被綁在刑訊柱上的施嫣兒和連卿早已是披頭散發,渾身血跡了。
而正對著刑訊柱的太師椅上端坐著的封卓,一雙陰鷙的眸子死死的盯著渾身鞭痕的兩人,原本是嬌俏可人的俏佳人,此刻卻變成了這幅不忍直視的模樣,眸色之中卻沒有一絲絲的憐憫之意。
刑訊柱的兩側站著兩個手持鞭子的侍衛,臉上除了格式化的恭順再無別的神色,鞭子上浸潤著新鮮而鮮紅的血跡,像是兩條嗜血陰狠的毒蛇,帶著一種對血腥的癡迷對刑訊柱上的兩人虎視眈眈。
“封卓!你刑訊朝廷命官,是犯了死罪的,皇上知道後你的下場不會比我們好!”連卿那雙原本是蓮花水霧的眸子裏,此刻盡是冰冷和惱怒之色,說出的話帶著因為聲帶震動而扯動身上傷口的疼痛。
“封卓!啊!”施嫣兒想要對眼前這個可惡、狠毒的男人吼叫,但是身上火辣辣的疼痛使她倒抽了一口涼氣,
平複了一會兒之後,施嫣兒才又開口,“封卓!我倘若有任何閃失,我的爹爹一定會將你碎屍萬段。他日,我出了這個牢門,一定會將你家住與我身上的痛苦千倍萬倍的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