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無言沒再說什麼,徑直朝自己的房間裏走去。
子雅湛看著許無言離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疼惜之感,似乎長久以來都想要和她並肩作戰,但是每一次遇見的時候,承受的還是她一人......
“子雅公子,你怎麼了?方才那個人是無言嗎?”連卿見子雅湛一個人站在院子裏發呆,走上前去問道,
子雅湛回過神來看了看連卿,略微笑了笑,“沒事兒,無言回來了!她有些累去休息了。哦,對了,施姑娘怎麼樣了?”
連卿猶豫了一下,然後笑了笑說:“施姑娘已經無大礙了!”
“那就好!連姑娘如果沒什麼事,在下就先去看封卓送來吏治文書了。告辭!”子雅湛拱手施了一禮,大步走進了大廳,
連卿看著子雅湛的背影,明麗的雙眸中升起點點的霧氣,怎麼他們都對自己如此的客氣呢?難道始終都沒有把自己當成朋友嗎?
許無言回到房間中,倒頭便睡,許是孩子被劫的事情一直揮不去吧,連睡覺都是不安穩的,感覺好像行走在重重的迷霧之中,無論怎麼走都找不到正確的方向。反而有一種被一股力量拉扯著下墜的感覺。
許無言昏昏沉沉的不知道睡了多久,隻知道被耳邊清晰而冗雜的吵鬧聲驚醒,許無言坐起身來揉了揉有些發痛的太陽穴,穿了鞋子站起身來。
驛館的院子裏,封卓帶著兩列的侍衛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搜!每處地方都不放過!”接著一聲令下,帶著佩刀、纓槍的侍衛便在驛館之內分散開來。
“封卓!你在做什麼?這裏是欽差住所,你帶著侍衛來搜,難道要造反不成?”子雅期、施嫣兒和連卿聽到門房來報便從大廳內走了出來,看到封卓這般跋扈的氣勢,不由得開口質問道,
封卓臉色鐵青,一雙靛青色的雙眸閃著讓人不寒而栗的惱恨之意,掃視過在場的三人,“子雅大人難道不知皇上給了我對欽差的先斬後奏之權!但凡在我涵州城作亂的欽差我封卓均有先斬後稟之權!”
“作亂?”施嫣兒很是不屑的瞪了一眼封卓,就這破地方有什麼好值得作亂的,“封知府,沒有真憑實據汙蔑朝廷欽差可是要腰斬的大罪!你如此信口雌黃,小心自己的項上人頭不保!”
“是不是汙蔑大人又何必急於爭辯呢?”封卓對施嫣兒的蔑視給了更大的鄙夷,若不是有可靠的消息,也不會親自來這麼一遭了。
“報!大人!在廂房之中發現這個!”不大一會兒便有兩個侍衛抬著一頂紅木箱子走到院子中,其中的一個侍衛還俯在封卓的耳邊說著些什麼,
“大膽!你們這些狗奴才,膽敢動本大人的東西!”施嫣兒看到箱子頓時厲聲吼道,
封卓的臉色隨著侍衛說的話更加陰鬱了,一雙如野獸一般淩厲的眼睛看向在那裏張牙舞爪的施嫣兒,“施大人,這可是你的箱子?”
施嫣兒臉色一橫,“是我的!是我爹他派人送來的!”
“胡說!”封卓一腳踹開了那頂箱子,如雷挺一般的聲音吼道,“難道這些就是你的父親寄給你的?”
箱子中出現的那一團團猙獰的殷紅使得在場的人大吃一驚,更是刺痛了許無言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