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小事,何足道哉。”顧無敵擺了擺手,“倒是第五兄要坐鎮軍中,防備那馬頑趁機偷襲,才是重擔在身。”
第五流風撫須微笑道:“兩百年前我初入戰神之時,曾與那馬頑打過交道。當時他隻悟透了風之道,掌握一成天地之力而已,尚不是我對手,也不知兩百年過去,他可有一點長進?”
顧無敵笑道:“第五兄悟透風雷木火四道,掌控足足六成天地之力,想來就算那馬頑在這兩百年中再悟一道,也不過多掌握兩成天地之力罷了,絕不是第五兄對手。”
“哈哈,顧兄謬讚了。”第五流風投桃報李說道:“顧兄才是真人傑,悟通水火之道,甫一踏入戰神之境,立刻掌握四成天地之力,此等天資悟性,吾不及也。”
“慚愧慚愧,在下直到臨近大限之時才堪堪突破,哪比得上第五兄年不過百便已躋身戰神。在第五兄麵前,在下可不敢當人傑之稱。”顧無敵擺手連連。
就在他們兩人互相吹捧對方之時,一個先天武聖已越過前軍,來到流雲城下,大聲喊話勸降。
流雲城內,議事大廳中,各大世家主事人皆彙集於此,不少人麵色焦急,坐立不安,在廳中來回踱步,走兩圈就要對端木天豪問一句:“端木家主,戰神大人還沒找到嗎?”
端木天豪無言,隻能苦笑以對。
阮正鑫此時就坐在端木天豪身邊,許是看氣氛凝重,想要緩解一下氣氛,於是岔開話題對端木天豪說道:“端木家主,有一事我如今不得不如實告知於你。”
“何事?”端木天豪也感到心煩意亂,隨口問了一句。
“七個月前,我們兩家結盟,為了表示誠意,我們之間互相許下姻親之約。”阮正鑫苦笑道:“隻是我那頑劣女兒,被我寵壞了,竟然在定親之日不告而別,現今已杳無音訊半年之久。當時正值覆滅廣家的關鍵時刻,我阮家上下皆是不敢因此事而惡了貴家族,於是隻能假稱小女尚在病中,將定親的日子後延。結果這一後延,竟是到如今也沒能完成當初的約定,細細想來,我阮家實在是有負於貴家族啊。”
端木天豪一臉無語,實際上這件事如果不是阮正鑫提起,他早就給忘到腦後去了,因此他很是大氣的一揮手說道:“現如今你我二家,甚至整個西湯域都覆滅在即,還提這些小兒女事作甚!當時覆滅廣家是你我雙方早就約定好的,就是沒有結親也不會影響我們兩家的關係,此事休要再提。”
阮正鑫一拱手,“多謝端木家主寬宏大量。”隨後他又歎息一聲說道:“原先我對於這不孝女竟敢離家出走,也是大為光火。可是此時我反倒慶幸她一早就逃出了家去,這才能險險避過這一劫。”
說著,他又看向端木天豪,“說起來,貴家族的羽公子也是不見蹤影,想來端木家主也是一早就安排好他的退路了吧?唉,無論是小女,還是貴家族的羽公子,都是承載了我們兩家複興家族的重任啊。他們不在也好,不在也好!”
端木天豪一臉膩歪的笑容,讚同道:“阮家主說的極是、極是。”實際上他的心裏卻在狂吼。
【我給羽小子安排後路?踏馬的他給老子安排後路還差不多!若是羽小子在這,不說擋住三域的世家聯軍,但至少保住我端木家不滅還是能做到的。要不是找不到羽小子的話,我哪還用得著在這裏和你們一起等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