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兵微微眯了眯眼,下意識的回頭瞥了一眼戰軍,看來還真是如他大哥所猜測的那般,昨晚的戰鬥是內戰的爭鬥犧牲品,不管如何,菲爾特不代表南蘇丹政府,這件事情還有待考察!
很快,南蘇丹士兵將王希江抬上了車,並承諾會用最好的藥物幫王希江複原健康。
“你覺得這件事情怎麼回事兒?”戰軍眯眼看向戰兵,一臉隨意的問道。
“南蘇丹的導火索是總統開除了包括副總統在內的多名政府高官和執政的南蘇丹人解運內部的多名高級領導人,導致了副總統召集忠於自己的武裝部隊同政府軍開戰。而這些就足以證明,昨天的那個菲爾特上校是副總統那邊的人!”戰兵的眸光閃爍,仿若一把散發著逼人寒氣的利刃。
“繼續!”戰軍臉上的笑意未減,心中卻是對戰兵的分析大加讚許,不得不說,戰兵的軍事政治嗅覺簡直是驚人的靈敏,倒是不枉自己對他‘天生戰鬥家’的評價。
“華夏作為南蘇丹政府的有力支持者,對於南蘇丹的反政府軍來說,如果讓華夏對南蘇丹產生嫌隙,這無疑一招‘不戰而屈人之兵’的高招,更何況,隻犧牲咱們兩百多人的華夏士兵就能夠挑動華夏對南蘇丹政府的仇恨,這買賣,如果換成是我——我也幹!”
戰軍輕笑一聲,眼睛咕嚕一轉,說不出的狡黠詭異,“反正不管怎麼說,現在這趟水已經這麼混了,那麼,幹脆,咱們來將他徹底攪渾吧!”
戰兵冷冷的瞥了戰軍一眼,微微點了點頭,“好啊……”
由於王希江受傷退出維和部隊,而維和任務卻依舊還要繼續,而眼下局勢混亂,副團長一時半會兒的也不可能立刻接手王希江的工作,而戰兵戰軍便勉為其難的暫時代為頂替此次維和行動的總負責人!
“隊長,外麵有幾個南蘇丹軍官要求見你!”王珂喊了一聲報告,見戰軍的眸子掃了過來,連忙彙報情況。
戰軍再次將目光投到了麵前的地圖上,這才一臉平靜的說道,“讓他們進來!”
戰兵正在一旁研究眼下南蘇丹內戰的局勢,撩了撩眼皮瞥了戰軍一眼,一絲鋒利冷冽的眸子快速的閃過一道精光,隨即消失不見。
沒過一會兒,在王珂的帶領下,三名南蘇丹的軍官一前一後的走進了房間,戰軍這才抬頭看去,走在最前麵的赫然就是前幾日的那個上校。
“您好,我是代表我軍對貴軍來解釋前不久發生的戰鬥的,還有帶來了我軍總統的最高歉意……”烏利的官場話張嘴就來,可是,任是他說的舌燦蓮花,天花亂墜,戰軍依舊一臉笑眯眯的望著他,沒有任何的波動,仿佛在他看來,不管自己說什麼,戰軍都會以這副表情貫穿談話始終,這讓烏利不由得生出一股挫敗感。
烏利利不由得有些窘迫的摸了摸鼻子,這才硬著頭皮繼續說道,“現在我軍已經調查清楚,菲爾特已經叛逃,我軍正在全力的追捕中,如果擒獲此人,一定交由貴軍處置!”
戰兵在一旁冷眼旁觀,心中不由得暗歎一聲‘果然’,隻不過南蘇丹的處理誠意著實讓他感到不悅,前幾日的戰鬥讓維和部隊死傷接近五十人,哪裏是哪個所謂的什麼該死的菲爾特上校能夠抵消的……
烏利不由得眨了眨眼,一臉耐心的等待著戰軍的回答。
整個房間的空氣仿若驟然降低了十幾度,連空氣都凝結成冰,烏利以及他身後的軍官都有些緊張的悄悄的吞了口唾沫,忐忑不安的抬頭看向戰軍。
戰軍的笑意微斂,仿佛慢動作一般,原本笑嗬嗬的臉上逐漸的變得一臉的冷然,卻讓烏利等人的心仿佛掉進了冰窟窿一般。
“我可沒有聽出來貴軍的一絲的誠意……”戰軍幽幽的說道,一雙鋒利如刀的眸子閃動著絲絲寒光,不怒自威,“至於那個菲爾特,我們自己會親手處置,就用不著沾貴軍的手了……”
說著,還沒等烏利等人開口,戰軍便埋頭繼續研究起桌子上的地圖,可是讓烏利等人急的冒出了冷汗。
“那個,這裏麵應該有什麼誤會……我軍……我軍一直跟貴軍的關係融洽、堅固,絕對不是叛軍們能夠離間的了的……”烏利還在極力的挽回頹勢,畢竟他是負責這次安撫任務的負責人,如果華夏的這支維和部隊真的觸怒的話,那麼,他所要麵對的境地會無比的困難。
“王珂,送客!”
戰軍的一聲高喝猶如平地一聲炸雷,將原本緊張的氣氛頓時推到了風口浪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