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咬牙切齒的從地上爬起身來,隻差了那麼一步,如果不是突然冒出的這個人,眼下戰兵早就已經是他的俘虜!
“那個華夏軍人受了傷,不可能跑太遠,都給我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死活不論!”艾倫目瞪欲眥道。
“是!”毒蠍傭兵團的隊員立馬從地上爬起身來,而後朝麵前的叢林裏奔去。
一旦進入叢林,戰兵的動作反而加快,靈活敏捷的仿佛他本來就是在這裏成長——自然之子!
此時的他仿佛與樹木、灌木叢融合為了一體,快的像風,讓人捕捉不到任何的痕跡。
即使在如此的快速狂奔中,戰兵還時不時的停下腳步設置詭雷陷阱,這是他的強項。
“我哥呢?”戰兵的手下動作未減,瞥了一眼替自己警戒四周的冉爽,一臉擔憂的問道。
“跟鍾華在一起,我看著他們上了車,現在應該已經快要離開烏克蘭了!”冉爽一臉冷厲的回答道。
戰兵禁皺的眉頭不由得微微一鬆,這才在已經布置好的詭雷上麵撒了一些腐爛葉子,還原了原本的模樣。
“走!”戰兵衝著冉爽打了個手勢,而後提著突擊步槍快速的向前狂奔,冉爽緊隨其後。
而就在這時,從戰兵腹部流下的鮮血沾染在一片葉子上麵,殷紅鮮豔,仿佛開在枯葉上的一朵熱烈的紅花。
戰兵、冉爽快速的掠過,唯獨留下那滴鮮血鮮豔刺目。
“咱們休息一下吧,短時間內,他們是追不過來的!”戰兵一臉警惕的張望著四周,直到確定四周靜的隻能聽得到鳥啼葉落聲,這才停下了狂奔的腳步。
“你受傷了!”冉爽一雙黑白分明的墨玉眸子不由得落在了戰兵的腹部,眉頭微蹙,臉上一閃而過的擔憂。
戰兵的嘴角扯出一絲苦笑,“傷的不是時候!”說著,動手就要將背包裏的繃帶拿出來,而後伸手就要去解開勒住腹部上,已然被染透的繃帶。
“我來吧!”冉爽一臉麵無表情的在戰兵的麵前蹲下,而後搶先戰兵一步捂住戰兵腹部的傷口。
“你不該回來的!”戰兵低頭看著冉爽那雙滑嫩手給自己再次包紮傷口,不由得輕歎一聲,一雙鋒利冷冽的眸子滿是擔憂。
“是隊長讓我來的!”冉爽不急不緩的答道,“即使沒有隊長吩咐,我也不會扔下你獨自一人應付敵人所有怒火的,咱們現在是戰友,同生死,共患難!”
戰兵的眸子不由得快速的閃過一絲動容,望著冉爽低垂的側臉,剛毅如刀削的臉上不由得浮上一絲笑意。
同生死,共患難,他聽過太多人跟自己說這六個字了,雖然對於利刃隊員來說,他們更喜歡另外八個字——出生入死,同生共死!
但是,戰兵卻不得不承認,當這句話從冉爽的嘴裏說出來的時候,他的心髒不可抑止的加快,仿佛有什麼東西破土而出,迅速的生根發芽……
“我們接下來怎麼做?”冉爽替戰兵包紮完傷口後,抬頭看向戰兵。
從冉爽的方位去看戰兵,甚至能夠看得起他臉上的毛孔,以及濃而密的眼睫毛,仿佛記憶中,她從未離著如此近的距離打量過一個男人……
一雙鋒利如刀的眸子正好對上冉爽那雙黑白分明的墨玉眸子,冉爽頓時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一雙白皙的臉龐不由得渲染了幾絲紅暈,惹的戰兵心情甚好的低笑幾聲,而如此一來,卻惹得冉爽的整張臉猶如染血的紅布一般。
冉爽有些惱羞成怒的瞪了戰兵一眼,而這一眼在戰兵的眼裏卻是忒的嫵媚嬌柔,夾雜著一絲特屬於軍人的英姿颯爽,竟然出奇的沒有一絲的違和感。
戰兵見冉爽的臉越來越紅,這才輕咳一聲,微斂笑意,一臉正色道,“打!”
冉爽不由得一臉疑惑的看向戰兵,他們現在不就是在作戰嗎?
戰兵微眯雙眼,一雙鋒利冷冽的眸子快速的閃過一絲精光,“要打就把他們徹底打怕了,讓他們下一次再碰上我們華夏軍人都不得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是否能夠與咱們為之一戰!我要打的他們一輩子都記得疼!”
冉爽不由得一臉的肅然,渾身的血液仿佛都為之沸騰了起來,仿佛整顆心都被塞的滿滿的,隻為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