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仙仙長這麼大,從未見過鸚鵡,雖在乾清宮伺候過,可也未見過,隻因她入獄後,這隻鸚鵡才由內務府送進宮,所以這會她正稀罕的繞著一動不動的鸚鵡看個不停,一邊的青陽子見自己的徒弟這副沒出息樣,斜了斜眼道:“仙仙,去把為師的鎖妖繩拿來。”
“哦——”胡仙仙心不在焉的應了聲,不情不願的離開鸚鵡。
“師父,您要的鎖妖繩。”恭敬的遞上鎖妖繩後,胡仙仙問:“師父,您是要鎖魚還是鎖鸚鵡?”
青陽子愣了愣,其實他壓根誰也沒想鎖,錦魚中毒,鸚鵡定身,一個也跑不掉,他不過是想讓她胡仙仙不要再一副沒見過世麵樣,盯著那鸚鵡,眼都拔不出來。
咳咳——青陽子清了清嗓子,小聲道:“你再多話,為師就將你鎖起來。”
妖怕鎖妖繩,可人是不怕的,胡仙仙雖說如今是人,可這靈魂還是狐妖,所以聽了這話,條件反射的,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下意識用手捂住了嘴退到後麵,一邊的四爺瞧見,頓覺可愛,不由翹了翹嘴角。
青陽子見狀,得意的抬起頭,對紅錦道:“你是何時修成的妖?”
紅錦戰戰兢兢道:“錦魚成妖不過月餘。”
青陽子又問:“即已成妖,為何不知安分守己,要出來禍害世人?”
胡仙仙在一邊想:如果不禍害人,還叫妖嗎?
那錦魚其實也是這麼個想法,不過她自然不敢實話實說,迅速想了想,便道:“錦魚並未害人,錦魚隻是想和五哥雙修時,沒有人打擾。”
“五哥?”青陽子不由望了眼鸚鵡,又道:“你和這鸚鵡,是如何搭上線的?”
錦魚愛憐的看了眼鸚鵡道:“是五哥來找的我,不過據五哥說,是有一次皇上帶他來湖邊,他發現了我,這才來找的——”
“哦——”青陽子頷首道:“前些日子,湖裏出現浮屍,你可知是怎麼回事?”
錦魚想了想道:“此事我倒是略知一二,那墜湖之人的魂魄,如今還在那湖底。”
“你說什麼?”青陽子大驚,問道:“這麼說,她一直不曾投胎轉世?”
錦魚點點頭道:“她心有怨氣,不肯投胎。”
青陽子又問:“你可知她有何怨氣?”
錦魚道:“據她所說,害她墜湖之人,乃太子妃——”
“太子妃?”青陽子和四爺同時問道。
四爺搶先一步問:“你說明白些,這事怎麼會扯到太子妃身上?”
錦魚見四爺氣勢洶洶樣,有些害怕,朝後躲了躲道:“聽她說是因太子看上了她,太子妃嫉妒,才將她推入湖中。”
“既有此事?”四爺明顯不信,轉身對青陽子道:“此事頗為蹊蹺,還望道長明察。”
青陽子捋著胡子頷首道:“此事須待貧道將那魂魄召來,審過之後,便能知分曉,不過當下,還是先將這兩個妖精的事,了了再說。”
四爺未再多言,那錦魚聽了青陽子的話,磕頭道:“求道長放過錦魚,錦魚雖是妖,卻從未做過傷天害理的事,還望道長明鑒。”
青陽子道:“即便是你如今沒有做過,保不準日後會做,所謂妖性難改啊——”
“什麼妖性難改?”狐姥姥不知何時進來,聽到青陽子的話,十分不滿。
見到狐姥姥,青陽子臉白了白,隨即將她抱起來,不鑿痕跡的捏住她的嘴,如此一來,狐姥姥動也動不得,話也說不得,氣的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