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是這個問題,胡仙仙無奈了,攤了攤手道:“昨晚我光顧著背你們兩個,壓根就沒瞧見師父都做了什麼,你問我也是白問。”
十三爺又道:“那你師父呢?太監說他徹夜未歸。”
胡仙仙暗呼不好,這要怎麼解釋?正為難,便聽到青陽子道:“見過十三爺,十三爺吉祥。”
十三爺上前一步,扶起他道:“你快給我說說,昨晚那唱歌的,到底抓到了嗎?”
青陽子麵露難色,狐姥姥窩在他懷裏生悶氣,也不說話,十三爺覺察出氣氛不對,又道:“怎麼?讓他給跑了嗎?”
青陽子將左右都屏退,放下狐姥姥,歎氣道:“追了他一夜,還是讓他給跑了——”
此話一出,狐姥姥和胡仙仙均是意外,沒想到這青陽子也胡謅起來,狐姥姥瞪了眼青陽子,屁顛屁顛跑到十三爺身邊,用她那半長不短的毛曾十三爺的腿,十三爺彎腰抱起它,青陽子看的眼都綠了。
狐姥姥示威的望了望青陽子,胡仙仙很快發現了其中的利害關係,忙將狐姥姥自十三爺懷中抱過來道:“十三爺,你方才不是說頭疼嗎?還是快回去找太醫給瞧瞧吧,莫要嚴重了。”
十三爺不願走,胡仙仙索性推著他往外去,說道:“其它的事情,以後再說,你快看大夫啊——”
待推走十三爺,青陽子也不顧胡仙仙在場,對狐姥姥道:“不知廉恥——”
胡仙仙深吸一口氣,瞪著狐姥姥,等待暴風驟雨來臨,狐姥姥方才故意向十三爺是好,便是為了激怒青陽子,這會目的達到,心裏說不出的甜蜜,可臉上卻裝作氣怒狀,問道:“老東西,你罵誰呢?”
青陽子長袖一甩,氣道:“誰不知廉恥,我便罵誰。”
狐姥姥故意四處張望道:“誰啊,誰啊,誰不知廉恥,仙仙,你知道你姥爺在說誰嗎?”
青陽子氣的臉色鐵青,狐姥姥更是得意,故意用尾巴指著青陽子,問道:“青墨哥哥,你在說誰呢?不知廉恥?究竟是誰啊。”
青陽子忍無可忍,對胡仙仙道:“仙仙,把她給我抱走,快點——”
胡仙仙見師父當真生氣,也有些害怕,伸手去抱狐姥姥,卻讓她跳開。
“仙仙,你怎麼吃裏扒外?聽起他的了?哼,想趕我走,門都沒有,從今個兒起,我便在這裏住下了,仙仙,抱我去你姥爺的房間。”狐姥姥故意提高嗓音道。
胡仙仙如今是左右為難,見師父氣的雙肩直鬥,說不出話,狐姥姥得意的高昂著頭,等著她,無奈之下,將狐姥姥抱起來,往青陽子的臥房去。
進了青陽子臥房,狐姥姥從胡仙仙懷裏跳出來,在房中四處走動,跳上房中唯一的一張雕花大床,左右不停的嗅,片刻才道:“嗯,不錯,沒有狐狸精的騷味,好了,仙仙,你先忙去吧,姥姥昨晚累了一夜,這會想再睡著回籠覺。”
胡仙仙聽話的離開,見師父正在大殿內打坐,看來是讓狐姥姥氣的不輕,這會隻有用打坐來靜心。
“師父——”胡仙仙走到青陽子身後道。
經過昨夜之事,青陽子對胡仙仙的感覺有些變化,總感覺有些無法麵對,似乎是內疚,又似乎是羞愧,更多的便是不好意思。
“何事?”青陽子閉著雙眼問道。
胡仙仙道:“昨晚,我在湖邊瞧見妖精了。”
青陽子一聽,雙眼猛然睜開,冒著精光,問道:“是那唱歌的妖精?”
“嗯。”胡仙仙道:“唱歌的是湖中的紅錦魚,她和一直綠色的大鳥雙修,為了不讓人打擾,這才每晚唱歌嚇人,讓人不敢靠近那片湖。”
“原來如此——”青陽子已站起身,對上胡仙仙單純的眼睛,又覺得不好意思,忙低下頭問道:“仙仙,你,你怪姥爺嗎?”
胡仙仙愣了愣,她沒料到青陽子會有此一問,勉強笑道:“不怪,不怪——”胡仙仙說的是實話,她其實對這個姥爺並沒有什麼感覺,從來都是和姥姥相依為命,雖說渴望父母的疼愛,但對這個一身道袍的姥爺也沒有太多的感覺,一千年,說實在的,太長——
青陽子聽了這話,安慰不少,拍拍她的肩膀道:“孩子,你放心,跟著師父修習法術,定會有所成績。”
胡仙仙聽話的點點頭,問道:“師父,那兩個妖精,你打算怎麼做?”
青陽子道:“若他們並未殺生,便放他們一條生路,畢竟修行不易,雙修也不失為一種方式。”
胡仙仙道:“那湖裏的死人,是冷宮的宮女,該不是那兩個妖精所傷,昨晚我聽他們說來著,並未做過殺生之事。”
青陽子聽到後,頷首沉思,片刻才道:“或許那宮女的死,當真另有隱情,待我先去會會那隻鸚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