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廠的業務基本上結束了,但水廠欠的尾款卻一直沒有結清。汪總派人去了好幾次,可水廠的領導卻總是以各種借口拒付這筆錢。說是尾款其實數額也不少,有二百多萬那麼多,這可關係到公司資金的周轉鏈條,汪總為此很惱火。
按說以汪總跟水廠某些領導的關係,這筆錢應該順順溜溜地被結清,可現在卻橫生枝節,這其中一定出了什麼問題。通過打聽之後,果然有人從中搗鬼,這個人就是在豪傑公司產品演示會上那個搗亂的業務經理王誌堅。雖然業務經理的級別很低,但他卻直接負責水廠的對外業務,他在領導麵前說豪傑公司的產品不過關,曾經給水廠造成了許多損失,他建議領導扣下這筆尾款作為豪傑公司給水廠的賠償。水廠的領導還真信了他的話,所以豪傑公司每次去人討要這筆款項都被拒之門外。
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後,汪總更加惱火了,要知道他以前涉足走私之類的業務,由此可見他這個人有許多黑社會的脾性,他哪能受這樣的窩囊氣呢?他馬上叫戴雷一塊兒到水廠去找王誌堅理論此事,說是理論其實就是去打架。
戴雷名義上是司機,暗地裏他卻是汪總養的一個打手,據說在黑白兩道都有些名堂。到了水廠之後,汪總和戴雷一前一後進了業務部的辦公室,汪總扯著嗓子問:“你們裏麵誰是王誌堅?”
這時,王誌堅正好也在辦公室裏,對於汪總他是認識的,他站了起來:“我就是,你有什麼事嗎?”
汪總沒有說話,他隻是對著戴雷使了個眼色。
戴雷立刻心領神會,他幾步上前抓住了王誌堅的領子:“小子,你說什麼事?難道你心裏不清楚嗎?”
王誌堅嚇得臉色都變了:“你們要幹什麼?難不成要打人嗎?”
辦公室裏的人見到此架勢都噤若寒蟬,有人悄悄地給管事的領導報信去了。
汪總這才上前質問王誌堅:“聽說你在領導麵前說我們的壞話,不讓領導付我們的款項。有這回事嗎?”
王誌堅還在強嘴呢:“你們給我們長造成了那麼大的損失,就是應該給我們賠償嘛!”
戴雷聞聽此言,更加生氣了,他“啪啪啪”給了王誌堅三個大嘴巴:“小子,還嘴硬呢,我讓你強!”
王誌堅吃了虧想要反擊,可他那是戴雷的對手呀,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被戴雷牢牢地控製住了,他隻有大聲地喊叫:“快來人呀,要出人命了!”
這時,水廠的有關領導也聞訊趕來了,其中一個和汪總相熟的領導勸道:“汪總,這中間可能有什麼誤會,你先讓手下放開小王,我們慢慢再談。”
汪總本來也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僵,他隻是想給王誌堅一個警告而已。現在有人來解圍,正稱了汪總的意,他正好順水推舟:“小戴,放開他吧。”
戴雷正打得上癮呢,這個時候汪總卻命令他放手,他不甘心地問:“就這麼便宜了這小子?”
“讓你放你就放,那麼多廢話幹嘛?”汪總不耐煩地說。
見汪總發火了,戴雷不敢再對汪總多說什麼了,但他卻把滿腔的不滿發泄在了王誌堅身上。戴雷狠狠地把王誌堅推倒在地,嘴裏還嘟囔著:“今天算是便宜了你小子,要在以前,我一定廢了你!”
王誌堅癱坐在地上,哪敢有什麼反駁呀,他早沒了開始的神氣。如今的王誌堅就如同是個喪家之犬般,既可憐又可恨。
汪總不再看地上的王誌堅一眼,就仿佛王誌堅不存在一般。那個領導繼續在旁勸著:“汪總,到我辦公室去喝杯水吧,有什麼事情我們坐下來談。”
汪總和戴雷大搖大擺走出了王誌堅的辦公室,打了王誌堅一頓,他們總算出了長久壓在心裏的那口惡氣。可,他們哪知道這下和王誌堅結下的梁子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