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堂墨池外,迷霧已然散去琴聲也早已停止,墨雲癡癡的坐在石凳上淚水早已打濕他的衣襟。這時他多麼希望這款遊戲不要那麼真實,那樣的話他就不會這麼難過;那個如今還保持著十年前容貌身姿整天管眾人要糖葫蘆的小女孩,那位舍身護主,不....是舍身護妹的仲儀,都深深的刺入了墨雲內心深處最柔弱的地方。
“她......是因為被打的那一掌嗎?”抬頭看著程遺墨眼中的淚水還是收不住的往下掉。“是的。”程遺墨點頭說道:“當年堂主從天山帶她回來的時候她已經奄奄一息了,這還是多虧堂主途中每日用深厚的內力為她續命。”程遺墨站起身來坐到了墨雲的身邊,一張俏臉上寫滿了惆悵。
墨雲看著身邊的程遺墨繼續問道“那後來呢?她現在還活奔亂跳的事傷好了嗎?可他的身體.....”
“後來掌門帶她回到堂中讓我來為她診治,可當我仔細檢查過她的傷情過來發現這一切都太遲了。”程遺墨目光停在轉向那平靜的湖麵好似不太願意回想起那一段經曆。
“她那是已經被及其龐大的寒冰內力侵蝕全身在我當時看來已經無力回天了,可掌門卻執意要救讓我放手施為。無奈之下隻好集當時堂內眾人之力,由掌門、硯冰先生、軒齊、煙湖,更是請得當時的客卿慕白先生為她灌注內力護住心脈;再由我用家傳的醫療手法為她治療,輔以琴音才勉強將寒氣逼離主要髒腑使她得以延續生命。可惜雖保住了性命祛離了大部分寒氣,可因為救治的太晚還是有部分寒氣內勁早已侵入骨髓封住了他的骨骼與肌肉,使得她一直保持著十年前的容貌,可代價卻是她的壽命隻有十二年。”
程遺墨說完轉回身來看著墨雲“可能....她是從你身上看到了她哥哥的影子了吧。”話畢程遺墨留下猶自在那裏發愣的墨雲獨自回到季冬閣。“恭喜玩家墨雲完成‘聖女往事’任務,程遺墨好感度達到親近;恭喜玩家墨雲成功接受隱藏任務‘小聖女’”程遺墨前腳剛走墨雲的耳邊便響起了係統的提示音。
“哥哥.....哥哥嗎?”墨雲此時根本沒有閑情去管係統的提示,他獨自站在原地嘴裏反複的叨念著‘哥哥’這兩個字,自從兩年前的那件事情後這兩個字對於他看來說是那麼的沉重,腦海之中兩個十歲小女孩身影漸漸的重疊在了一起。“哈,原來我還是沒有走出來啊!”苦笑著搖了搖頭這抹綠色的身影消失在了亭子中。
退出遊戲後張渢沒有馬上摘掉頭盔,帶著略為有些沉重的頭盔張渢仰麵朝天的躺在床上眼前一片黑暗,可是淚水卻怎麼也收不住。“明天就是那個日子了啊!這世間的緣分真是個奇妙的東西。”
回想著在幻境中那漫長的一天張渢隻覺得身心十分的憔悴,那本來已經被他強行淡忘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了上來。一個個小的記憶片段如電影似的在他的腦中回放,有喜有悲,有歡笑也有淚水,最終所有的片段都定格在一個小女孩的笑容上。
收住淚水摘掉頭盔。張渢走到自己臥房的書桌前,拿起一張裝在相框裏的照片,照片中的小女孩頭戴白色遮陽帽在沙灘上奔跑著,笑的是那麼的燦爛。“馨馨,你明天就十二歲了吧。”張渢就看著那個滿臉幸福笑容的小女孩強忍著淚水,可是那玻璃相框上還是留下了點點水漬。
放下相框,張渢再次躺回到床上,打開手機曲調委婉纏綿的一曲《憶故人》響起伴隨著張渢入眠。然而即使在夢中那個白帽小女孩的身影已然揮之不去,隨後又出現一個藍衫小女孩,漸漸的兩個女孩的身影相互重合隨即突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