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嵐姐!”苡悅驚喜的叫出那女子的名字,隨即衝上來抱住了她。“若嵐姐,你怎麼會來這兒呢?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話沒說完,苡悅激動得先流下了眼淚。
仿佛沒想到會這樣,若嵐慌忙拍了拍她的肩頭,說:“好了好了,我又沒出什麼事,不要哭了,不要哭了好麼?”
“嗯,”她點點頭,笑得燦若春花,雖然眼淚還沒擦幹淨,聲音也有點變,但卻更添一分了嬌俏。忽然間,她想起了一件事,連忙鬆開若嵐,轉身對元傑說道:“謝謝你。幫我找到了若嵐姐。”
“你不用謝我什麼,是延庭遇到她,把她帶回來的,我隻不過是領她來見你。”他淺笑著,一側的酒窩隱約帶了一絲溫柔。
林秋河看得一愣神兒,不會是他眼花了吧?溫柔?他還從沒見到元傑對一個女子露出過這種神情!但這種神情也隻是一抹,還不等秋河看真切,就已經不見了。
同他一樣,明露也看出了異樣。二人麵麵相覷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該躲開,讓他們單獨說會兒話——畢竟元傑已有近半個月沒有來過了。
這時候元傑卻道:“你們姐妹倆好久沒見,應該有很多話要說,我們幾個旁人也不好在這聽著。”說完,他不著痕跡的衝秋河一使眼色,就直朝著後院去了。
雖然秋河不明白元傑到底要幹什麼,但還是跟了上去。“明露,你先去準備一下午飯吧。”
見他們走開,苡悅微怔了一下,隨即恢複正常,拉著若嵐的手坐下來,問道:“若嵐姐,你這一路是怎麼過來的?有沒有吃苦受罪?”
若嵐笑了笑,回答道:“自從咱倆失散以後,我在梁國又留了幾日,打算找到你,但是你卻杳無音訊,我正不知去哪裏好的時候,許多逃難的梁國百姓就打算來青州,我想說不定能在青州遇見你呢?於是我就跟著他們來了。也真是幸運,殿下允許了一部分難民住進城裏,我正好在其中。現在我不僅有地方住還找到了你,真是上蒼保佑呢!”
“是這樣啊,可我聽說梁國難民是什麼靺鞨餘孽,意圖奪城。”苡悅微微驚訝,“你和他們一起進來的,照理說你應該比較了解情況,你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她想不通的地方實在太多了——元傑既然斷定那些人居心叵測,為什麼還要把他們放進城裏來,這無異於引狼入室嘛!
若嵐的臉色一變,身子略僵了一下。剛巧見明露從偏廳出來倒茶,於是立即換作一副驚訝的表情。“什麼?餘孽、奪城?不會啊,那可都是真正的難民。”
“但是,之前咱們在梁國的幾天,那裏的百姓不是生活得好好的嗎?”
“哎,人有旦夕禍福,怎能是隨便預料得到呢?”
呃……是嗎?聽著好像不無道理,不過這樣解釋的話,那封信……又該怎麼說呢?苡悅皺了皺眉,道:“若嵐姐,你還記不記得我們以前跟一個老爺爺學過一些字?你還能想起來多少?”
“你問這個做什麼?”
“嗯……元傑曾經讓我幫他解讀一封信,信的內容正好是用咱們學了一些的怪字寫的,可惜我隻能認出其中三個字……”她邊說邊回憶著那封信上的字,不太甘心的在心底搜索,試圖完全揭開那封信的秘密。
她低著頭想,卻沒有注意若嵐的神情已經變換了好幾次,很是複雜,眼底的暗湧越來越大。還真是如任務中所交代一樣,那信果然到他手裏了,接下來……嗬,就看她的了。“苡悅,你知道那封信在哪兒嗎?說不定我可以幫得上忙呢!”
“應該在元傑那裏,我們去找他說一下吧?”
後院涼亭。
林秋河雖看不出元傑的臉色有多少變化,但通過剛才的一番話,他也能很清楚的知道,現在有多大的難題在等著解決。隻是——難道現在元傑的身邊真的就沒有幾個值得信任的人,能和他共商計策了?逼得他不得不來找秋河這個局外之人?除了那次的密信事件之外,元傑的軍務都沒有找過秋河,看來這回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