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差矣,依小神看先生這是犯了太歲,命裏有厄,被鬼怪纏了身,隻要小神略施法術定當驅邪正道……”
“鄧瞎子,你可別瞎咧咧了,先生這那是犯了太歲,分明是為兒子求福。隻要我陳半仙在這別墅門前擺法壇一座,求福求富那都是小事,隻是這價錢……”
“老陳呀,你那一套跳大神的招式算個球球,要論求福還是我老瘸子來的管用。”
“行你老婆那個小飛機,事非成敗咱們各憑本事,死瘸子有你這麼拆台的嗎?”
“拆了怎麼了,爺就拆了怎麼滴吧?”
“對對對,吵!接著吵,要不你們出去再打一場。……先生,風水我最在行,依我看這事非我莫屬,隻要價錢給的合適,我保你這霞光萬丈,仙氣彌漫……”
……
屋子裏吵的不可開交,坐著的男的眉頭一皺,輕輕一擺手,吵鬧聲戛然而止。
這是要定讓誰接這單生意呀。
剛才吵吵的那十幾個人頓時吐唾沫抹頭發,豎著耳朵,生怕叫自己名字的時候聽不見。
喊過保鏢耳語了幾句,保鏢言道‘明白’就來到了那個道士麵前。
“是我?”頭上插了根筷子的假道士喜不自勝,站起來就跟剛才吵架的那幾位開始得瑟。
“不好意思呀各位,貧道被慧眼選中,實在僥幸,承蒙各位相讓,勝之不武,勝之不……”
啪——
“……武!?”假道士被突然搧了一巴掌,捂著紅腫的半邊臉半天沒緩過來勁,“幾……幾……幾個意思?”
鄧瞎子響動聽的真切,一邊小人得誌地站起來一邊就樂道:“死道士,這還不明白,明顯是人家沒看上你,看上我了唄……”
啪——
又是一記響亮的耳摑,把鄧瞎子搧的亂轉圈,然後便是接二連三不斷響起,直到把剛才吵鬧的那些人挨個打上一巴掌,保鏢才冷冷地道:“滾!”
還有幾個不服氣的想要衝上來理論,老胳膊老腿的那裏是保鏢的個,頓時讓轟狗一樣給轟出了別墅。
被轟走了十幾個人後,留下來的也就隻剩一個白胡子老頭和王小磊兩人,頗有點大浪淘沙的意思。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估計也是看王小磊年齡太小,錯把他當成了老頭的眼班,眼神隻是輕輕一掃,注意力就停在了老頭身上。
“師傅貴姓?”
拂了拂胡子,老頭言道:“小老免貴姓郝。”
“郝師傅,我姓陳,你可以叫我陳老板。”讓保鏢給自己點燃了一支煙,陳老板的臉上閃著一抺陰厲,“既然郝師傅精通此道,那能不能給我們算算,看是出了什麼問題。”
試探!
郝師傅笑笑,並未立即回答。
經剛才那幾個山炮一鬧,多少去除了幾個答案。
不是為兒子,不是為自己,像陳老板這個年紀,老父老母也已到了知天命的時候,也不太可能。
適才陳老板說‘我們’,大有深意。
一般這種場合,女人是不便參與的,可為什麼這個短裙女可以位列出席呢?
郝老頭心裏有了答案,頗有深意地望著妖豔女。
陳老板在一旁眼神微微一動,郝老頭精於察顏觀色,心中更是肯定,伸手一指:“她!”
“高!”陳老板彈了彈煙灰,臉上卻沒有過多驚訝,“那郝師傅能不能算出是出了什麼事?”
什麼事?這還不明顯?
找他們的這些鬼道上混飯吃的老神棍,總不能是來看婦科病的吧。
郝老頭拂須一笑:“鬼!”
不得不說這老家夥忽悠人的本事還真不小,眼看著沒有自己什麼事了,王小磊倒也坐的住。
剛才他用清明眼瞅了一下,發現短裙女確實是被怨鬼所纏。既然知道了是怎麼回事,就憑郝老頭這個隻會坑蒙拐騙的軟草包肯定拿不下,這事早早晚晚得落到他頭上。
所以王小磊並不著急,幹脆在房間裏悠閑地逛了起來,不久供台上的一尊送子觀音像引起了王小磊的注意。
陳老板已經四十多歲的人了,肯定早就有老婆。但現在坐在他身邊的居然是一個二十剛出頭的小****,這裏的文章可就大了。
王小磊不相信陳老板沒有個原配夫人,估計為了這小****是離了。
這年頭富人離婚代價可是很高的,要是不為點什麼非離不可的原因,任誰也沒這魄力。
再加上這送子觀音,王小磊敢肯定陳老板至少現在還沒有兒子。
眼神正漠無目的地看著,突然桌台上一個嬰兒造型的綠色玉石讓王小磊眉角挑了挑,“拜頭嬰!”
拜頭嬰是一種用上好玉石雕刻的陪葬物,一般會放在死者的頭邊,以求在陰間也可以子孫繞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