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死”字,仿佛是給昀落判了死刑一般。他黑發紫衣飛舞,渾身散發著讓人不禁顫抖的寒意,猶如從天而降的死神。
就在他右手緩緩的抬起之時,柳葉綾突然過去按住他的手,她急道。“哥哥,放他一條命吧!他罪不至死,畢竟……。”她低下頭,沒有繼續說下去。
其實紅原教雖為邪教,但隻是一向我行我素,並不至於成為江湖中的禍害。最後紅原教的人能變得人人得而誅之,都是因為柳葉綾的緣故。
愛情能讓人變得瘋狂,昀落亦是如此。從而最終落實了邪教的名聲。
所以柳葉綾自然覺得一切事情都是她的錯,是她讓昀落變成今日這般。
這時,昀落看著柳葉綾,冷笑道。“你又何必假惺惺?本座為何變得今日這般,你又怎會不知?”
“我……。”柳葉綾為難的看了看他,不知道該繼續說些什麼。隻能轉頭繼續對柳葉時道。“哥哥,放了他吧!”
七朝睫毛動了動,好像現在沒有她的事情呢!那她可以休息了吧!漸漸的,她終於安心的睡了過去,也或者是暈了過去。
柳葉時的目光始終清冷的落到昀落身上,半響後,他終於吐出冷漠的一個字。“殺!”言罷,他手一揮,一道光劃向昀落。
昀落再次被甩了出去,落地之時,他吐出一口鮮血,之後依然笑道。“有法力的人就是不一樣,嗬嗬,憑什麼你們柳葉家的人,還有那秋淩月,都能有這麼好的運氣?”隨即,他瘋狂的喊道。“憑什麼?憑什麼本座要處處被你們欺壓?”他曾也想過辦法要拜太安真人為師,但卻連太安山都上不了。可笑,真是可笑。
都知道,平凡人怎麼也無法上去的太安山上,住著一仙人,法力無底,通曉古往今來之事,就差位列仙班。這人就是太安真人,他座下隻有兩個徒弟,不過隻有極少人知道這二人就是柳葉時和秋淩月。據說等他渡一人成仙之後方可登天,隻是這人是誰,那就不得而知。
多少人想見他,多少人想成為他的弟子,但隻有四個字:絕無可能!
“哥哥。”柳葉綾急道。“放了他吧!你已經毀了他的紅原教,對他的懲罰已經夠了。”
聞言,昀落眼睛大睜,問道。“你說什麼?毀了我的紅原教?”言罷他就看向門口,果然是遍地的屍體。
此刻,他反而笑了。“嗬嗬,柳葉綾,果然是紅顏禍水。從認識你開始,本座就沒有開心過。今日,亦是如此痛苦。”他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柳葉時竟然為了七朝出這麼大的手。據說柳葉時法力高深,而且天生煞氣,若是發怒,法力更是難以估量。今日一見,果然是如此。
他的話讓柳葉綾心中的愧疚更加深,她咬了咬唇,對柳葉時道。“哥哥,求你了。”
這時,本來睡過去的七朝動了動,丫的,好難受,怎麼就是睡著不舒服呢?“嗯……。”她不禁痛苦的輕哼出聲。
柳葉時率先看向她,待看到她滿身的傷痕時,身上的煞氣更加淩厲,於是他毫不猶豫的對著昀落又是一擊。
這一次,昀落吐了吐血,終於閉上了眼睛。
就在柳葉時要繼續之時,柳葉綾立刻跪在他麵前,哭道。“哥哥,你不要這樣。我們已經害的他夠慘了。”
七朝眼睛撐開一條縫,就看到不遠處不知是死去還是昏迷的昀落。於是她虛弱道。“不要……殺人。”作為現代人的她,自然是看不下去殺人。
七朝的聲音雖弱,但依然清晰傳入柳葉時的耳中。柳葉時看向她,再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柳葉綾,身上的戾氣終於漸漸的散去一大半。
之後,他步到床邊抱起七朝就往外走。七朝感覺到自己落入熟悉的懷抱中之後,眼淚終於滑下。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讓她感覺到依賴與委屈。
始終在門口看戲的唐玉不滿的看著被柳葉時抱著的七朝,並跟在他們後麵,鬱悶道。“表哥,你幹嘛抱她?不嫌髒嗎?”
而此時,柳葉綾探了探昀落的氣息,之後往他嘴裏塞了一粒藥丸,並抱歉的看了看他。然後小跑著跟上柳葉時。
柳葉時不理會唐玉的話,直接抱著七朝施法飛離而去。
唐玉看著柳葉時的背影,急的大喊道。“表哥,你要去哪裏?”
這時,柳葉綾道。“我們先去馬車上等他們吧!”然後拉著唐玉就走。
唐玉不滿的甩了甩胳膊,噘嘴道。“表哥為什麼要管那個女人?現在還帶她離開獨處。討厭,他們到底是要幹嘛去?”
柳葉綾看了看空中,意味深長道。“其實這樣也好。”事情果然和她的直覺一樣。隻是,不知道他自己是否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