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我和李芳芳離婚的原因吧。反正不是因為你。”江新星倒是寧願為了唐敏離婚,這樣早就牽著美女記者的手迎來第二春。“她是個銷售經理,常年出差,三百六十五天,能夠見上麵的也就五天,五天裏她光睡覺就減去兩天,剩下三天減去九頓飯和不計次的上廁所時間,還剩下兩天半。兩天半她的電話不停,所以呢,我和她在一起說得上話也就兩天時間。有時候想親熱下都會被討厭的鈴聲攪亂。”
那幽默的講述讓笑點很低的唐敏大聲釋放了出來。
“不許笑我!小聲點小聲點!不過,慶幸的是我們沒孩子。生了孩子也沒人照顧,請保姆我又不放心。你說一個女人娶進門,什麼都不能為家裏做,還真沒意思。”說到這裏,江警官努了努嘴。
唐敏的笑聲持續爆發中。
“噓!輕點!想讓警局裏的人都知道我的不堪往事啊。”某人用手捂住女記者的嘴巴,一臉的緊張神色。
“我還挺支持你們離婚的。”
“怎麼?你自己和男友分手,也要看別人笑話?幸災樂禍。”
唐敏說著,學起江新星平日裏對待方小港的動作,往他腦門上輕輕一敲,“你前妻應該和我是一類人,愛打拚,就忽略了家庭那一方麵。還不如分開,不讓大家都痛苦。男人內心隱藏著狩獵心態。追捕,得到後就要馴服她,讓她變成可在家飼養的乖乖動物。大男子主義,不可取。”
“你這算哪門子朋友,居然站在她一邊,我真是交友不慎啊!”江新星心裏樂著,嘴上卻又是另一套。
“別想掩飾,一般人你是不會告訴他們的。我真是榮幸之至。”唐敏的可愛一麵再次顯現,她抬起手置於腦袋邊,朝江新星敬禮。
某人輕輕嘀咕著,“這丫頭,一天不和她嘴上過招,我還覺得不習慣呢,我也很賤的是不是?”
4,有家不回
兩人一同走出了觀察室,在走廊上慢步,江新星對這件案子發表著一些感歎,“都是一個情字惹的禍。妻子和母親深愛著丈夫、兒子,而丈夫深愛著情人,情人卻深愛著真正的情人,可到頭來確是悲劇一場,婚外戀玩不得,等到野火燒遍自己的全身,一切都已經晚了。”
“雖然前車之鑒多得不勝枚舉,可圍城裏耐不住寂寞的人總想出來透透氣,並且前仆後繼樂此不疲。”唐敏正說著這些字句,她和江警官的視線裏便出現了一個丈夫的背影,而盧秘書緊緊地擁著他,並且還大膽地朝江新星拋著媚眼。
ZPD重案A組的辦公室裏,氣氛變得異常輕鬆起來,唐敏將雙腳蹺起架在辦公桌上,手裏還騰空轉著圓珠筆,於是用很富有喜感的聲音說:“呐,規定時間內結案。大家的飯碗都保住了。你是不是該接受懲罰呀?”
江新星用手指掏了掏耳朵,開始裝傻,“什麼懲罰?我不記得了。”
“頭兒!我們是見證人,不許反悔。趁著現在,快說吧。”譚輝帶起頭來。
方小港接著起哄,“唐敏唐敏我愛你,唐敏唐敏我愛你。”
某些人才剛開口,卻就結巴,最後幹脆變成了啞巴,“我……”
“你不是很會說話的嘛?”唐敏挑了挑眉,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臉皮薄,說不出口。”江新星都不敢直視女記者的雙眼,他將頭側過去,望著天花板,隨後吐出這麼八個字來。
聽見這話,唐敏故作生氣地質問,“江新星!你是在變相說我臉皮厚是不是?”
“你哪隻耳朵聽見我這麼說了?”江組長一邊說著一邊整理起桌上的文件,打算一會就離開。“下班下班,我們去喝酒慶功。”
“不帶我去?”
“我們大男人聚會,你小丫頭摻和什麼。”
女記者可不幹了,辛辛苦苦忙活了幾天,到頭來什麼好處都沒得到,還被晾在一邊,她無論如何要抓住這個好機會融入到A組中去,“好歹這個案子也有我一份力吧?既然不願意說,那不如去酒吧,跳肚皮舞給我們看啊,大家說怎麼樣!”
“這個好!這個好!”作為唐敏堅強的後盾,剩餘的組員舉雙手雙腳讚成。
“破三人幫……”組長大人隻得搖了搖頭,拿可愛的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就在大家各忙各的,準備去狂歡的當口,一陣敲門聲響起,唐敏循著聲源望了過去,來人是那麼一副模樣,黑色的波波頭將略微泛黃的麵孔遮得隻剩巴掌大,單單的眼皮加上肉嘟嘟的鼻梁,一米七開外的個子,一股女強人的氣質散發出來。
“梁淑!”江新星好似如獲珍寶一般,眼前一亮。
唐敏隻要用鼻子嗅一嗅這其中的味道,辨析一下,就發現這兩個人絕非普通的關係,他們見到對方都十分欣喜,互相擁抱在了一起。
“你怎麼來了?”江組長問。
“蟒蛇組織已經潛伏在了Z市,得到可靠情報藏匿在市區的一幢民房裏。這不是需要你們ZPD的配合嘛,很驚訝?”梁淑微笑著的弧度始終沒有放鬆下來。
“知道,當然知道了,可上頭對我說是許警官。”
“他有事不能執行任務,所以換成了我。”
“好啊,很久沒見了。行動是在後天沒錯吧。”
“是的,好好回去準備一下,明天見,我們可是讓敵人聞風喪膽的警戒黃金搭檔啊。”梁淑說著,便揮手道別,臨走還不忘用充滿電力的眼睛給江新星暗送秋波。
過道上,唐敏和江新星並肩走著,美女記者的醋勁可算是上漲了,她用手肘拱了拱旁人的臂膀說:“江警官你可真受女性們垂青,簡直可以媲美藍籌股。”
聽到這麼諷刺的話,江新星在心裏都笑得前仰後翻,原來可愛的丫頭吃醋都那麼有型,“哪裏哪裏,我無法控製自身的魅力往外散發啊。我們唐大記者才叫厲害,金融才子跟著身後窮追不舍。”
“少來,我不過一隻垃圾股而已,隻是某些人把我錯看成了黃金,執迷不悟罷了。”
到處都是綠色的光束,DJ投入地打碟,人們隨著律動的音樂在舞池中扭動著身體。一旁的吧台邊,唐敏從酒保的手裏接過一杯龍舌蘭日落隨後小酌一口。
某人剛要開口來一杯黑牌威士忌,卻被方小港推卻了,他對江新星說:“不可不可,頭兒,你今天可是要負責把唐敏小姐安全送回家的,必須滴酒不沾。我們呢都有夫人代駕,所以喝上幾杯都無所謂。”
“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可以了,怎麼能麻煩江大警官呢。”唐敏拿起譚輝的瑪格麗特就要遞給江新星,卻又被方小港擋了回去。
“不行,不行,前陣子不是出了個的車殺手嗎?專門對年輕半夜回家的女子下手。絕對不能讓她一個人回去,頭兒你說是吧?”譚輝隨口編造了一個驚悚故事,江新星自然明白其中的用意。
於是某人點了點頭。
“喂,願賭服輸,大氣一點嘛。既然不願意說,那就跳段肚皮舞吧。”女記者今天絕對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了。
這裏的氣氛非常熱鬧,惹得人人都開始慢搖,江新星隻好從了情緒高漲的人群,將上衣襯衫脫去,露出白皙壯實的胸膛,其下的六塊腹肌微微凸顯出來,唐敏可是對於這種身材的男性情有獨鍾。
可無論江組長如何控製肚子上的肌肉,他們都抖動不起來,有時候一種特殊的舞蹈反而需要靠稍多的脂肪來呈現美感,於是惹得看客們一陣陣發笑。
“剛才可多謝你們的一唱一和。”唐敏稍稍挪動著嘴皮。
“為了頭兒的幸福,我們肝腦塗地。”方小港誇張地說。
“今天來的那個女警官……”女記者又開始從第三方打探消息。
“梁淑可是他的初戀女友,從中學開始交往,一直到大學畢業分開,整整七年。”譚輝說著,微微抿了一口烈酒。
如果盧秘書並不能稱之為真正的對手,那麼這個突然殺出的女幹警帶給唐敏實實在在的威脅感,可轉念一想,那麼長久的感情為何經不起七年之癢,在她剛要刨根問底的時候,當事人朝這邊走了過來。
於是這三人幫開始扯著與剛才話題無關的天南地北,沒多久,一位夫人接著一位夫人將她們的丈夫領走,最後隻剩下江新星扛著爛醉的唐敏艱難地走出酒吧。
殊不知,女記者可以稱得上海量的酒量卻不能展現出來,她要將它們掩藏,並且佯裝出迷迷糊糊的神情,將頭靠在那人的左肩上。
“這丫頭,還說千杯不醉,結果一杯就倒。”
在唐敏含糊地指示下,汽車繞了好多冤枉路終於到達了某酒店的樓下,江新星甚是一愣,除了富豪子弟誰都不會把五星級賓館當作一個家來住,除非他錢多得花不完。
“你真住這兒?”
女記者揉了揉眼睛朝車窗外看去,“嗯……前男友為了方便我去報社工作,已經預訂了一年的期限。可是,我真的不想上去,他一定又在門口等著,不願意再看到他哀求的樣子……”說完這番話,唐敏疲累地閉上雙眸,腦袋側向某人的右肩,很快便睡著了。
既然美女開口不回去,那麼硬拉她上樓肯定是行不通的。
既然美女開口不回去,那麼就這樣把她扔在街上絕對是不人道的。
既然美女開口不回去,前兩條又都被槍斃,那麼有一處地方能夠給唐敏容身——便是江新星獨自生活的那個家!
為了讓唐敏靠著舒適的感覺,江新星緩慢地駕駛著,盡量不讓自己的右肩大幅度移動,隻聽見某人開始嘀咕著夢話:“你的腹肌真好看……”
司機先生望著泛著滿臉紅暈的搭檔,上揚起他的嘴角,一路哼起小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