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十月的某一天晚上,安子清家裏。
“爸,媽,快出來!這個是什麼啊?爺爺的遺物不是都給奶奶帶回老家了麼?”安子清把玩著手裏的小木盒,盒蓋還雕著花紋,古色古香,她在想著要不要打開看看,怪神秘的。
“什麼東西啊,讓我來看看!”安偉傑自從當上了市公安局長,官架子是越來越大。安子清挺不滿他那一套的,也總跟他對著幹。
“不給!我跟老媽一起看!有本事你叫老媽給你!”這個家,估計隻有徐雪麗才能降住安偉傑。安偉傑可是十足的“妻管嚴”。
“子清啊,你把它打開看看,要真是你爺爺的東西,改天再寄回老家去!”老媽發話,安子清哪能不遵從,即可屁顛屁顛的去找工具。
看見自己女兒到一邊忙去了,安偉傑迅速黏到徐雪麗的身旁,從身後抱住她,撒嬌似的說道:“雪麗啊,明天我們去旅遊吧!去法國,好不好?子清可以照顧自己的,我們------”後麵的話,卻被安子清突然的一聲“啊”打斷。
兩位連忙跑到隔間去看,發生什麼事。進去一看,隻見他們的女兒手裏拿著一張照片,黑白的,旁邊都有點發黃了,安子清則呆呆的看著照片,手不住的發抖,一臉的茫然。
“死丫頭,發現什麼了,你要嚇死我跟你媽啊?”安偉傑過去奪過安子清手裏的照片,看了後,又是一聲“啊”。徐雪麗不明白他們怎麼回事,也拿過照片看,一下子也沉默了。
從震驚中恢複過來的眾人,此時圍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討論著照片上匪夷所思的畫麵。
看著靜靜躺在茶幾上的照片和雕花盒子,安子清陷入了沉思。
為什麼照片裏的人,除了少年時的爺爺,竟然還有穿著旗袍的媽媽,甚至自己也是一身爺爺那個時代的騎馬裝站在少年爺爺的身旁?
“爸他,會不會小時候就認識一個跟雪麗你長得一樣的女人?”安偉傑喃喃著。片刻,他突然站起來,一拍大腿,叫囔著:“肯定是這樣!怪不得呢,當初我剛帶你回家,老頭子一看到你,就直勾勾的盯著你看,害的我以為老頭子對你有非分之想呢!”
徐雪麗一個巴掌就拍到安偉傑的後背上,怒道:“胡說什麼呢你?老沒正經的!”話音一轉,又問道:“那子清怎麼回事?她也出現在照片上了!”
“這個,呃,也許------”安偉傑搔了搔頭,“也許,是那個女人的女兒吧!你不是生了子清了嗎?那那個跟你一樣的女人也生了跟你女兒一樣的女兒唄!”好像為了肯定自己的猜測,安偉傑重重地點了點頭。
“有這麼巧麼?”安子清狐疑地看了看自己的老爸。突然,她像意識到什麼,拿起雕花盒子,研究了起來。再次拿起照片,發現照片背後有一行字:民國16年,上海,魏公館。
“爸,你有聽說過,爺爺去過上海麼?老家不是重慶的花田村麼?”安子清邊研究著,邊問。
“嗯,好像沒有。估計提過,我也不記得了。老頭子說話總是神神叨叨的,我都懶得理他。”安偉傑一想起自己的老爹安道陽,就一臉的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