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自私了。”玄蕊身形一動,已來到萱妃麵前,手裏握著劍,指著她的肚子,“你若是真的是在替這孩子著想也就罷了,我或許會考慮放過他(她)!可

是,你臉上哪裏有一點為人母的慈愛,你的臉上,隻有醜惡的利用。你隻是想利用你腹中未出世的孩子。來奪回皇上的寵愛,所以,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更不會被你的花言巧語所迷惑!”

“你很聰明!不錯,我就是想利用孩子奪回皇上的寵愛。”被人拆穿心思,萱妃臉上沒有愧疚,反而再次染上了囂張之色。

隻要重新得到皇上的關注,就再也沒有人能動得了她。

玄蕊憐憫的看著她,在心底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若是,你不這樣也就罷了,或許,我會放過你。可是——”現在,已經不可能了。

一陣風吹了進來,夾帶著些許涼涼的雨意,萱妃身子瑟縮了一下,不知是因為冷,還是其他別的什麼原因。

忽而,她笑了起來,笑容張揚而拔扈:“你好生大膽,區區一個小小的刺客,不僅公然的闖進皇宮重地,而且……你要取本宮的性命,是嗎?你不覺得,你的行為太大膽了些嗎?竟然敢點燈,讓本宮看到你,你就不怕,本宮……”

哈哈,哈哈——

玄蕊放聲大笑,而後,冷冷的看著萱妃,嘲諷的冷笑道:“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點燈嗎?不過是讓你死得明白一些而已。即然你要死了,不如,就讓你看看我的臉,知道,我是誰,如何?以後,你到了陰曹地府,想要報仇,也好有個方向和目標,不要找不到人才是!哈哈哈——”

玄蕊囂張清傲的態度,惹惱了萱妃。

哼——

萱妃冷哼了一聲:“即然你這麼有把握,本宮就陪你好好玩玩。”

說話間,萱妃挺著笨重的大肚子,手腕一揮,幾根細細的銀針,飛向玄蕊。

嗬嗬——

雕蟲小技!玄蕊身子靈巧的一偏,避開數根射向她麵門的銀針,空著的左手輕輕一帶,一根不差的,接住了萱妃甩出的數根針,冷然一笑,嘲諷不屑的瞄了萱妃一眼,左手輕輕一揮,‘嗖嗖嗖——’數根銀針從萱妃的麵頰飛擦了過去。

頓時,萱妃隻覺麵頰一涼,繼續,刺骨的,火`辣`辣的痛楚從麵頰上傳來!

天啊——

這時,萱妃連求死的心都有了!

什麼叫天做孽,猶可恕;自做孽,不可活!此時,她才算真正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

這些銀針中,都是在特殊的毒液中浸泡過的啊!

雖然不至於一針斃命,但也——

“哦!怎麼樣,被自己甩出的暗器所傷,滋味不好受吧!”玄蕊臉上是意味不明的笑!笑的觀者心膽俱寒!

萱妃的臉頰上有著細密的腥紅的血珠,一小顆一小顆的,沁在白皙的肌膚上,尤其妖冶!

“你到底想怎樣!”萱妃惱羞成怒的吼道!聲音有些歇斯底裏。

眼前的黑衣蒙麵女子,根本就沒有立即殺死她,而是打算慢慢折磨她。

她到底是和她有些怎樣的仇恨,竟然如此刁難她?為何,不直接給她個痛快?

玄蕊把她臉上的疑惑和痛苦看在眼裏,唇畔滑過一絲淺笑,笑容淡淡:“你放心,即然知道你逃不過我的掌心,我又何不好好玩玩呢!等這個玩心一過,我一定馬上送你歸西!”

玄蕊露在黑色蒙麵巾外的清澈的眼睛中,是徹骨的冰寒,直凍的人牙齒打顫!

萱妃臉上是憤恨欲加的深了幾分,恨恨的咬牙道:“你就這麼有信心?要是皇上來了呢?你還能——”

撲哧——

玄蕊忍不住嗤笑了一聲,“皇上?真不知你是真天真還是假傻哦!皇上會在這大半夜的,風雨交加,電閃雷鳴的深夜,來這荒涼的冷宮,來看望你這樣一個無才無德的冷宮棄妃?哈哈——你就別再逗我笑了!冷!這個笑話,一點兒也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