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差點被美人一句話逗笑了,一個聲音卻突然在耳邊響起:“重要劇情人物出現,陣營界麵開啟,將重要劇情人物拉進自身陣營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是遊戲的提示!
那這個重要劇情人物,應該是,眼前這隻花孔雀?他是什麼來頭?
一邊的周逢禮已經被氣得發抖:“我家主人遠道前來拜見,豈能如此無禮!”
鳳南壓下心中的怒氣,給了周逢禮一個稍安勿躁的表情,淡然笑了笑:“閣下可是姓墨名重?在下風止,聽聞墨公子棋藝高超,特來請教一二。”
塌上人露出幾許意味深長的神色,慢慢坐起來:“公子走了這麼久就為了和墨某下盤棋,卻是不好掃了公子雅興。這樣吧,我就給公子打個折,一局棋一百兩銀好了。”他把書合起放在一邊,撣了撣手說道。
“下棋是雅事,公子確定要以銀錢做賭注?”鳳南挑眉。
“不是賭注,是陪公子下棋的費用。”墨重一臉驚奇,“不然我幹嘛要放著美人不疼又費心又費力地和你下棋?”說完他大概還覺得鳳南被氣得不夠,又說道:“公子果真囊中羞澀的話,那兩個美人借在下用用也不是不可。”
這話說出來,鳳南的拳頭都握緊了,他嘴角抽了抽,仍然笑道:“周逢禮,給這位公子銀一百兩。”
“是,爺。”周逢禮掏出一張銀票,侍立一邊的姑娘阿九立刻接了過去。
墨重看阿九接過銀票,滿意地笑笑:“阿九,客人這麼大方,怎麼好意思讓客人坐著,快給看了座上些新茶。”
阿九聽了吩咐招待眾人,周逢禮抱著盒子就要上前,墨重笑地更加妖嬈:“公子太客氣了,墨某開門做生意,收了銀子就行了,怎好再收公子大禮?”
周逢禮臉上露出一絲尷尬:“墨公子,這盒子裏的是我家主人吩咐帶的竹孔墨玉棋,是和公子切磋用的。”
明月突然覺得如果鳳南有胡子的話,現在胡子一定早就翹到眉毛上去了,他卻仍是淡然地說著:“這套棋具原也罕見,如果公子喜歡的話,便送給公子做見麵禮吧。”
“這多不好意思。墨某也沒給公子準備見麵禮,如果公子非送不可的話,那不如晚上隨意在舫裏挑個姑娘陪公子一晚,就當是墨某的還禮如何?”
一陣沉默後,“先下棋吧。”
“現在就開始?”又是驚奇的聲音,“良辰美景,兩個男人相對無言多無趣,公子難道不先在我這畫舫休息一晚,我這的姑娘雖然比不上公子後麵的兩位夫人那般絕色,不過功夫可絕對了得。”那墨重越說笑地越邪惡。
饒是鳳南早就習慣了喜怒不形於色,還是覺得這間屋子
憋悶到快喘不過氣了,他打斷墨重的話,語氣有一絲生硬:“不必了,現在就開始吧。在下實在等不及請公子賜教了。”
明月覺得有些好笑,這個墨重能把鳳南氣成這樣本事也算不小,不過人家以美人相送,鳳南還冷著臉,真有幾分不解風情。她卻不知道在這個時代,但有上流人士皆極為不恥妓坊女子,怕染了髒病,就是有想嚐個新鮮的,也必要是頭回的雛兒才肯。鳳南又是上流中的上流,對女子其實是極挑剔的,被墨重這樣打趣,心裏豈能不氣。
塌上人臉上是掩蓋不了的失望:“既如此,墨某也隻好舍良辰陪君子了。”
窗外月亮慢慢升了起來,兩人已經下了漸近一刻鍾的功夫,明月不懂棋,隻能在一邊無聊地喝茶吃吃點心,一壺茶見了底,那兩人卻還在廝殺。她看看一邊的莊妃,她也不觀棋局,隻是在一邊安靜地坐著,注意到明月的注視還回了淡淡一笑。
宮外的莊妃說得上溫柔,雖然豔麗依舊,不過和在太後麵前對待明月的態度有著天壤之別,這變化讓明月有些不自在,不得不多打起幾分精神對待。
終於,那邊的女子阿九數完子:“公子,是和棋。”
“當真?風公子棋藝果然高超,能與墨某下成平局的人,還是不多的。”這話說得狂妄,連明月都為他抹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