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再次看向身邊的男人。
意外的是,除了一貫的淡漠外,他臉上沒有任何其他表情。
是不是習慣了?
所以,早已將一切看得很淡。
隻是為何,他回握著她手的大手在漸漸收緊。
力道大得讓唯愛疼得忍不住皺了眉。
她沒出聲,任由他捏著。
隨即她聽見他說:“我自有分寸,你無需擔心。”
“你左一句不讓我擔心,右一句你自有分寸,可我隻相信我現在親眼看到的,你現在分明就是在借著生病的名義沉迷男女私情,不知進取!”
廖瑾的聲音突然變得很大,透著狠厲的味道。
不對他表現出一個母親對孩子該有的母愛也就算了。
豪門大戶,人情涼薄,唯愛還可以理解。
但是,緊接著,一條條莫須有的罪名就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加注在商湛身上。
一向好脾氣的唯愛,氣得渾身輕顫不止。
她顧不得任何後果,直接對廖瑾說道:“伯母,您的話會不會太重了?商湛他剛做了闌尾切除的手術,雖說手術不大,
但畢竟是醫生拿著手術刀在腹部劃了幾下,即便是身體素質再好的人,徹底恢複也需要十天半個月。”
在唯愛開口的那一刹那,廖瑾的目光終於落在了她身上。
風韻猶存的臉上,帶著明顯被人反駁的怒意。
那目光,就像一把冰刀。
又冷又硬!
相較於她的怒氣,站在她身邊的梅如畫,雖然臉上表情正常,但心底,照實樂開了花。
她費盡心思哄了廖瑾過來醫院,目的就是為了徹底破壞唯愛在廖瑾眼裏的印象。
其實,她原本不想這麼做。
畢竟,這樣做的風險很大。
以商湛的精明程度,一眼就能看出是她在背地裏耍了小心思。
她太了解他,對她,他不會手下留情。
她肯定很快就會得到懲罰。
但即便如此,廖瑾還是顧不得。
眼睜睜看著他們整日在病房裏形影不得,甚至同床睡在一起。
而作為商湛妻子的她,竟然連病房都進不來。
自他住進來,她來過很多次,卻都被他的保鏢擋在了門口。
給的理由是,先生需要靜養,不準任何人打擾。
不準任何人?
睜著眼睛說瞎話!
明明病房裏有另外一個女人。
隻過是一個打發她的借口罷了。
一時間,心底嫉妒成狂,連帶著仇恨的種子也在心底生根發了芽。
這幾天,她在恨商湛冷血無情的同時。
也在心裏深深的恨著唯愛。
她想了很多辦法都行不通,最後將心思動在了廖瑾身上。
她知道,唯愛對於廖瑾來說,隻不是她兒子在外麵養的一個女人。
沒名沒分,她也根本不在乎。
在廖瑾看來,男人在外麵有幾個女人很正常。
隻要不威脅到正室的地位,她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梅如畫一向極會揣摩人的心思。
廖瑾最恨什麼和最怕什麼,她比誰都清楚。
所以,她直接找上她,開門見山的說:“媽媽,自從唯愛來了之後,湛根本不願見我,甚至連九月見了我,也不再叫我媽媽,你說,他是不是不要我了?他是不是真的要迎娶那個女人進門?”
果然不出她所料,廖瑾一聽,當場就氣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