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冤家不聚頭啊,小弟弟!”
藍狐轉身見是苑子生,居然還敢跟自己打招呼,所以臉上掛著怪異的微笑看著苑子生。
作為中級召喚師,敗在一個菜鳥手裏,當然是莫大的恥辱,她藍狐在躍馬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人,這下倒好,雙倍經驗沒有到手,反倒成了別人的墊腳石,難不成這小鬼頭還敢來譏諷自己?
關鍵是自己擅長的下路,被對麵打崩了!且崩得莫名其妙!
“呃……”前世今生苑子生都不太會跟女人打交道,生硬地聊著,“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尼瑪早晨才把老娘虐了!
苑子生的招呼聽起來完全像是嘲諷,他自認為和煦的笑容在藍狐眼裏也成了賤兮兮的模樣。
“你還給我嘲諷我不介意讓你吃些苦頭!”
藍狐陰測測地說道,並且重重地拍了拍苑子生的肩膀,拍得苑子生一個趔趄,這女人手臂力量不小。
苑子生還感到另一個敵意的目光,方才他隻注重藍狐手中的項鏈,沒有注意到她身旁的一個男子。
“寶貝兒,他就是你說的那個使用暗夜獵手的新手召喚師嗎?”
男子掃了苑子生一眼,將目光集中在藍狐身上,滿滿的溫柔和愛意。
這人二十出頭,從他的胸章來看,是一位高級召喚師,雖然穿的是戰士的衣甲,但是做工精致到比貴族的禮服還要耀眼,不管是金絲線還是鏤空的藝術雕刻,都彰顯著這套衣服的貴重。
尤其是他一頭金發,放在哪裏都十分耀眼,加上他本就英俊帥氣,在藍狐身邊看起來十分般配。
“我說過,在外麵不要叫我……!”
藍狐惱怒地小聲道,這位女漢子居然露出一點羞澀的神色。旁邊的男子看她的神情更加愛慕濃濃,看來是很享受藍狐嬌嗔的感覺。
“你好,我叫金秀恩,你有什麼事嗎?”
苑子生知道對方在跟自己講話,不過他根本就看都沒看自己,而是一心一意投在藍狐身上,估計也不屑於看自己,打招呼隻是出於藍狐的麵子。
“沒事。”
苑子生本想說那條項鏈是他的,不過藍狐擺弄了一下項鏈之後,便放回去了,明顯是興趣寥寥,金色項鏈加藍色寶石的造型,看起來十分俗氣,再說,十來枚金幣的東西,以她現在的眼光可看不上。
“掌櫃,還有沒有別的項鏈?”
藍狐看了看眼前的幾個盒子,這幾條項鏈她都不滿意。
古掌櫃畢恭畢敬說道:“小姐,最近幾天的貨都在這兒了,確實不太令人滿意,以後要是有精品首飾,我一定給你留著。”
“謝謝。”
藍狐一邊跟金秀恩聊天,一邊準備離開了。
“寶貝兒,我就說不要來什麼當鋪,能有什麼好東西,再說,這裏的東西多半別人用過的,你要是喜歡,我從家裏拿一些送給你就是了……”
金秀恩嫌棄地說著,他可不會來逛這種店子,是藍狐一時興起,說心情不好,要逛逛街。至於為什麼心情不好,罪魁禍首當然是苑子生了。
“古掌櫃,我是來拿回項鏈的。”
說著,苑子生把十枚金幣放在櫃台上,準備收攏起盒子和項鏈,卻被一人飛速奪去,是去而又返的藍狐。
“掌櫃,這條項鏈我要了,十枚金幣是吧?”
古掌櫃見藍狐有些劍拔弩張的意思,為難地說道:“可是,是他先付錢的。”
藍狐並不準備歸還,說道:“我很喜歡這條項鏈,那麼二十枚金幣好了。”
古掌櫃隻是一個商人,準則就是都不得罪,也不會那麼道義為苑子生挺身而出,畢竟藍狐他們的來頭比苑子生大多了。
“我是典當行掌櫃,當然是誰出價高就歸誰。”古掌櫃對苑子生說道,“這位金秀恩先生來自躍馬城最大的珠寶世家。”
古掌櫃給苑子生介紹,是想給他提個醒,人家財大氣粗就不要去招惹了。
苑子生沒有責怪古掌櫃為什麼沒有幫他把項鏈保存下來,畢竟金秀恩這樣的大客戶,比起一條項鏈的承諾來,重要得多。
“藍狐小姐,這條項鏈是我押在這裏的,我跟古掌櫃說好,很快就會湊足錢來贖回。”苑子生誠懇地說道,“它對我很重要,請把它歸還給我。”
“你已經把它典押出去,就不是你的了。”藍狐笑著說道,“價高者得,你如果能出比我高的價格,我自然不會跟你爭。”
苑子生皺了皺眉,他當然知道藍狐是故意刁難自己,好出一口惡氣。看著苑子生為難的樣子,藍狐一天的鬱結也消失了大半。
跟躍馬城最大的珠寶商人比錢財?苑子生就是賣了自個兒也沒法比的。旁邊這位金秀恩先生,可不會讓他的女友出醜。
可是有什麼辦法呢?他那便宜老爹是個鐵匠,而人家老爹是個土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