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虞烈被抓,徹底激怒了她。
為了救出情郎,她派人假扮特使、在城南縱火、毒殺秦牧之,這些足以讓廉頌焦頭爛、自顧不暇,這樣他們就有機會救出虞烈。
然而,她漏算了蘇音,計劃失敗,也是必然。
從頭到尾理順清楚,還有一件事,廉頌想不明白。
千方百計要湊齊三本三字經,那裏麵到底藏著什麼秘密?能讓他們這麼瘋狂,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得到。
正想著,陳放走進寢閣,拱手稟報,“王爺,去瀚海國的人已經回來了,正在外麵候著。”
“讓他進來。”
他回來的正好,說不定能帶來新的線索。
“屬下見過王爺、王妃。”
精瘦的漢子風塵仆仆,一臉疲憊,滿頭是汗,一看便是星夜兼程往回趕,真是難為他了。
“起來說話。”
“是!”
站起身,那人也不多言,開門見山,一五一十的稟報。
“虞烈是瀚海國皇貴妃與現任國君所生,皇貴妃是國君最喜歡的妃子。虞烈出生以後,不到一個時辰,他的生母就去世了。二十多年來,國君對她念念不忘,到現在寢宮裏還掛著她的畫像。從她去世那天起,虞烈就被瀚海國的國君養在身邊。所以,他們父子感情很不錯。”
“既然如此,他為什麼要離開呢?”
厭倦宮廷爭鬥是他的借口。
作為皇子,誰不想被父皇賞識,成為他最喜歡的兒子。他被瀚海國君一手帶大,毫無疑問,會是下一任國君。
而且,廉頌跟他交過手,很清楚他的為人,也知道他是個有野心的人。
如果沒有特殊的理由,他不會輕易離開。
“請王爺降罪,屬下隻查了一個大概,沒有查到具體原因。”跪倒在地,他一臉自責。
“起來,坐下慢慢說。”
“謝王爺!”
坐進椅子,灌了幾杯茶,那人繼續往下說。
“據內廷總管說,虞烈離開的前一天深夜,父子二人大吵一架,氣的國君心疾發作。第二天一早,宮人去送早膳,才發現他已經走了。但是,沒人知道他們為什麼爭吵,他又為什麼會離開。這些年,瀚海國君派人找過他很多次,可他都避而不見。為了避開密探,他就搬到了子母湖。”
“原來是這樣……”
心頭一沉,蘇音有些失望,還是沒有任何線索,到底該從哪裏入手呢?
“可有一點,很奇怪。他離開瀚海國,便悄悄潛進了東唐,先去了南都,隨後去了帝都。但是他沒有進京,而是住進了相國寺。”
稍稍一頓,那人忽然想起了什麼,急忙補充。
“他什麼時候去的相國寺?他在哪兒住了多久,有沒有跟什麼人見麵?”
他為什麼會去南都?到了帝都,卻住在相國寺,難不成他在等人?
“五年前八月,中秋節前後,虞烈在相國寺住了十天。屬下讓帝都的兄弟查過相國寺的香客記錄,其中有他的名字。至於他見了什麼人,這個屬下就不清楚了。”
事情越來越複雜,陳放也聽糊塗了,卻猛然想起了一件事。
“王爺,屬下記得每年中秋,皇帝都會去相國寺敬香。監視他的人發現,每年那個時候,他會避開耳目,悄悄去後山塔林。每一次都帶著香燭紙錢,好像是去祭奠什麼人。塔林四下沒有遮擋,監視的人就沒敢跟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