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場景恰恰被廉頌撞見。
站在台階上,她笑的那麼美,卻是對著虞烈,那個該死的災星!
一個多月前,在茶樓,蘇音對他說了那番話,還有她在驛館的反應。讓廉頌以為,她想明白了,看清了虞烈的真麵目。
可就在剛才,她竟然……
蘇音啊蘇音,你背著我私會虞烈,你把我放在了哪裏?要不是王府的坐探趕來送信,本王還被蒙在鼓裏!
“愛妃,你要去哪兒?”
走下台階,還沒站穩,一道人影閃到近前。她定睛一看,居然是廉頌,他來的可真及時,就像事先商量好了似的。
“這位就是昭王吧?”
眼前的男人一襲紫色錦袍,繡著七爪蟒袍,麵容俊逸,氣度不凡。稱呼榮馨愛妃,看來他就是廉頌。
這麼多年不見,他還是那麼霸道強硬,一點兒沒變。
“王爺,我來介紹,這位是瀚海國的寧王虞烈。寧王,這位是我家王爺。”
氣息冰冷,眼底怒氣湧動,握著她的手慢慢收緊。
很明顯,他在強壓怒氣。見到虞烈,他為什麼會有這麼大反應?
“我們從前見過很多次。寧王,你的舊傷痊愈了嗎?陰天下雨,會不會又疼又癢,好像有千百條蟲子在你身上爬?”
話語冷涼,廉頌聲調慵懶、低沉,還帶了幾分嘶啞。
“昭王好記性!本王有這等福分,全拜王爺所賜。今天,本王跟昭王妃還有事,改日必登門拜會。”
微微一笑,他不鬧不怒,說的風輕雲淡,心裏卻暗暗發狠。
不提過去的事,本王也許會放你一條生路。既然你記得這麼清楚,那就別怪本王把舊賬一筆筆算清楚!
“昭王妃,咱們走吧。”
“你跟本王的愛妃能有什麼事?本王怎麼不知道,你們還有來往?就算你救過她的命,那也是過去的事情。而今,她是昭王妃,你沒有權利讓她跟你走。”
把蘇音掩在身後,廉頌麵若掛霜,沉沉開口,並沒把他放在眼裏。
“自然是生意上的事。我也沒聽說,榮家的生意還要請示昭王。您娶的是榮家大小姐,還是整個榮家?如果是後者,您的初衷並不單純。昭王富可敵國,一旦與榮家合二為一,豈不如虎添翼?您這門婚事太劃算了,本王真是自歎不如!”
嘖嘖歎息,他冷嘲熱諷,狠狠回敬,絲毫不留情麵。
“吃不到葡萄,總愛說葡萄是酸的。你剛才那番話,比老陳醋還酸。本王懶得跟你計較,隻當你是小人見識,就不治你得罪了。快些退下,走得慢了,小心本王改主意。”
放聲大笑,廉頌口氣狂妄,明目張膽的威脅,話裏話外滿是嘲弄。
識相的就趕緊走,否則就讓他嚐嚐昭平大牢的滋味。不扒掉一層皮,他就別想出來。動他的女人,活膩了吧!
靜靜地看著他,虞烈毫無懼色,反倒輕輕的笑了。
威脅他,也不看看對象是誰?
他不是東唐人,隻要廉頌敢把他收押,就一定讓他吃不了、兜著走。如以一來,不用大費周章,就能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本王要是不走,王爺打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