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想說嗎?”
“誰說我不想說,明明是你……”
“我怎麼樣?”
貼上來,把人撈進懷裏,廉頌目若秋鴻,令她一陣心慌。眉眼一矮,她嬌聲嗔怒,推開他就想走。
“明明是你不想聽……現在就算你想聽,我也不想說了。”
“你往哪兒走?昌平是本王的,你也是本王的,你打算走到哪兒去?”
廊下燈火熠熠,他卻把蘇音抱在懷裏,隨時會有下人經過,要是被他們看見,不知會惹出多少閑言碎語。一想到這些,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你放開,別讓人看見了……”
“不放,隨他們看去。”
賴皮似的粘著她,令她臉頰躥紅,心裏像長了草,又羞又怕,生怕被人撞見。情急之中下,她隻能告饒。
“……我告訴你還不行嘛……廉頌,你鬆手,別鬧了……”
“你說吧,本王聽著。”
溫熱的氣息吹在臉上,她渾身一顫,羞得滿臉通紅。嘴角勾起一抹壞笑,廉頌輕輕放開她。
“那個人你也認識,就是顧太妃。”
她比秦太妃年輕許多,兩人同時入宮。她生的美豔、心氣兒高,卻因為出身低微,沒有銀兩打點宮人,一直沒有出頭的機會。
秦太妃與太後鬥氣,把她拉到了自己這邊,她這才得了龍寵。
不久之後,她生下公主婉容,女兒長得標致,嫁到越國和親,做了皇貴妃,這讓她揚眉吐氣了一把。
後來,先皇駕崩,沒有子女的妃嬪都削發為尼。隻有秦太妃、太後和她留在宮中養老。
八麵玲瓏,顧太妃與各宮主子的關係都不錯,說不上親厚,也不算生分。所以,她是最合適的人選。
“你的意思是,讓本王派人跟越國交涉,讓越國國君同意婉容公主回國?”
五年前,越國國君暴斃,國君的弟弟繼承皇位,婉容公主成了寡婦。她一直想找機會把女兒接回來,可朝中無人,事情就一拖再拖。
這件事對顧太妃來說,難比登天。在廉頌看來,卻輕而易舉。
隻要能見到女兒,顧太妃會答應他的任何條件。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即使婉容還朝,也不會過得太好。她終究是越國太妃,回到故土,也難免身份尷尬。
如果能找到靠山,她們母女往後的生活就有了保障。
而廉頌恰恰最好的人選。
“這個不難。隻不過,你我還是需要回京,分散皇帝的注意力,她才方便行事。等婉容公主的事情有了眉目,咱們就立刻動身。”
大通寶號的人已經準備就緒,不出半年,就會讓王家陷入困境。
皇太子被困昭平,王家又家道中落,太後一定會給皇帝施壓。內憂外患之下,他不就範,難道還有其他的選擇嗎?
“那三張金牌怎麼辦?”
東唐立國以來,隻有事出緊急,才會動用金牌。連發三道金牌已經破了例,他不理會,真的沒關係嗎?
“涼拌!”口氣狂妄,他滿不在乎的說著。
說話間,兩人便回到了寢閣。
燭光跳躍,蘇音坐在鏡前卸妝,烏發散在身後,發梢隨著她的動作拂動。不動聲色,走到她身旁,廉頌一本正經的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