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我帶來了,你們大哥呢?”
那名小弟聳聳肩,看了看莊佰壽和鍾永發,接著又瞄了兩人身後的王浩一眼說道:“我們大佬在裏麵看賬本,我帶你們進去。”
莊佰壽也沒說什麼,麵無表情就跟了進去,三人穿過外間的店麵,朝後麵的辦公室走去,還沒到裏麵,就聽到一聲略顯尖銳的喝罵聲傳來:
“你是不是豬頭來的!收帳啊!你懂不懂什麼叫收帳啊!動不動就k人就不能文明點嗎!別老是用刀用槍的,用用腦子行不行,這個月放出的數還不到上月的一半,都是你們這群鬼仔整日打客人,嚇的人都不敢來借錢!”
裏麵一個的聲音霍東峻聽起來很熟悉,應該是昨天那個中年人,此時正委屈的說道:
“彪哥,不見棺材不掉淚,他們一個個都哭窮,不打哪會老老實實的交錢呀。”
“難道他們沒家人嗎,男人沒錢就找他老婆女兒啦,嚇唬他們比嚇唬本人有用,真沒錢的就綁人唄,缽蘭街的場子最近正缺人,還怕賣不出錢嗎”喪彪語氣不滿的說道。
推開門,莊佰壽就皺起了眉頭,這間辦公室滿是煙味,對著辦公桌的牆壁上掛著一塊白板,上麵用墨水筆歪歪扭扭寫著不少人名,下麵還綴著數字,應該就是客人和欠債的數字。
此時辦公室正坐著兩個人,一個是昨天那個叫利哥的中年人,一個看起來和他年紀差不多,身粗似甕,五大三粗,滿臉絡腮胡子,看起來很彪悍的樣子,壯漢坐著老板椅上,一雙眼盯著賬本,手裏捏著一根筆在寫著數,穿著一件花襯衫,不僅脖子上掛著很粗一條金項鏈,手上也戴了一塊金色手表,看不出什麼牌子,全身金燦燦的再加上那光頭,很是惡俗。
雖然沒見過喪彪,但是莊佰壽肯定這個壯漢就是他了。
聽到門響,喪彪抬起頭,看到莊佰壽和王浩愣了一下,又側側頭看看兩人身後一臉膽怯的童寶玲,把手裏的筆扔下,似笑非笑的說道:
“我當是哪個,原來是賴賭發,我聽阿利說有人替你出頭,想來前麵這位就是昨天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莊少爺吧!”
“彪哥是嗎,能不能過來聊兩句”
“好啊,我最中意和人聊天啦,坐。”喪彪朝對麵的中年男子擺擺手,示意他出去。
莊佰壽一點都沒客氣,不理會對方邪惡的目光,直接旁若無人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接著看向喪彪,說道:“彪哥,明人不說暗話,我舅舅欠你的錢我扛,今天我是來還錢的,還了錢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騷擾他們?”
喪彪摸著自己的光頭,朝著莊佰壽笑道:“賴賭發欠我五萬,你既然說扛,我當然無謂啦,不過他前段時間沒有及時換利息,加上欠的錢已經到期了,所以不好意思,按行情你們現在要還的話就不止五萬了’
‘多少’
拍了拍嘴角,喪彪邪笑了一下,眼神捉摸不透的盯著莊佰壽說道,‘莊少是嗎,不多,就十五萬,聽說你家很有錢,想來這些錢對你是小意思吧’
‘十五萬,你怎麼不去搶,當我們冤大頭啊’不等莊佰壽說什麼,一旁的王浩先爆了起來,臉色陰晴不定朝對方吼道:“喪彪!我看你根本就沒誠意談,分明是想搞事嗎!別以為我們會怕你,你不弱,我們也不是好欺負的!”
‘這位小兄弟是誰呀,怎麼感覺有些眼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我’麵對王浩的指責,喪彪並沒有生氣,表情都沒變一下,反而疑惑的問起對方的來曆了。
‘我是廟街的王浩,小人物一個,不過我老大你應該認識,佐郭道的高飛’
‘我說怎麼這麼眼熟,原來是大飛的手下,王浩,我聽說過這個名字,聽說你是鋅叔的門生是不是,
這樣吧,既然大家是自己人,我就給你這個麵子,其實我不收這筆錢也可以的,隻要賴賭發願意讓他女兒跟著我,這筆帳我就可以不計較,而且隻要她跟了我,我保證鍾家從此以後吃香的和辣的,別人再也不敢欺負他們,還有享不完的榮華富貴’
看喪彪這麼厚臉皮,絲毫不避諱鍾穎儀,莊佰壽臉一沉,就知道事情不好辦了,原來對方是看上她了,怪不得把賬算成那樣了,見他打這種壞主意,莊佰壽也沒原來這麼客氣了,沒營養的幹笑了幾聲,不屑的道,‘彪哥,你不是在說笑吧,我表妹現在還在讀書,你覺得你自己配的上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