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兒見四爺倒下了,趕忙過去扶,這回沒有任何猶豫,給爺鬆了綁。
被放開的李四爺怕是累了,像個死蟲子一樣躺在地上,眼裏的淚不住地流。“花兒,你知道……這是哪兒嗎?”
花兒搖搖頭。
“這是我們土匪頭子的靈堂,凡是死了的當家的,都被供奉在這裏。”李四爺目光無神地瞅著屋頂說。
“花兒,爺知道,恐怕你也活不成了。”
“爺,花兒不怕死。”
“可是不知……不知咋的,一想到……一想到你會被小鬼子糟蹋死,爺……”四爺一直手捂著眼,咧著嘴啜泣道。
“喂……”花兒伸手去拉四爺捂著眼的手,“四爺,咱……咱……咱成親吧……”
四爺立即停止了啜泣,皺著眉凝望著花兒,花兒也溫柔地看著李四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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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呀!”老吳已經帶著眾兄弟衝出了山寨。小鬼子剛來打山寨的時候死了有七八個,攻山門的時候又死了二三十,差不多還剩五六十。而自己的兄弟就剩三十來個了,幾乎是二比一。更要命的是,兄弟們是拿砍刀跟槍杆子拚,老吳不免有些膽寒。
寨子裏的兄弟個個士氣高漲,可那裏敵得過鬼子的槍眼。衝的最快,也是最凶的兄弟紛紛倒下。後麵的兄弟借著前麵兄弟做的人牆得以接近鬼子,一個個毫不留情,揮起砍刀就往小鬼子脖子上砍,鮮血嗤地噴了出來。有的小鬼子拚刺刀,可那裏比得過掄刀起家的土匪。一個兄弟倒下了,一群小鬼圍上來合夥刺死了他,周圍的兄弟見狀幫忙,從背後砍死了小鬼子。還有的兄弟倒下後,死死抱住小鬼子的腿,鬼子掙脫不了,就瘋狂地捅他,那兄弟口吐鮮血,但還是不放開,他在為其他兄弟爭取機會,兄弟們自然不會讓這機會白白溜走,那刺他的小鬼子光注意去刺,沒注意來了人,結果腦袋分了家。砍死鬼子的兄弟看了看倒下的兄弟,那兄弟似乎如願了,也就閉上了雙眼。
“哈!”大笨抬起刀,用力往下劈,他麵前的小鬼子企圖用槍杆子當,於是也猛然抬起槍,一手握槍托,一手抓槍筒,平舉著。哢的一聲,大笨的大口刀就把他的槍劈斷了,還沒完呢,那刀繼續向下劈,力度一點都沒減,小鬼子的腦袋霎時被從額頭劈開,刀陷進去足有兩寸。那小鬼子的腦殼子開了,腦漿濺了出來,濺到了大笨的刀上,也濺了大笨一臉。大笨整個臉全紅了,隻剩兩隻眼睛和他因殺人帶來的快感而張嘴大笑時露出的牙還是白的,這讓他看起來更加猙獰。大笨抬了抬刀把,又壓了壓,好讓緊緊夾住刀刃的顱骨鬆一些。唰的一聲就把刀抽了出來,小鬼子臉朝下栽了下去,血還不住地往外淌。分明地看到大笨的刀刃上淋淋的紅血一滴滴地順著刀刃流。這一刀,前後隻有一刹那的功夫,大笨沒管什麼,繼續像瘋狗一樣,咆哮著向鬼子群衝去。
“恐ろしいです!”金田看見大笨有些驚了,“思いもよらないで、またできて人がいてこのように血を見たがります!”(可怕啊!想不到,還會有人如此嗜血!)於是金田慢慢地抬起手中的槍對準大笨的腦袋,“あなたは勇士です、しかし、私は私のサムライをむだに死ぬことができません。”(你是個勇士,但是,我不能讓我的武士白白去死。)
子彈穿梭在密林中,如一道電波,在廝殺的人群中顯現,直奔大笨的腦袋,這會兒,大笨還在享受著殺人的喜悅,這殺人的快感因對方是在中國無惡不作的鬼子而變得更加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