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霞閣晚翠亭邊,宛若彈琴,子南在吊床上,眯眼假寐。
宛若悄悄地走上前,用鬆針觸碰子南的鼻尖,子南一把把宛若,拽上吊床,吊床劇烈搖晃。
宛若失聲叫道:“虞,別鬧了!繩子會斷的。”
“沒事,即便斷了,不是由我墊著嗎?”子南把宛若攬在懷裏,絲毫不想鬆開,一臉壞笑地看著宛若。
“你快回去休息吧,你都在飛霞閣賴了三天了,這吊床終究不是睡覺的地方。”
“我要時時刻刻守著你,我害怕一睜開眼,看不見你,現在的幸福,突然像做夢一樣消失了!”子南孩子似的,埋在宛若的頸窩處,嘟囔道。
“虞,老天還是很垂愛我們的,它隻是讓我們短暫的分開,考驗我們彼此對愛的信守,我們不是又在一起了嗎?”宛若溫柔地撫慰,“你君父特意來宛國接你,你跟他回去吧。”
“那你呢?”子南問,“你要我一個人先回去,我不要。”
“虞,跟你說實話,你君父對我什麼態度,我心裏一點都沒底。”宛若有些不安地說。
“算了,幹脆我入贅宛國吧,這樣就省了各種麻煩。”子南點著她的鼻子,逗趣道。
“我這座小廟,可容不下你這大神。”宛若嗤笑道,“虞,我們去看看長公主吧,她的寶寶都快出世了。”
“這個提議不錯,你先看看長公主懷著寶寶是什麼樣,到時輪到你,你就不會慌了!”子南噙著笑說道。
“討厭!”宛若假意嗔怪道。
子南和宛若拉著手,十指相扣,來到關雎宮,進了大門,饒過影壁,就是花園。
他們聽見有說話的聲音,那聲音不是別人正是子南的父親虞展成。
宛若呶呶嘴,噙著笑,子南一把把她拉到僻處,雙手環著宛若的小蠻腰,示意宛若噤聲。
“宛如,你要跟寡人生氣到什麼時候?”虞展成好脾氣地陪笑道。
宛如惦著肚子,在花園邁著碎步,不搭理虞展成。
“宛如,你跟寡人回去,你長住在宛國不是辦法。寡人是孩子的君父,有義務照顧好你們母子。”虞展成拉住宛如的手,懇求道。
子南向宛若使了一個眼色,兩人悄悄地撤離了關雎宮。
春回大地,又到了櫻花爛漫,海棠紛飛的時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