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0章(1 / 2)

“母親,說這些幹嘛,直接打死這個畜生算了!”

石良渙臉色鐵青,石尋雪的眼淚就像毒液一樣刺痛他的心。再也克製不住心中的狠意,大步上前。

他完全不信石尋雪果真做了那種鮮廉寡恥之事,此時心頭的震怒夾雜著心疼彙聚成狠意殘忍,抬腿就是一腳狠踹下去。

那男子挨了一記窩心腳,嘴裏又被抹布堵住了,叫都叫不出來。當即悶哼一聲,胸口一陣劇痛便渾身無力了,全要幾個媽子按壓著才不至於躺倒地上。

石良渙卻不肯就此放過他,那腳一抬,又重重往那年輕男子胸口踹了一腳。

‘嘭’的一聲,像是骨頭都裂開的悶響聲驚醒了石母,見那年輕男子臉色扭曲,泛著青黑之色,生怕他就這麼被幺子踹死了,幹脆拉住兒子。

“你要幹什麼?你要打死他嗎?!”

“是啊姑父,有話好好說嘛,打死他也挽回不了事情啊。”衛婕珍唯恐天下不亂地橫插一句,那語氣裏的幸災樂禍和輕鬆愜意連傻子都聽的出來。

石良渙唰得轉頭看向她,那眼神中的冷酷的殺意,逼得衛婕珍下意識蹭蹭倒退了兩步,不敢再多嘴,怯怯地低下頭去了。

石母瞥了一眼衛婕珍,日後再算這帳也不遲。

“你這傻孩子,你就這麼打死他,心裏是痛快了。可是尋雪呢?豈不是要尋雪背負這個醜聞,再不能洗脫汙名?”石母徐徐善導,看著石良渙激動得樣子,心裏也是吃驚。那凶狠暴戾的樣子,連石母這個親母看了都有些害怕和震驚。

她最清楚這個幺子,冷淡,寡情。心中仿佛空無一物,從不曾將誰真正放在心中。她知道幺子疼愛尋雪這個孫女兒,卻完全沒有想到,竟是這麼的看重。

石良渙漸漸從漫天怒火中清醒過來,眼底洶湧的殺意散去一些,心中不禁慶幸。

幸好沒有殺了這個男人,不然他的尋雪就再也不能洗清汙名了。

衛氏也上前來,作為繼母,她至少得在丈夫和婆婆跟前表表態。

做出一副寬厚仁愛的樣子,伸手欲攙石良渙的手,一邊極盡溫柔慈愛地說:“是啊老爺,誰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不如讓他自己說一說,興許其中有什麼誤會也說不準呢。”

衛氏心中清楚,隻要給那人機會,一定會死死咬住石尋雪不放,她這麼說,不過是讓自己顯得賢惠一點罷了。她這些日子已經很惹石良渙厭煩了,這是再好不過的挽回機會。不僅可以讓石良渙厭棄了石尋雪,還能借此機會挽回石良渙的信重。也許說不定還能更進一步,趁隙而入,得到石良渙的心也說不定。

石良渙卻揮開她的手,無視了衛氏頓變的臉色。

他心頭最是清明,怎麼可能看不出衛氏溫柔賢惠的表情之下的從容不迫?如果是親娘,會眼見著自己的女兒被歹人汙蔑還這麼從容嗎?想到這裏,石良渙更是厭煩,耐性一點一點被磨滅。

當初為什麼要續娶這個女人?

石良渙恨不能回到以前,哪怕不娶了,有長嫂教養,難道他侯府家的小姐還嫁不出去了?

石景浩按捺不住了,又氣又恨。

他才不信石尋雪會看上這個人,他哪及得上自己的百分之一?

“父親,可不能輕易放過這個人,竟然敢汙蔑姐姐,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冒出來的瘋子,隨口攀咬!”

石景浩忿忿出言,恨不得自己也上去踹那個癩蛤蟆幾腳。他都不敢奢望的人,這個爛泥裏的癩蛤蟆竟然還敢咬一口?

沒想到心上人會如此扯自己後退的衛婕珍得意的神情一頓,倒沒想太多,隻以為石景浩是因為姐弟情深,不知真相罷了。她相信,隻要那個男人拿出他和石尋雪有私情的證據,到時大家一定會唾棄石尋雪的。

衛氏卻是身體一僵,她是石景浩的兒子,親眼看著他長大的,她最清楚石景浩不過了。可是這一刻,她卻希望自己不要那麼了解他。

怎麼會?!怎麼可能!

“到底怎麼回事,這個男人怎麼會在府裏?”石母慈祥和藹的麵龐冷凝,聲色嚴厲地質問下人。

一個穿著灰黑色布襖裙的媽子跪著回話說:“回老夫人話,是奴婢發現此人的。”

石母定睛一看,這媽子有些眼熟,似是見過的,可是又記不清是誰,便問道:“你是在哪當值的?”

那灰黑布襖裙媽子忙回道:“奴婢是後角門處的門房。”

“那你說,怎麼回事?怎麼會叫個陌生外男進了府?”石母頷首,神色不見緩和,繼續質問。

那媽子連忙解釋說:“奴婢可沒有玩忽職守,是奴婢見這男子在後門處來回不去,心生懷疑,遂問他找誰,他卻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行徑鬼祟,奴婢便想他許是個偷兒,要拿他問一問清楚。誰知這男子一見奴婢們要拿他,便直說自個兒是三小姐的相好,是來跟三小姐私會的,奴婢們怕話兒傳出去叫旁人聽見,才把他抓進府裏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