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中彭氏不知走了哪個路子,在孟雲兒侍寢後的第二日就成功被召去侍寢了。
當然,她的待遇和孟雲兒截然不同,可謂是淒慘至極。
孟雲兒笑了,陛下剛剛嚐過佳肴的美味滋味兒,再讓他嚼木頭渣子又怎麼會滿意?
可是她剛侍寢過,食髓知味的陛下又拉不下臉麵來馬上就再召她,於是抱著些微希望召這一批新的選侍,滿心以為會有另一個孟雲兒這般特殊的女人一解相思,結果和他以前的那些女人如出一轍,他怎麼會不怒?
拉不下臉麵,又欲求不滿,他心中百般糾結,這些不滿自然就通通發泄在了邀寵的彭氏身上了。
可憐彭氏,以為自己將大好的機會讓與了孟雲兒,誰知真相卻遠不是她想的那般美好。她在這種情況下去侍奉秦燁,落得下場必然不會好,說不得要比楊萍兒還淒慘呢。
不過,這些人的好歹都與孟雲兒無關,她才沒那個閑情雅致去管旁人的死活呢。
她隻思忖著,今夜怕是躲不過去了。
果然,連著兩夜已經是極限了,那饑渴的君王已經等不下去了。
孟雲兒這次不能再繼續裝病下去了,因為那宮人這次帶了個疾醫來,畢恭畢敬地對孟雲兒說這是陛下特意派來給她診脈治病的。
孟雲兒隻得說自己已經痊愈了,不必勞煩了。不這麼說怎麼辦?不病愈,疾醫就要診脈,一戳就穿呐!
如此這般,那宮人滿意了。笑眯眯地請她準備一下,晚間來迎她去平陽殿。
此時,孟雲兒在他眼裏已然非同一般了,什麼時候陛下接二連三的召同一個女子侍寢?從未有過的事情!而且孟雲兒一連兩次侍寢都稱病拒絕,陛下竟然都沒有惱怒,甚至還繼續召她侍寢,這種情況簡直太匪夷所思了!
於是,很有追求的他不由得開始揣摩起來,是不是這孟姑娘要崛起了?……
要知道這宮廷內,唯有一個燕夫人可以說是得寵,但其實,她也不過是因著其父的地位在這些妃嬪中是最高的罷了。而其他的那些夫人多是附庸燕夫人,以她馬首是瞻,自然不可能和燕夫人爭寵。
而燕夫人自己極少侍寢,一部分是出於恐懼侍寢的原因。
燕夫人這個在後宮最高的家世出身,她不必靠床笫蠱惑陛下便能穩立宮闈之首的位置。而另一部分,則是陛下也不太樂衷召她侍寢,頂多在宴會上讓她陪侍左右,畢竟燕夫人生得嫵媚豔麗,出身也好,在沒有王後的情況下,能撐得起大場麵。
以前大家看著燕夫人在宮廷裏以妃嬪之首自居的模樣,不由得猜想燕夫人怕是就是日後的王後了。
可是如今這宮人卻有了不一樣的念頭。
燕夫人出身是好,但是說到底,這天下的事情都得照陛下的心意來。
若是陛下寵愛起了哪個女子,山雞變鳳凰,被陛下封後也不是不可能的。甚至真說起來,這比燕夫人封後可能性還要高。
因為陛下乾綱獨斷,無論政事還是私事,都是獨斷專行。而且他臨幸妃嬪,從來不以女子的家世背景為衡量標準,在他寵幸過的女子裏,出自永巷的家人子也不是稀奇的。
而在立後一事上,朝臣哪怕再說什麼,恐怕也是拗不過陛下的意願的。
一如當初陛下說要揮兵趙國,哪怕當時趙國勢大,群臣皆不讚同,然而陛下堅持出兵。朝臣滿心以為陛下會敗仗而歸,但事實上,陛下帶著軍隊長驅直入,一路自北方打下趙國國都,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帶著趙國歸順的降書凱旋而歸。
本來自恃閱曆豐厚,認為君王初生牛犢不怕虎,年輕氣盛,等著他跌個大跟頭,誰知事實卻是他們被打臉,群臣皆羞慚拜服。
從此之後,在政事上再無話權,更無法左右陛下的決策。
再想想前兩年,燕夫人的父親曾聯合幾個大臣,商議封後人選一事,想要讓陛下順勢將燕夫人封後,結果卻被陛下斷然拒絕,甚至還褫奪了幾個大臣的官位,讓眾人以此為鑒,不得再提此事。
有了這個前鑒,想來以後封後之事,也會是由陛下說了算。
而燕夫人至少這幾年是不可能有封後的可能的,畢竟當初陛下可是一點想讓她為後的意思都沒,拒絕處置的那樣幹脆利落。
這事叫燕夫人丟了極大的臉麵,事到如今,這事仍被燕夫人引以為恥,甚至還杖斃了不少將此事引為話談的宮人,成為宮廷裏眾人皆知的笑聞。
這幾天跟在秦燁身邊,這宮人親眼看著他是怎樣焦躁得模樣,再一聯想……瞅著孟雲兒的眼神就有些古怪了。
這孟姑娘瞧著弱柳扶風一副羸弱的模樣,怕是一推即倒在床笫間怎麼承受的住陛下的粗暴哦?!說到這兒……她究竟是怎麼樣讓陛下上心的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在他看來,孟雲兒這新入宮的選侍,唯有侍寢時才能得見君顏,而侍寢時,想要勾引陛下簡直難如登天,他比誰都清楚陛下的怪癖。陛下極少寵幸妃嬪,多是看近侍折磨她們,以此取樂。
既是如此,那孟雲兒到底和秦燁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呢?
這宮人怕是想破了腦袋都不會想到,孟雲兒其實啥都沒做,隻是把他心中像神明一樣偉大尊貴的陛下綁起來毫不留情地猥褻非禮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