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暗叫苦,擔憂起來。
可能之前冷情都沒有留意鄒覓腰間的玉佩,可現在知道了蕭萌暗中調查他,一定會去查鄒覓。那樣難保他不會注意到那個玉佩。要是早知道就讓鄒覓把那塊玉佩收起來,也不用現在自己著急卻無計可施。
“怎麼了?”蕭萌看到我愁苦的樣子,擔憂地問。
我歎息一聲,對她坦白:“他們是為了上官家的秘密來的,就是鄒公子腰間那塊玉佩。”
蕭萌大驚失色,急忙伸手捂住我的嘴。可還是遲了。
“哈哈哈!”
一陣狂笑突然響起,房門一開,紫靈大笑著進來,身後跟著麵如死灰的冷情。
我暗暗叫糟,自己怎麼這麼大意,在人家的監禁中也沒有一點警惕?
“果然還是你高明!”
紫靈笑著拍了一下冷情的肩,得意地說:“沒想到不殺她真的是一個英明的決定!”
我心中一片慘然,癱坐在床上,一低頭,發現淚水不知什麼時候濕了臉龐。
蕭萌伸手攬著我的肩膀,無聲地安慰我。
紫靈輕哼一聲,故意大聲地說:“現在,去取我們要的東西了。”
說完就大笑著揚長而去。
冷情歎息一聲,也轉身離開。
我下了床,跪在地上,淚水總是落不盡。
過了一會兒,外麵忽然傳來一陣刀劍相交的聲音。
蕭萌立刻起身跑到窗邊,透過窗紗看了一會,驚喜地喊道:“是冥羽樓的人!”
我急忙起身跑到她的身邊,果然看到下麵各處都有許多灰褐色衣服的人,和不斷多起來的紫衣女子和紅褐色衣服的男子打起來。
不消一會,一白一綠兩個身影闖進閣樓下的院子裏,裏麵又湧出許多紫衣女子,雙方糾纏著。
米勳!
我的心一陣顫抖,在心裏呼喊著他。他似乎感應到,往樓上看上來。
我笑了,唇邊卻嚐到一陣苦澀的味道。
“不好!”身邊的蕭萌低呼一聲,指著前方的院落說:“他們想搶公子的玉佩!”
我順著她的手指看去,隻見鄒覓正拿著那支不離身的蕭與紫靈打得難分難解。而冷情在旁邊和南宮堇也鬥得不分伯仲。
“米勳!鄒覓的玉佩!”
我隔著窗紗大聲焦急地呼喊著,也不知他有沒有聽到。
蕭萌愣了一下,卻也學著我那樣大聲喊:“司徒姑娘,公子腰間的玉佩!”
我管不了太多了,和她一起對著窗外大聲呼喊著樓下的人。
兵器交加的嘈雜聲蓋過了我們的聲音,米勳他們還在拚命地斬殺者麵前的人,根本沒有聽到我們的呼喊。
眼看著冷情和紫靈無心戀戰,三番四次想撇開麵前的人去取鄒覓腰間的玉佩,我和蕭萌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喊得滿頭大汗。
正無計可施時,蕭萌轉身拿了一張椅子,用力地砸著窗戶。
我在旁邊還是不放棄地大聲呼喊。
終於,米勳聽到了我的聲音,愣了愣,對身後的司徒憐兒大喊:“你去鄒覓那裏!快!”
司徒憐兒沒有多慮,一劍揮開麵前的紫衣女子,回身向鄒覓那邊疾速掠去。
我心中一陣大喜,對蕭萌說:“他聽到了。”
“可公子不知道!”
蕭萌看也沒看我,咬緊牙用盡力氣砸著窗門。
我急忙回身也拿了一張椅子來幫她,大概是之前已被她砸得差不多,我隻砸了一下,窗門就裂開一個大窟窿。
蕭萌還沒來得及放下椅子,就已經探出頭去,大聲叫道:“公子,護著你的玉佩!”
鄒覓似乎也擦覺到紫靈的攻擊重點在他的腰間,紫靈幾次伸手過來他都及時閃開。此時聽到蕭萌的大喊,連忙伸手一拉,腰間的玉佩已經被他攥在手中。
我和蕭萌喜不自禁,擁抱著歡呼。
可還沒開心多久,冷情已經向緊纏著他的南宮堇虛晃一招,快速地欺近鄒覓,一掌向他迎頭蓋下,趁鄒覓阻擋他的間隙,抬腳踢中鄒覓拿著玉佩的手。
我和蕭萌相擁著的手不由得鬆了開來,皆是緊張地盯著被冷情一腳踢飛的玉佩,心都提到嗓眼上了。
玉佩一離開鄒覓的手就飛向空中,冷情縱身一躍,伸手想去拿,卻被趕來的南宮堇擊中一掌,跌到地上。
紫靈連忙補上空缺,剛伸手抓住玉佩的絡子,司徒憐兒就揮劍殺到,玉佩再次脫手飛了出去。
鄒覓急忙一躍,剛想伸手,卻被冷情從背後偷襲。南宮堇搶身上前替他擋下冷情,紫靈又甩開司徒憐兒,去攻擊鄒覓。
鄒覓回身與她過招,冷情一掌掃過來,他頭上的玉佩又升高了幾丈。
看著下麵揪心的纏鬥,我和蕭萌緊張得手心都出了汗。
房門卻在這時被踹開,一個紫衣女子倒進來,吐了一口鮮血,斷了氣。
“嫣兒!”
米勳焦急地大喊著進來。
來不及多想,我扯下腰間的皮鞭交給米勳,對他喊道:“快!玉佩!”
米勳看到我安然無恙,立刻接過皮鞭,飛速趕到鄒覓那邊去。
司徒憐兒幾個已經纏鬥在一塊,那個玉佩幾次落下又被拋向了空中。
米勳一身白衣,手執我的墨綠皮鞭,揮舞得嫻熟好看。打退了幾個紅褐色衣服的男子,手一揚,皮鞭已經卷著玉佩的絡子落到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