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賈寶玉還不曾死心,他也不願意死心。
可是有一天,一個小年輕把賈寶玉叫到了籃球場,賈寶玉不明所以,就這麼大大咧咧的孤身赴宴。
到了籃球場,發現一群人正在打球,約自己的那個小年輕正點頭哈腰的跟著一個少年,那家夥穿一身大紅球衣,頭發卻染的一層青碧,遠遠的望過去,就像一個行走的紅辣椒。
那個少年一抬眼就看到了賈寶玉,賈寶玉感覺到那人的眼神裏透出一絲陰狠,莫名的打了個冷顫,那少年卻笑了,“你小子還真有意思啊?你以為自己是關二爺啊?單刀赴會?”
賈寶玉有些疑惑,心裏頭暗叫不妙,直覺告訴他應該轉身就走,可那份年輕人傲然的自尊,卻讓他轉不過身子。
“小子,勞資叫薛蟠,金釧兒是我的女朋友,以後別讓我看見你騷擾她。”少年的話,語帶嘲諷,卻帶著一股子沒由來的自信。
賈寶玉終究是少年性子,而聽著這小子單方麵宣布了對女神的所有權,心裏頭顯然是不信的,有些厭惡的看了看薛蟠,也不知道這家夥哪兒來的優越感,上前一步,“憑什麼?”
薛蟠獰笑了一聲,眼神裏透露出些許名為殘忍的意味,“憑什麼?哥兒幾個,告訴他,我憑什麼?”
說話間,一旁打籃球的幾個男生都圍了上來,出於本能賈寶玉向後退了一步,薛蟠以為寶玉是怕了,嘴角的獰笑更加放肆,上前一步逼了過來,賈寶玉臉上閃過一股潮紅,不知是憋出來的還是對於自己膽怯的一分對抗,他深吸一口氣,“你不怕我上報學校嗎?”
薛蟠臉色一變,狠狠的懟了過去,一把把賈寶玉推了個趔趄,賈寶玉沒料到這家夥人多勢眾還率先出手,猝不及防下被推倒在地,緊接著便聽到薛蟠囂張至極的話,“臭小子,我爸就是政教處主任,勞資怕你打個屁的報告!”
賈寶玉還沒回過神來,那群人已經揚長而去,“哥兒幾個,小賣部走起!”
未到傷心時,不知傷心處。賈寶玉看著那群人有些刺目的背影,一股名為厭棄的情緒慢慢從心中升起,他呆坐在地上,坐了很久。
“草。”人生中第一個髒字脫口而出,熟練的像經曆過無數次演練。他沒跟那群小子說他媽媽是校長,要是拚背景,指不定誰怕誰。也沒有想著要把這個場子找回來,他隻是覺著很沒有意思,原來書上那些東西都是騙人的,他心中有些失望,就像是自己收藏的水晶染上了黑墨,有些情緒莫名的碎裂開來,像塵埃般不留痕跡的消失,又有些情緒如野草般瘋狂的滋生。
後來,他曾在學校裏見到薛蟠和金釧兒牽手而行,金釧兒不知是真不記得他這號人物還是故作漠然,倒是薛蟠朝著他露出一個挑釁的表情,寶玉歎了口氣,“我草。”然後低頭找了塊石頭,把薛蟠打了一頓,嚇的金釧兒花容失色,賈寶玉看著她,像看著中午吃過的最討厭的蘿卜飯,轉身而去。
再後來,王夫人出麵,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倒是在家狠狠的批評了賈寶玉一頓,然後將寶玉轉學到了自己的學校。
從此,這世間少了一個純情的種子,多了一個多情的浪子。
“想什麼呢?”一個同為護旗手的少年喚醒了寶玉。
“那個女孩,我要追她。”寶玉戰起來,眼睛在太陽的照射下,純潔明亮的像一顆不沾塵埃的水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