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二章(2 / 3)

“這、這些……”李昊珠不由漲紅了臉,“是我的……你……”

“哇——張詠倫你心理變態!看黃色期刊不算還偷別人的……沒想到你竟會是這種人啊!”植本潤穀表情有些誇張。

“下流無恥!”

“我沒有!我也不知道這些東西怎麼會在我房裏的!”張詠倫無措地大聲辯解。

“難道是它們自己跑進來的?你這個色情狂!偽君子!”

“你們應該相信我,一定是有人陷害我的!”張詠倫緊握雙拳亂了方向,他該怎麼辦?究竟是誰在和他開這種荒唐低俗的玩笑?

“少為自己找借口了!真讓人惡心!我以為在國內你就改了所有的惡習呢!你太令我失望了!”添油加醋地繼續誣蔑著對方的人格,韓貝文一臉嚴肅和尖刻。

頓時,張詠倫徹底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了,從頭至尾全是韓貝文搞的鬼!他現在終於明白何謂“最毒婦人心”了。

“粗俗肮髒!”衝介一朗率先跨出了房門,其他人也都不願再在這裏浪費各自的感情,紛紛轉身離去。

“你太過分了吧!”張詠倫瞬間板下了臉,看著得意洋洋的韓貝文,怒火自心底直衝上腦門。

“生氣了嗎?生氣才好啊……我隻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真是痛快啊!”放肆地大笑出聲,韓貝文露出一副傲慢的表情,“這次便宜了你,你讓我在上千人麵前出了醜,現在才四個人嘲罵你而已。”算來她已經很夠意思了。

“你在乎的是麵子,侮辱的卻是我的自尊和人格,不但傷害了別人也讓你自己的形象變得庸俗不堪,至少在我眼中你是個小心眼的卑劣女人!”張詠倫毫不客氣地斥責著。

“你有什麼資格批評我!仗著能夠聽懂狗語就自命不凡、神氣活現?你也隻會欺負我這樣的普通馴獸員而已!觀眾們取笑我的時候,你很快樂是不是?因為你的幾句‘狗話’,我就狼狽萬分,你很自豪是不是?我要讓你知道,被人戲弄是種什麼樣的滋味!”韓貝文激動地抬高了嗓門,“真正委屈的人應該是我!”

“那你現在覺得心理平衡了嗎?”張詠倫不置可否地皺眉。

“是的!我不僅覺得痛快,甚至還想開一瓶香檳來慶祝!然後再用香檳瓶子砸破你的腦袋,好讓自己更加興奮愉悅!你這個可惡至極的大——混——蛋!”韓貝文撇下這一席話後,頭也不回地朝走廊跑去,留下了吃驚不已的一人一狗。房間內刹那間安靜下來,寶貝則萬分無辜地看著主人。

張詠倫沒想到自己一時興起的玩念會給自己帶來如此之多的麻煩和意外,他真的無心傷害韓貝文。如果早知道那樣的舉動既過分又不光彩,他是絕對不會輕易胡來的。他隻是想看看眼前這位漂亮迷人的俏女郎驚慌失措時的表現而已,她真的很可愛很有意思啊!現在他究竟該怪誰?

報仇之後難道不是應該好好獎勵自己一番的嗎?為什麼她卻絲毫沒有喜悅的感覺?韓貝文躺在床上仰望天花板無法理解自己此刻的心情,她竟然在乎張詠倫對她的看法!真是太可笑了,他算什麼東西?說她庸俗不堪、小心眼,他自己呢?她是卑劣的女人?他才下賤呢!哼!無恥自戀的家夥,以為全天下隻有他一個人最了不起啊?也不照照鏡子做個反省,他所欠缺的東西多著呢!

可是……她這回是不是玩得有些過火?馬戲團的觀眾全都是陌生人,看過笑過也就罷了,誰會認真記住她韓貝文這個人?一同工作的夥伴就不一樣了,抬頭不見低頭見,即使手頭的案件結束了將來仍有合作的機會。圈內的流言更是有著極快的傳播速度,張詠倫今後還能立足於警界之中嗎?她好像將“警犬探長”的名譽全毀了啊!

咦?她怎麼可能為他這種人擔心和不安?一定是同情心在作祟。唉!有時過於善良也不是件好事,對敵人寬容就是對自己殘忍,她必須狠下心與張詠倫鬥爭到底!誰知道他現在有沒有計劃著再捉弄她一回?

“都是你闖的禍!”張詠倫麵色欠佳地斜睨著寶貝。下一秒卻又被寶貝的某一句話激怒,“看我不好好教訓你!”火大地拿起門邊的伸縮式鋁合金衣竿,張詠倫朝寶貝衝去。

“汪!汪!”寶貝瞬間一躍而起奪門而出。

“臭小子別逃!”當張詠倫踏至走廊之後,愕然發現韓貝文正站在自己的麵前,而寶貝竟然躲在她的身後!

“找狗出氣呀!”飽含諷刺地一揚眉,韓貝文笑得不乏陰險,“下午一點的應聘希望你沒忘記,我可是很好心地提醒你的呦!”躬身摸了摸寶貝的脖子,韓貝文襥襥地牽著它走向自己的房間。

“你這個叛徒。”張詠倫的眼中劃過一眼犀利的神色,喉中憋出一陣變調的音色,讓寶貝嚇得吐出了舌頭。

中午十一點三十分準時開飯,一張大圓桌旁,特別刑偵隊的五名組員默不作聲地想著各自的心事。誰都沒對張詠倫的缺席做出任何反應,心照不宣地當成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加一份醋汁小排骨。”張詠倫的聲音讓眾人不約而同地抬起頭。一如既往地坐到韓貝文的身旁,他微笑著朝服務生說道。

“我已經給它吃過套餐了。”韓貝文喝著雞湯看了眼寶貝。

“我知道,它對我說了……不過它還想要一份家常菜。對吧!”最後兩個字張詠倫是對寶貝講的。

“汪!”所謂的“汪”此刻便是完全正確的含義。

“我真實搞不懂,你這種人怎麼還好意思出現在我們的麵前,不知道羞恥嗎?”衝介一朗放下手中的刀叉冷冷地問道。

“而且還笑得那麼燦爛。”植本潤穀陰陽怪氣地嘀咕了一句。

“慢點,慢點……”張詠倫旁若無人地摟著寶貝,言詞中不乏寵溺。

“你究竟要不要臉?從沒見過像你這麼皮厚的人!”衝介一朗大聲嗬斥起來。

頓時,張詠倫卸下笑容轉身坐正於紅木靠背椅上,深籲了口氣後抬眼凝視起憤怒不已的衝介一朗,他知道他看他不爽已經很久了,“我說過,我沒做過,我根本不是這種人!”

“鐵證如山你還狡辯——”

“這不是狡辯!我無需那樣做。信不信是你們的自由,總之……我有我的原則。”張詠倫淡然打斷了對方的話麵無表情地說道。

“我相信你。”李昊珠輕聲吐了一句。

瞬間,餐桌上一片寧靜。眾人不由紛紛望向聲源,他們沒聽錯吧?

“……我也相信。”許久,佳裏利打破了這一僵局,有如A弦上奏出的美妙音色的嗓子略富磁性,“一定是有人故意和我們開玩笑,仔細想想事情發生的前後,真的有很多疑點。幹我們這一行的更應該認真推敲一番,怎麼能武斷地看死很可能是無辜的人?”

“謝謝你佳裏利,還有你,李昊珠,謝謝你們的信任。”張詠倫嘴角勾出一抹漂亮的弧度。

“我保持中立!”植本潤穀舉起了雙手。

“佳裏利說得對,或許我們是有些武斷。”不經意的,衝介一朗附和起佳裏利的觀點,“貝文,你的臉色很差啊!沒事吧?”出於關心以及在乎,他又詢問起對麵的韓貝文。

“啊?”失魂落魄地抬起頭,韓貝文滿麵驚訝,“我?我沒事……我哪會有事嘛!”

“沒事才怪。”張詠倫輕聲嘀咕了一句。

“你吃飽了沒有?一點之前我們必須趕到‘夢想之都’馬戲團填表、麵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