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存在,一個紀元甚至十個百個紀元才出一個。
在‘裁決’經曆的悠長生命中,他就沒有見過‘造化者’的出世,現在遇上了,當然就是他的機緣啊。
他要是把這樣的機緣都錯過,那他也沒得救了。
方堃朝他微微頜首。
“識實務者為俊傑,你就是絕品級的‘俊傑’。”
“造化之主過獎了,裁決虔誠投效,絕無二心!”
“你有沒有二心,是你做主的事,讓我完全相信你是不可能的,這一點你應該心裏有數!”
“是的,造化主人,裁決願受一切約束。”
他心裏很清楚,落到這種強者手中,隻能是完全的被約束或下禁製,不可能給自己絕對的‘自由’;
絕對的自由就有可能出現下一次‘背叛’,而這次背叛就在這位造化之主的麵前上演,怎麼能叫人家信你?
所以,裁決很幹脆的請求被製約。
可實際是這是他擺脫不了的命運,又何妨自己主動的去請求呢?這樣隻顯得自己更誠實一些嘛。
其實,無論他怎麼做,結果是一樣的。
方堃不可能給自己的身邊放個‘炸彈’,他又沒病。
“我的禁法叫‘生命界限’,非常厲害,你有一次機會去試這禁法的威能,僅一次,如果第二次去觸這禁法,誰也救不了你,明白了嗎?”
方堃話功夫,禁法‘生命界限’就打入了裁決的本體之中,裁決隻是感覺到有一絲異樣,但無法具體的去描述這種感覺,似乎對他沒有任何影響。
可越是這樣感覺上沒任何不適的禁法,越才厲害。
“不用試,我虔態投效,認造化之主為主,任何禁法我都承受,不會去逆抗之,也不會心生反逆!”
“如此甚好,但不叫你有任何損傷的免試一次機會我還是給你保留著,你任何時候都可以用掉這次機會。”
“感謝主人的寬宏,裁決記下了!”
裁決是真不傻,他不去試,他怕自己的信心受創,反正目前沒有那種逆心,真有一實力大增,或獲得了其它的絕世機緣,倒是未必不能一試,現在,他對自己也沒有信心,試也白試,隻會給自己心頭籠上一層陰影吧。
既然主人這麼自信,硬給自己保留‘一試’的機會,自己應下又何妨?就算不存心逆叛,也是個一探主人根底深淺的機會啊。
信心受創的結果,就是越發死心塌地的跟著你唄。
就這兩個可能,應該是沒有第三選擇的。
方堃再次頜首,“嗯,很好,異日我也會還你一場機緣的,對你來,必然是大福運,好好把握吧。”
“裁決一定為主人效死命!”
“這個決心就更好了,不過,我不會讓你去死的,讓你去死對我的意義幾乎沒有,我讓你活著,比任何神都活的更逍遙,你才能為我更好的效力,不是這樣嗎?”
“是的,主人,我完全相信主人有這樣的能力。”
“你是看在這件半造化器的麵子上吧?”
“沒有什麼不同,它也是主人的一件法寶,和主人本尊也沒有什麼區別,就如果我是裁決,裁決即是我,不分彼我,所以我這就是對主人您的信服。”
雷東多聽的都感覺惡心呢,絕品神器的器靈,你太沒有骨頭了吧?對方明顯境界不高,隻是擁有一件大法器,你就如此的低三下四?看來你算要謀算的更深吧?
至少,雷東多是這麼認為的,他才不會再信任這個裁決,被出賣過一次就足以引為終生之誡。
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不會讓這個裁決保留屬於他自己的獨立意識,要讓他徹底變為忠‘狗’;
裁決這樣的絕品神器之器靈,擁有獨立自主的意識,本身就是一件極危險的事情,‘主人’若不夠強大,就休想贏得他的尊重,背叛也就是隨時可能發生的事。
他倒是真希望裁決能給這個方堃致命一擊。
但聽他什麼禁法‘生命界限’,光是這名,聽著就有點玄奇神妙的味兒,怕也不是簡單的玩意。
而且此人流露出來的自信和威嚴,與他的境界格格不入,因為雷東多能看出來,這個擁有半造化器的人的境界居然沒有進入神級上三階,這簡直是個奇跡。
一個中三階的神,憑借一件‘半造化器’就把一位帝境和絕品神器給‘降’服了,這太離譜兒了啊。
然而,‘半造化器’實在是太牛叉了。
‘裁決’追求的不是什麼掌控,他是真的想通過半造化器獲得他的‘造化之基’,又或造化之道。
所以,他就是存心誠心的投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