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氏音宮,地底秘室。
一幅水波玄紋圖象在微微晃動,畫麵是穀秀東衝霄離去時的場景。
“忤逆!”
穀正道怒罵了一聲,臉色氣的鐵青。
到此時,水波紋的圖象就消失掉了,被方堃收了去。
穀雲道、穀貞、東彥嬌看至此也是一臉的冷哂之色,這種人,走便走了,也沒什麼可惜的,留在族中,也遲早做出一些讓人憤怒的事來。
方堃出來已經見過了彥嬌的外祖和姨。
他道:“……這個穀秀東身上有妖界傲氏一族人的氣息。”
“方弟,你是傲氏的人,在暗中聯絡了不少界勢力,穀秀東也是其中之一?他的法器中必然藏著傲氏中人,是這樣吧?”
東彥嬌道。
方堃微微點頭,“不錯,那人修為不低,估計是一尊偽聖。”
穀貞啊了一聲,“一尊偽聖?”
“應該不會錯,在彥嬌姐來之前,長老會的一眾人等必然在接見這位妖界來的傲氏偽聖,商談一些什麼,之前我去虛道門,他們也為傲氏講條件,想要我坐下來談古妖域中與傲氏的過節,失了大聖的傲氏家族也不敢輕舉妄動,暗中想取得界各大勢力的支持,以此來與我談,嘿嘿。”
話到末了,方堃開始冷笑。
傲氏人真是異想開,以為這樣就能壓迫方大爺就犯?想什麼呢?
一尊被困在雷獄的大聖,手裏還有一件中品聖器,方堃豈會輕易釋之?開什麼玩笑?這一人一器,就是寶藏,是古妖域又一收獲,談個雞毛啊談?談了誰承擔一人一器的損失?落進方爺爺手裏,你就認命吧。
不過,以妖界傲氏的實力,來壓迫穀氏合作一些事真有可能,即使傲氏暫失大聖,可還有五尊偽聖坐鎮,實力之強大又豈是穀氏能抗衡的?
別那個有野心野望的穀秀東,就是穀雲道麵對傲氏的壓力,也要考慮萬全之策,穀氏在外援的情況下,最後也不得不與傲氏虛與委蛇。
要不是東彥嬌及時出現,上演了一幅大仙劫震撼當世,穀氏今日就要做出什麼決策,但最後的收場,卻是穀秀東萬萬沒想到的。
但穀秀東不想留在穀氏受辱,他畢竟修成了聖元聖人,僅離偽聖一步之遙,這千餘年來,也不知私卷走多少穀氏的修行資源,他個人的修行資源財富,也夠他晉升偽聖需所了,以他的自私,當然先中飽私囊,又豈會考慮家族大局?這種人當了家主,就是一個家主的災難。
穀雲道明知實況,卻也無可奈何,他拚死的最後一戰,也能發揮出偽聖的九成實力,滅殺家族這個忤逆子嗣,但再也壓不住侵身的鬼毒,也會於這一戰後毒發道消魂滅,所以不到最後一刻,他也不想這麼做。
“這子卷走穀氏不少資源,豈容他拿著家族的大資源去為他做他人狗奴的奉資?真真是是個族中敗類,罪不容誅。”
穀雲道氣憤難當的道。
“外公,他跑不了,我鎖定了他一縷氣息,就算他去了妖界,也是枉然,我必為穀氏拿回他身上的修行資源。”
方堃淡然一笑,然後接過東彥嬌遞來的紫樞神劍,手在流蘇劍穗上一捋,就捋下了一根舅若牛毛的流蘇,遞給穀雲道,“……外公,這根流蘇您老煉化了,不僅鬼毒盡去,修為亦將大增,不敢以後就是界第一偽聖,但於您老立地成聖,卻有難以想象的妙益之處。”
僅僅是一根劍穗流蘇,就有這樣的神奇妙用?簡直是不可思異。
方堃又捋了一根下來,遞給姨穀貞,“姨也煉化一根流蘇,仙元轉聖元的修行就會百倍增快,隻要閉關幾日,完全煉化流蘇之日,就是姨晉登聖元聖人之時。”
“這等絕寶,難以想象啊,方堃,姨我……”
“什麼都不用,彥嬌姐的姨就是我方堃的姨,彥嬌家的外祖就是我的外祖,何需與我客套?這流蘇劍穗乃是‘混沌元息’所凝,實是寰宇絕寶,可遇不可求,煉化了它,等若打下了成神的基礎,萬不敢輕忽。”
“啊,混沌元息?”
穀雲道都震驚驚喜的失聲了,雙目中閃過懾人的芒光。
這真正是曠絕今古的奇絕寶物,別聖寶,就是神寶比不上啊。
老人家雙手都在抖顫,穀貞更驚的目瞪口呆。
東彥嬌也才知道這柄劍又是何等的玄奇?
劍穗流蘇都這麼強大,這劍,正如方堃之前告之的那樣,乃神器也!
封印中的神器,太不敢想象了。
方堃又把劍遞給了彥嬌。
她道:“方弟,劍還是你用……”
方堃一笑,硬塞進手中,“你拿著這劍,祭出你的乾坤陰陽法相也傷不了我分毫,界也沒有能傷我的存在,此劍你用便是,等我把傲無心手裏的妖神冥矛奪過來,再換給你,五靈絕神式,是仙元無法釋放的大秘技殺招,你借此劍才能施展,等你仙元轉聖元之後,就對徒手施放了,再了,我的不就是你的?你也捋一根流蘇去煉化,帶姨進雷獄法陣去中,傳授姨雷法,修不成聖元聖人,不許出來哦。”
東彥嬌吐了一下舌頭,挽著姨手臂,負上劍,“那我們去了。”
“去吧,我會為外公護法,直到他老人家驅毒恢複修為,我再去抓那穀秀東和妖界傲氏的偽聖,敢來謀算我,哼哼,得讓他們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