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王一個個緊盯著風華絕代的宗主。
“……本宗很痛心,周氏一族很不爭氣,沒起到好的作用,卻在帶頭破壞,親兄周正山中飽八個千珍私囊,貪沒到令人指的程度,此禍患不除,不足以平宗憤……”
現在的周玉仙翻臉不認人了,親侄子一劍誅滅,親大兄一腳廢功,下到宗牢大獄,何等絕情?
是因為有了男人的原因嗎?是這樣嗎?諸王不得不這樣想啊。
周玉仙站了起來,曼妙凸凹的身姿立在宗陛台上。
“徹查內糜腐事皆由副宗主月王監理,生殺予奪,全權處理,諸王全力配合,傳宗旨,刑殿、監殿、資殿和所屬各司皆歸月王分掌,即日起內糜腐事查辦事宜皆向月王彙稟,本宗不再過問,對被查辦者的革職撤職諸事,皆由月王臨機處置,後報本宗備閱即可。”
周玉仙把徹查大權直接下放給了月梓欣,等於告訴別人,找我求情沒用了,你們去找月王吧。
一瞬間,月梓欣的權勢抵達頂顛,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徹查這種腐事,監理大權的那位,得撈多少好處啊?
諸王對月梓欣的笑容就更謙卑了,他們沒有一個幹淨的,不跟著貪汙才怪呢。
此時看到換了緊身蛇裝和宗主一樣盡顯凸凹身姿的月王,那條‘神骨’如蛇一樣盤纏身上,從左腿腳腕盤纏而上,穿胯纏腰繞頸,鞭柄撐在腦後,銀芒散蕩,把月梓欣襯托的異樣驚豔。
“月王,你幾句……”
周玉仙退回宗座,又蹺起了二郎腿晃悠上了,顯得心情不錯。
月梓欣環視諸王,“……本宗就一句話,敬告內糜內腐者,若自動上繳所貪所賄,可從輕落不累及親族,若執迷不悟被刑殿查出,必然嚴懲不貸,輕則廢功抄沒家資,重則誅滅本人及親族。”
她話裏充滿了殺氣,滾滾蕩蕩寒人的心肺。
在座諸王中的幾個姓周的,都不敢與她目光相接,顯然是做賊心虛了。
周玉仙又道:“此事議罷,趙副宗主……”
“屬下在。”
趙宗述起身向周玉仙禮躬。
“我宗新晉‘術王’一事,你傳告十二正宗總盟,月王得靈器‘神骨’一事並告……”
“是,遵宗諭。”
“古副宗主……”
“屬下在。”
資格最老的就是這位古壽了,老宗主的師兄,老資格的顛峰術王,最有可能晉升術皇的。
“全宗上下弟子修子事宜,你負責起來,諸王齊心協理。”
一眾諸王都站了起來,轟然應諾。
其中姓周的四個,卻在偷眼瞧月梓欣,互相還交流眼神,怎麼辦啊我們?
一個個都心驚肉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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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議散去當晚,宗主的二兄周義山被拿下了,刑殿和所屬各刑司雷霆下手,幾百人的周義山一脈也盡數給掃進了宗牢大獄,周義山兩個兒子還叫囂漫罵執行者,結果被當場割舌閹蛋。
下這個令的是宗主愛徒師秀婕,不公報私仇她對不起自己啊,割舌是正罰,閹蛋就不是了,方便讓周義山那兩個兒子曾羞辱過她?若不是自己心堅意定,早爬到他們床上去了。
所以師秀婕也會報複,不止是執公法,借公私怨也很正常。
她這樣安慰自己,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們不是經常借勢辱人欺人?我也會,我不僅會,我還比你們下手狠,你們還不敢把我摁著‘奸’了,可我敢把你們閹了,哼。
這就是師秀婕,當師尊把徹查全權給了月王,她就看出來了,這次大整頓要血流成河了。
不過師秀婕還是很聰明的,閹那倆貨時,她問了身邊的方堃。
當時是這麼的,“方師弟,我想閹了他們,這倆貨太可恨了。”
方堃,“你是我上官,你決定唄。”
師秀婕聲,“我不敢啊,必竟是我師傅的親侄子嘛。”
“你不敢,我就敢?”
方堃反問。
“他們真的太壞了,差點就把我……方師弟,我想閹了他們嘛,嗯?”
她輕輕跺足扭軀,撒嬌式的哀求,眼神那個幽怨,勾的方堃夠嗆。
“那就閹了唄。”
“師尊或月王追查下來,你扛?”
“我扛?我這肩膀扛得住不?”
“一會師姐給你揉肩捶背成不?扛嘛,好師弟……”
這絕秀美女偶露狐媚子的冶蕩風情,真是驚心動魄,方堃立即被攻破了防線。
“好好好,我扛。”
師秀婕狠狠一攥拳,膽子瞬間有包那麼大了。
她轉過頭直接下令,把兩個叫囂漫罵執法人員的家夥當場刮舌,剝褲閹蛋。
這一手震駭了周義山一家,他大罵‘賤’人,你不得好死,老子做鬼也饒不了你。
師秀婕冷笑,拎住周義山髻,正反六個耳光抽的他口血飛濺,牙飛了數顆。
她低聲罵,“老狗,你沒想到有今吧?你不是要把我玩完再給你兒子們玩嗎?他們鳥都沒了,拿什麼玩呀?你叫別人斷子絕孫,我叫你們全斷子絕孫,哼。”
她十分痛恨周義山,這家夥幾次和他妹妹要師秀婕,要收成妾,周玉仙都沒同意,他多次威逼師秀婕‘自願’獻身進侍,不然就如何如何,師秀婕一直咬牙苦撐著。
周義山被下到牢獄,師秀婕特別關照他,親臨探監,實則是來收拾他的。
一入牢獄,不管男女都精赤無縷,被封功鎖脈的周義山,形同廢人。
“‘賤’人,你敢把我如何?別忘了我是宗主親兄,我若如數交待,定獲寬恕……”
他的意思是我都交待了就能出來,你等著我的報複吧。
“哎喲,我好怕呀,”
呀字出口,一劍閃爍,就把周義山襠間那嘟嚕物件割的摔落在地,血霧漫散中周義山慘嗥。
師秀婕劍尖挑起他下巴,冷笑,“你沒玩到我,我玩到你了,很爽吧?姓周的。”
“你、你這惡毒‘賤’人,你、你竟敢閹我,你……”
“閹得就是你這老狗,就算你出來也玩不了,好可惜啊,對了,你不用擔心你的妻妾們,我會叫人好好的對她們,我會讓你死綠死綠的,你求我吧,興許我一心軟,就饒了你。”
“賤、賤、人……”
“不求嗎?刮了舌頭就沒得求了啊,真不求?要不趁舌頭還在我給你一個舔的機會?要不?”
“你、你不得好死……”
“那輪不到你操心,給你舔的機會,你也放棄了,好吧,要舌頭沒用了。”
劍尖直接捅入周義山嘴裏,一絞,血肉模糊,舌牙齊碎。
“老狗,這是你的報應,我幾個師妹在有靈,都會看到你這下場。”
原來師秀婕不止給自己出氣,還給幾個慘死在周義山手上的師妹們報仇雪恨。
周義山無邊怨毒的盯著師秀婕。
師秀婕卻轉身出監,監外的監事心驚膽顫的望著這位女煞星,快尿一褲子了。
她出來頓步,冷冷盯著這個監事,“你看到什麼了?”
“呃,我、我什麼也沒看到。”
“什麼也沒看到?”
師秀婕眸中凝起厲芒。
青年監事都擠出尿了,噗嗵跪倒,急中生智,一咬牙道:“我、我看到周義山畏罪自殺。”
多聰明的腦袋啊。
師秀婕跨近他兩步,劍尖托起他下巴,“叫什麼?”
“回長老的話,秘傳弟子羅漢,術師初期。”
“腦瓜子不算笨,就是膽子了點。”
“請長老提點。”
師秀婕聲兒壓低,“事做漂亮點,你以後就是我身邊的人,嗯?”
“明白,弟子明白。”
當夜,周義山就‘畏罪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