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隊長在內,一共**個守城門的軍兵,呼啦一下就圍了上來。
方堃翻了個白眼,陰聲道:“你不做死就不會死,你懂不?”
“老子懂尼瑪個……呃!”
罵聲嘎然而止。
悟真從方堃身側探過手,掐住隊長的脖子一捏,人頭就給捏掉在手裏了。
脖腔裏的血哧的半高。
“啊……”
驚呼聲四起。
其實就方堃他們這行人,掃平一州也不在話下,隻是不想惹這個麻煩罷了。
另八個軍兵一看這群人的凶殘,有的腿一軟直接跪了。
“哎唷,大爺們,別殺人啊,你們是修行中人吧?別和我們一般見識啊,我們錯了……”
噗嗵噗嗵,全跪下了,刀槍扔了一地,這都什麼貨色啊?一堆稀泥軟蛋?
北城門口一陣混亂。
無數的獵戶、城民、四散奔走了。
正取有十數騎馬隊要入城,也被混亂的場麵阻住。
一個貴族少爺模樣的家夥,手揚馬鞭一指,“喂,怎麼回事?我是方家四爺。”
呃,又一個‘方家’?
看來這地方姓方的也不少啊。
方堃心,我還是方家大爺呢,你四爺算個屁?
大家朝這十餘騎馬上的人望去,一個個都是修行裝束,袍褂都緊身利落,有的背負弓,有的手執矛,有的胯配劍,有的手拎刀,一看就是一群豪強。
修行者是這個世界上一群高人一等的存在,凡俗平民和他們不能比,見了他們都避讓著走。
就是官府的軍兵見了修行者也怵的慌,動輒刀劈槍紮,奪走你鮮活的生命,這些人無法無。
象這些官兵隻能震懾普通的獵戶、平民老百姓,其它都惹不起。
那個方四少看見隊長的人頭被拎在悟真手裏,悟真身高體魄,氣勢雄奇,叫他心頭一顫。
他眼光還不錯,立即看出這拔人不好惹了,一個個眼神淩利如刀,一個個身上蘊儲著元氣,他也是修行中人,卻看不透哪一個人的深淺,這群人的實力,簡直嚇人啊。
就在馬上,方四少鞭頭倒垂,一抱拳,“哪位話事?”
方堃看出對方的謹慎和沉凝,心這個表麵輕狂的家夥,還是有點眼力的。
“我嘍。”
他上前一步。
“兄台高姓?”
“姓方。”
“啊?本家?”
方四少翻身下馬,幾步上前,掃了眼四下,壓低聲道:“殺人之事,方家一力承擔,望兄台是我方族之人,我來擺平城門口這件事,”
他倒懂得套近乎,見這堆人實力不俗,立生結交之心。
“承情。”
方堃也學著他一抱拳,接受了他的提議。
都姓方,n年前是一家啊。
對方抱什麼目的他不怕,隻混入這民間是他的目的,這就成了方族中人,也不錯嘛,有了地方上的豪強幫助,入個籍什麼的,想來不在話下,以自己等人的實力,與方族來是如虎添翼的。
那方四少上前,一腳踹倒最前麵的一個軍兵。
“你瑪的眼瞎了是吧?連我方族人也不認識?還有這個瞎眼隊長,死了活該啊,回去跟你們官老爺,人是我方族宰的,要賠償就來我方府好了,讓開道,一群廢物。”
“是是是,四爺。”
幾個兵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就讓開了城門路。
方四少一使眼色,走,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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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族,北漠州十大豪商之一,漢國大世家方氏的遠親,受方氏所托,坐鎮北漠州做獸皮生意。
漢國大世族之一有姓方的這一支,而北漠方族這一支和京城方氏也算遠親,畢竟千百年過去了嘛,想近也近不了啦,但方氏就是方氏,全漢國姓方的都想和京城方氏拉上關係呢。
即便遠到八杆子打不著,自己也得‘我是京城方氏族人’,出來別人就要高看你一眼啊。
方府,在巨大的北漠州城北,算是州府中一流的豪府了。
府中侍奴成群,一片奢盛景象,哪怕一個丫環都能叉著腰在台階上指使十幾個奴仆做事。
家大,業大,奴也大,奴也分層次等級的,主人身邊的奴那肯定是高級‘奴’,受笨苦的那些奴肯定是低級奴,一層管理一層,使得整府上下有了規矩,有了氣派,有了豪門的氣象。
方四少是北漠方家現任家主的第四個兒子,他不是嫡出,是妾生的,在家主父親麵前話也沒有多少風,大家肯定輪不到插嘴。
不過自從方四修行之後,略有一些成,在家裏的話事份量也就加重了。
加是加重的了,但在重要的族會上,也隻有列席資格,沒有參言資格。
在古老的家族製中,家主也不是一手遮的存在,家族長老會掌控一切,家主隻是貫徹長老會意誌的具體主管,若他不能貫徹長老會的意誌,隻有接受被換掉的命運。
當然,家主還是有一定威望的,至少在‘武力值’上令人側目、重視,因為拳頭大是硬道理。
這也是方四少看中方堃一行人的實力,心存結交之念才替他們攬下事的。
他在州府北城門放了一頓狂言,但回到家裏還得和父親這事,萬一官府來人查辦,他還真頂不住,除非家主出麵,以家族名義承擔,那就不算什麼大事了。
“什麼?你為了幾個陌生人就攬下了殺人這種事?你頭給驢踢了?”
家主父親大雷霆。
殺城門隊長這種事,可大可,倒不是很難擺平,以家族名義承擔下來,事一樁,州府老爺也會給這個麵子,他不會得罪一方豪族的,還是漢國方氏世族這種大豪族,更不會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