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之惠感覺一股沛然莫測的能量湧進掌心,沿臂而上,瞬間貫注全身,經脈充漲,骨骼啪啪直響,連胸前的雙陀都漲的顫了幾顫。
“啊……”
在她驚叫聲中,玉像飛快的凝成一縷強光,消失在了她瑩白的手心中。
沒了,什麼也沒了。
“啊,哪去了?方堃,飛了嗎?”
方堃知道是怎麼回事,沒有飛,是凝如微塵鑽進了秋之惠體內。
“姐,你體內有什麼感覺?”
“身子感覺好漲,好象充了氣似的漲,熱,熱的厲害,啊……好象有一股東西在全身流轉,而且飛快,啊呀,灼熱的厲害,好燙呀,方堃,我、我怎麼了?”
秋之惠著話時,所有能見的皮膚,臉、頸、手等處,開即時滲出汗,是那種氣味難聞的汗,而且汗的顏色是灰黑色,並且有越來越黑的趨勢。
洗經伐髓。
這四個字在方堃腦海中閃過。
“姐,你忍一下,快脫衣裳,我去浴室放水,你來泡,這是奇緣際遇,洗經伐髓,那股神奇能量在清洗你體內的雜質,這是要讓你脫胎換骨。”
方堃竄了起來,直奔浴室。
秋之惠喘的很急,臉燙如火,氣息如牛,燥熱的她忍無可忍,手抖著開始解脫自己的衣裳。
浴室中,方堃把冷熱水一起放入浴缸,然後就跑出來看秋之惠的狀況。
幾分鍾後,在方堃的幫助下,把他自己和秋之惠都變光,然後橫抱起她入了浴室,一起泡澡。
倒不是方堃要趁機占秋之惠的便宜,他經曆過玄奇的際遇,他怕那神奇的能量撐爆了秋之惠經脈,關鍵時候,他會用金剛體秘法吸收化解那狂暴的能量,和秋之惠形成了一個陰陽循環體係。
果然,他所料不差,秋之惠被入體的能量撐的滿臉溢苦,五官都有些扭曲,氣息極急,且越來越微弱,顯然,她體質的強度不足以承受玉像所化的能量,甚至肌膚都開始變成紫青色。
這時,方堃再不猶豫,架起秋之惠的兩腿,揉身而入,直接貫通他們的陰陽之橋。
貫通的那一瞬間,秋之惠出尖叫,直翻白眼。
方堃感覺這一下貫入的很深,兩個人緊緊相貼,入的不能再入,感覺入了秋之惠的‘宮’中。
刹那間的搭橋貫通,本來肆虐秋之惠的狂暴能力,沿‘棍’入了方堃的體內,那澎湃凶猛的力道有如河倒泄,漲的方堃都直打顫,而秋之惠已經意識模糊,進入了暈迷狀態。
險!險!險!
方堃全力運轉金剛體秘法,猛吸狂吸那些能量,他被雷威改造過的體質是異常強悍的,但這次遭遇玉像的能量,也使他感覺到痛苦,因為在秋之惠體內狂暴灼熱的能量,再湧入他體內的瞬間,居然變成了極寒的冰流,是瞬間能把人凍成冰塊的那種奇寒。
幸虧方堃是金剛雷體,本身秘蘊無上雷力,遇強則強,遭寒流襲擊,本能的雷符生出抗性,雷威雷芒也從雷帝神符中大量激湧而出,對方堃經脈血軀形成了底限保護作用。
這樣的話,方堃就勉強承受住了冰寒極流的襲擊,暈體大周循環,以雷威能量中和玉像冰威,無數個循環之後,方堃漸漸適應了玉像能量,同時也緩解了秋之惠的爆經裂脈之厄。
大周無數循環之後,狂暴的能量不再狂暴,秋之惠的神色不再淒楚,漸漸平複下來。
方堃才開始試著把吸收過來的能量重新貫回秋之惠的體內,有陰陽之橋的便利,吸收或回灌都不在話下,這時候才開啟了真正的陰陽大循環。
看到秋之惠神色安詳,方堃也就放心了,最大的危機度過了。
他把變成黑腥的浴水放掉,一邊注入新水,這個換水過程就持續了三個多時,因為水色是漸漸變化的,黑變淺黑,淺黑變灰,灰的漸漸變白,到徹底變成清澈的水色,整整經曆了五六個時。
在這五六個時中,他們的陰陽大循環進行了無數次,秋之惠所得的神奇能量,最終和方堃本體的雷力交融,使兩者的性質變的更複雜、更濃鬱、更莫測、更威勢。
秋之惠一直沒有醒過來,但她體內能量的運轉似循著某種法測至理,自動引導穿貫她全身的經脈,使她的膚色變的雪光無比,彈韌無比,凝練無比,白裏透青,青中泛紫,紫中含粉。
當所有一切變化消失,她的膚色恢複如初時,秋之惠也睜開了明眸。
方堃在她睜眼的瞬間,感覺自己體內所有的屬於她的能量,悉數倒卷回她體內,快的有如流光閃電,同時,他被秋之惠燦亮的冷月精星的眸光盯的心頭一顫。
那眸光強大到令人心顫、肝顫、身顫、棍顫到蔫的程度,簡直不可抗拒,也無力抗拒。
“你罪該萬死。”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在正身顫加各種顫的方堃俊臉上。
秋之惠好象換了個人似的,眼神冷凝,且陌生了許多。
“秋姐,我……”
望著秋之惠陌生而又具有無上威嚴的這張臉孔,方堃都講不下去想要講的話了。
秋之惠臉上彌散著聖潔、尊貴、傲世、睥睨一切的光芒,感覺在她眼裏,自己是隻螻蟻。
而她高大的有如萬丈神祗,不可褻瀆,不可輕辱,不可直窺,不可冒犯;
她的螓在放光,腦袋有如太陽,溢射萬道光華,俏麵上蒙著一層神聖的光輝,眼眸開闔之間似能融化世間萬物,她的威勢不可抵禦,微觸即潰,感覺她動動手指,就能摁滅自己十萬次。
方堃在她目光籠罩下,渾體乏力,動動手指都不能夠,體內元氣不知散到哪了,絲毫不能聚起。
“你欺身探宮,當滅萬次。”
秋之惠這句話冰冷,更含滿了殺機。
她好象完全不認識方堃是誰。
方堃也在這刻清醒,他也搞不清怎麼回事,但他不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