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堃東張西望的找浴室,被秋之惠在腰眼兒上擰了一記。
“澀狼。”
她笑啐著便去浴室,丟下一句話,“敢來偷看,把你兩隻賊眼珠子摳出來。”
隻看她笑的那麼柔,方堃怎麼信她的‘狠話’?隻怕衝進浴室去也不會被摳掉半隻眼珠子吧?
“偷看倒不會,我是想和姐你一起洗。”
“去死。”
這回可不是狠話了,是兩拳捶過來。
秋之惠粉麵飛紅,捶他兩拳閃進浴室,把門從裏插上,真怕他闖進來呢。
方堃笑了笑,一個人到客廳的酒櫃那裏,真的拿酒去了,各種洋酒都有,調雞尾酒的配料缺點,這裏隻乎沒人住,當然就不會準備那些。
恁出一瓶軒尼詩,這屬於年份較久的上品,來到這裏方堃才不會拿捏,秋之惠人都是自己的了,一瓶酒算個屁,當然是先往自己人肚子裏灌了唄。
他整了倆杯,把酒倒好,自己先喝著,秋之惠出來再一起喝,喝完嘛,嘿嘿……
一瓶酒也不會喝醉兩個人,方堃那體質更不會醉,秋之惠可能會暈暈乎乎吧。
方堃一邊喝酒,一邊想著這兩的事,楊奇他們一擺平,也就解除了蕭芷的警報,算是拔了一根剌,劉漢那個貨‘消失’,方堃也聽的出來,是被沈燕娘的人給弄沒了,這世界上不會有劉漢這個人了。
楊奇可以是個後患,但他畢竟是江湖人,自知歸宿,也怨怪不了別人,留下他呢,也隻會是個禍患,因他念及劉漢和老四這些人,這仇是報不報呢?報又要找誰去報?起碼這筆帳要記在方堃頭上一半的。
所以,方堃離開古玩店時,壓根沒提對楊奇怎麼處理,等於給沈燕娘和葛仲山了,畢竟是他們的私怨引的一場較量,沈葛又黑吃黑吞了他們,不處理幹淨也不是他們的一慣作風。
眼下方堃關心的事是秋之惠家的,正被沈緒謀算著。
另一個事是邢玉蓉的案子,他被請去當專家,這次又設奇謀,準備打入‘墨龍’內部。
他自己的事,開門店或做點什麼,倒成了不重要的事。
正琢磨著事呢,秋之惠夾包裏的手機響了,方堃掏出來一看,呃,來電顯示是‘沈緒’;
怎麼是這個家夥?而且還是半夜?
不過方堃心裏一動,倒想讓秋之惠接這個電話,看看姓沈的要做什麼?肯定有某些動機流露,還正愁探不到他的情況呢,這家夥自己送上門了。
方堃快步到了浴室門外敲門,“姐。”
“壞東西,你真敢來?”
“姐,沈緒來電話了。”
“不接。”
秋之惠一聽就氣了,立即回絕。
方堃忙道:“接接接,我正琢磨不到他想做什麼呢,你套套他的話,或聽聽他半夜來電是想做什麼?必然有事。”
門啟,秋之惠藏在門後,伸手接去了還在鈴鈴響的手機。
“喂,”
她沒有關門,怕自己關上門接沈緒電話,被方堃想歪了,那不得解釋啊?
所以,她不怕方堃闖進浴室,也要開著門也讓他聽著自己和沈緒的通話,以示自己心下坦然。
方堃也明白秋之惠的意思,她沒關門,在門邊接電話,自己也就沒走,站著聽唄。
而秋之惠還招手,讓方堃把腦袋靠近點,一起和她聽,一個在裏,一個在外,用一道門隔著,秋之惠還是有些心慌的,因為她藏在門後的雪軀是寸縷不著的。
兩個人的頭,都探至浴門邊上靠在一起,聽一個手機。
沈緒這邊嘿嘿笑著,“秋,這麼晚了,打擾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