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方堃消失在電梯門外,秋之惠和雲的目光同時收回對視,電梯繼續上升。
“之惠,我決定了,我服哥哥他們,你幫幫我,我看剛才秋叔叔也失態,看來羅羅的怪病真是好了,就這一件事,明你那個方弟,還是有兩下子的。”
秋之惠道:“若世伯真的就要走了,我也覺得應該一試,至少不會比現在更差吧?”
雲用力點點頭,就湊近秋東山,聲和他這個情況,有秋東山幫著話,服她哥哥們的可能性就更大,因為秋東山的身份擺在那裏。
電梯停下之前,秋東山微微頜,他也認為,最壞還是那個結果,還能更壞嗎?
……
就在方堃和悟真安頓下來,洗了澡,坐下閑聊悟真網絡上那點名氣的事時,手機響了。
“呃,秋姐……”
“方弟,我在1層,你在哪個房間,我和雲姐他們一起來的。”
“哦,我在118房。”
“好,你開門,我們馬上過來。”
方堃收了線,讓悟真趕緊著衣,倆人洗澡後,都換上了賓館提供的一次性睡衣,這時不得不脫下來換上自己的衣裳。
三分鍾後,樓道裏傳來雜亂的腳步聲,方堃忙過去開門。
在秋之惠引領下,包括那個美少婦雲在內,來了七八個人,六個男人最的三十幾,最大的一個怕有六十多歲吧。
“秋姐,你們這是……”
沒等秋之惠話,六旬老者搶步上前,“你就是之惠的方師傅吧?”
幾個人急切的圍上來,隻看他們衣著氣質,就知是一堆與眾不同的上層人士,養尊處優都寫在臉上的,絕對沒一個平頭百姓混在裏麵。
秋之惠道:“嗯,他就是方,叫方堃。”
著,秋之惠轉頭望著方堃,道:“方弟,又打擾你,姐姐挺不好意思的,但也是沒有辦法了,這幾位哥哥姐姐,都是姐姐家的世交,這是盧大哥,官很大,是津港市長,這是盧二哥,中組副部長;這是盧三哥,京畿軍區中將參謀長,這是盧四哥,魯省某市市長,這是盧五哥,某部某司副司長……還有盧六哥,是我們中陵市公安局常務副局長,這位盧七姐姐是京中名媛。”
即便方家也有不俗的背景,可把盧家這一家子人一介紹,也足叫方堃頭皮麻。
這才是顯赫的官宦世家,兄弟們一個個都是高官,最那個才三十多,但已經是副省級城市公安局的常務副,是正處級呀。
這盧家不得了啊。
難怪華青省委的常務副省長秋東山都過來了,估計省委一二號也會趕來吧?這盧老好象也是老紅爺,八十幾高齡了,怕是在黨內享有很高的威望。
方堃也聽過有個盧老的,但他在前世也不關心這些,他琢磨的是看泡個什麼妞兒呢,和誰押一寶,推個點,豪賭一局,輸了當內褲也開心的窮奢極逸,那才是混吃玩樂的一世。
回爐後的方堃,顯然想要改變前世的自己,該泡的妞兒還要泡,該著享受的也一點不漏的還要享受,但不會象那一世沒原則沒人格的秀無恥下限了。
已至親生父母到後來都要對其絕望放棄,更何況是別人?誰管你死活?
所以,現在的方堃,努力給自己塑造一個新的人生。
回爐之後他的這一生注定要不同於前世,更何況上了一趟紫霞山,讓他擁有了更厚實的優勢。
在秋之惠引見下,方堃一一與之握手,表示自己的禮節。
“入房話吧。”
方堃擺出主人之姿,側身讓盧家兄妹魚貫而入,最後是秋之惠,她歉然看了眼方堃,似乎挺不好意思的,給他惹這麼大麻煩。
倒是方堃回了她一個微笑,讓她心安。
這叫秋之惠心裏頓時一暖,這家夥人不大,眼神卻給你傳遞清晰的東西,表示他能理解,還安慰你呢,這也太早熟了吧?
這標間在進來七八個人之後,就顯得擁擠了,人都沒個坐處,總不能圍著兩張單人床堆坐吧?
而且盧家人是來求人的,坐就失禮了,包括盧大哥,這位津港市長,正省部級大員,都沒坐。
他不坐,別人哪還敢坐?
悟真給擠到角落裏去了,怔楞著,不知該做點什麼。
最後關上房門入來的方堃,朝諸人道:“隨便坐,你們要都站著,談什麼話也別扭不是?”
他人,但待人接物,卻顯示出了與年齡難以匹配的沉穩從容。
盧老大也覺得太壓抑,當先在床邊坐了,擺了擺手,讓弟弟妹妹們找地方坐。
倒是方堃在電視櫃上一靠,沒有和他們擠床邊去坐。
“秋姐,你?”
秋之惠和盧七盧紫雲擠坐在一起,倆人都坐在床邊半個屁股。
“方弟,是這麼回事……”
她就把盧家老爺子遇到的情況了一遍,末了補充道:“……現在,專家教授圍了一堆,但誰也沒有辦法了,連老爺子挪挪地方都不敢叫動,而且確診,老爺子現在不光是心肌已哀竭,更伴有顱內已出血,整個人陷入昏迷之中,時間怕不多了。”
聽到這裏,方堃一抬手,打斷了秋之惠的話。
大家不由都摒了呼吸,怔怔望著少年。
方堃轉看了眼悟真,“你隨身物件裏有沒有符紙?”
“太有了啊,師叔,我混飯吃的家夥,能不帶啊?”
“少廢話,趕緊鋪一道符紙,馬上!”
聽方堃言詞嚴厲,所有人都緊張起來,大該秋之惠描述的症狀太嚴重了,怕盧老爺子隨時撒手。
各人都心驚的站了起來,盧紫雲更以手掩口,嗚咽出聲。
盧家幾個兄弟,一個個憋紅著眼,淚蛋子控製不住的往下滾落。
悟真飛快的從他隨身那個包裏拿出符紙,在方堃身後的電視櫃上鋪開,又要拿出朱砂筆墨。
方堃卻拍拍他肩,“不用朱砂筆墨了,老人家這麼重的症狀,那些沒用的。”
“呃,師叔,不用朱砂筆墨,你、你拿什麼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