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策劃的事情,辛儀知道多少?她是從一開始就知道麼?畢竟她知道他的身材很好。她也有可能什麼都不知道,她雖然窮,但也不是那麼容易擺弄的。
“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辛儀坐在沙發上,明顯是在等男人回家。
“為什麼不?”這是他的地盤,他愛回來不回來,沒人管得著。
“你不是在耍性子麼?”坐著的辛儀麵對站著的林鷹揚,好像媽媽在訓斥晚歸的孩子。
“什麼?”那種隻能用在女人和孩子身上的詞彙,為什麼要用在他身上?!
“好啦,我那不是誇你麼?”辛儀的態度就給人一種‘事情不重要’的感覺。本來也沒有多重要啊,哪個男人不希望被誇身材好,他完全沒必要因為這種事就不接電話啊,這不是小氣、耍性子是什麼。
“多謝了,”是該高興地,以前女人躺在他床上死命纏著他、不讓離開的樣子,的確能讓他高興,但那是很久以前了。女人的真麵目都一樣——自從領悟到這個真理之後,他就不再相信她們的話了,“你認識軒麼?”
“誰?”他沒有在生氣,而是去辦事了麼?辛儀站了起來,走進林鷹揚,但是後者退了一步,兩個人還是保持著特定的距離。
“軒,某某的老板。”不要再收她的任何迷惑,他要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不要做一個呆子。
“不認識。”回答的很幹脆,一部分是因為她真的不認識那個人,另一部分是因為他刻意的疏遠傷害了她,她沒必要上趕著他,不像借住他的房子,愛情裏是沒有借住這種時候的。他已經住進來了,但是她還沒有住進去……
“你那天……為什麼會去那裏?”
“我就是為了找個長相好、身材好、技術好的男人擺脫自己的女孩之身!”不是喊出來的,但有歇斯底裏的味道。問什麼問?雖說他有參與,但這是她的意圖、她的決定,他沒有資格管!
林鷹揚知道她生氣了,而且很可怕,他都想要過去抱抱她然後道歉,即使他並不認為自己有錯。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見林鷹揚沉默,辛儀的氣焰就愈加旺盛。人都有小人的一麵的,尤其是在自認為受到不公平待遇的時候,得寸進尺和伸張正義往往沒有界限。
“你必須說清楚。”林鷹揚不是懼於辛儀的威逼,說實話,她雙手叉腰扮潑婦的樣子還挺具喜劇效果的。
“還有什麼沒說清楚?!已經夠明白了,難道還要讓曆史重演不成!”辛儀一點也沒覺得這是單方麵的吵架,林鷹揚的態度跟平常也沒差,但她就是有一肚子的火想要發泄在他身上。
“……這倒是一個好主意。”他怎麼沒想到。
“……什麼?”他腦子進水了呀,要讓那天的事情重演?
“我們就在這裏進行吧,”林鷹揚說罷,倒了兩杯酒,然後故意坐在凳子上,有種坐在吧台前的感覺,“你先從門口進來。”
“誰理你!”她要去睡覺了,就算睡不著,也好過陪他做這麼無聊又傷人的事情,那已經是她不堪回首的往事了,為什麼還要讓她記憶深刻呢。
“別走!”男人拉住她,這對於他非常重要。
“你這是幹什麼呀?”他還真想重演啊,而且演的這麼徹底?居然把她推到陽台上。
“我要看你在外麵是什麼樣的?都說了什麼話。”也許某人就站在她的旁邊,給她指引。
她要暈了,“那你是不是也來扮一下門衛吧。”
“你——”她居然在玻璃門外做了個大鬼臉給他,她到底知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嚴肅性啊,剛才盛怒的人是誰呀!
“算了,沒意思。”她就是不太會生氣,稍微人家做了一點搞笑的事情,她的心裏防線就有下調了。
“你快點演,少廢話!”她居然敢說他做的事情沒意思?簡直膽大包天。
辛儀聽話的演了起來,無所謂嘛,反正不要演到最後一步就好了,她還挺懷念那杯名字很好聽的酒的,不過他倒給她的好像不是。
“繼續啊!”林鷹揚在屋子裏麵叫囂,她怎麼回事?在外麵踱步,已經有十分鍾了,她該不會在外麵吹夜風吹上癮了吧,居然不理他了,“喂!”
“你等會兒!”
“等多久?”難道她在醞釀謊言麼?
“一個多小時吧。”
“……你給我馬上進來!”她一定在耍他,這個女人,你死定了!
辛儀不甘願的走進來,說出去的是他,叫進來的也是他,這就是自己寄人籬下的悲哀麼?
“你……”林鷹揚等不了她慢慢的、一步步的走到他麵前,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拉到自己懷中,“怎麼這麼涼?”手上傳來的信息,他好摸到一塊冰。
“冷啊。”
“冷你還站在外麵?!”真想把她的腦袋打開,看看裏麵都裝了什麼?
“你不是讓我重演當時的情形麼?”她不做不行,做了也不對,還給不給活路啊?!
“我沒讓你站那麼久啊?”難道那天她就在外麵站了這麼久麼?她在猶豫?在徘徊?在為自己的決定找一個必行的理由?